左冷冷一笑:「有什麼不可能的?他們是夫妻做這種事很正常的。」轉頭對大道:「你能檢驗出房事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嗎?」
「準確的時間查不出來,不過,可以肯定是半時辰之發生的,否則嫖客會不認賬。」大著脯道。
逃兵得意地笑了:「怎麼樣?你們上山至一個時辰了吧?這一個時辰里大家都在一起,剛才他們夫妻又分開了,他丈夫總不能分兩吧?」
左想了想,道:「那好吧,既然替你作證。我相信你沒有作案時間。——小三,麻煩你把他繩子解開吧。」
丁小三答應了,上前解開了逃兵的繩索。
逃兵活了一下手腳,手道:「把刀子還給我吧?」
「不行!」
「為什麼?那是我的刀子!」
「現在是我的了!你有意見嗎?」左掂了掂手中的單刀,冷笑著著他。
逃兵了脖子,兩手一攤:「好,歸你了!」
左道:「你要是留在山上,這武對你沒用,你要是想下山殺敵,山下有的是散落的武,自己拿去。——現在大家都有證據證明自己不在場,可是,又有人被殺了,而山下的人又不可能上來。所以,兇手還在我們中間!為了自保,在我們下山之前,我只能扣留你的兵刃。」
「無所謂!」逃兵嘟噥道,「一把破刀而已,喜歡就拿去好了。」
這時,苗佩蘭回來了,說道:「現在在禪房裡,已經不哭了,說都是丈夫害得這樣,不想給丈夫守靈,隨便咱們怎麼理。然後就上床睡覺了,說明日再決定怎麼辦。」
左道:「好了,大家各自回房休息,明早我們下山之後,稟報衙門,他們應該會派人上山來理的。只能暫時存放大殿上,等待衙門來人察看現場。大師,你看行嗎?」
了禪點頭合十,又道了一聲佛號。
大道:「那我可不敢睡在這,左公子,你們不怕嗎?」
「活人能害人能殺人,那才是最可怕的,死人都死了,不能不能說,有什麼好怕的。」
大吐吐舌頭:「你們厲害,我可不敢住這裡了,大師,我睡哪裡?」
逃兵是個老油子,被打斷了鼻骨,牙也掉了,還不忘佔便宜,嬉笑道:「跟我們睡啊,我們那床寬敞著呢。」
大啐了一口,白了他一眼。
了禪道:「要不,你跟那位孀同住如何?」
「我不!」大搖頭道,「我作證證明的確跟別的男人通了,壞了的名節,肯定恨死我了,我跟睡在一起,會掐死我的。我可不想死。——要不,我睡廚房吧?」
「廚房太小了。擺不下一張床。」
「我不怕,不用床,我就地上打地鋪就行。先將就著,等把抬出去了,我還睡大殿就是。」
「這樣也行。那就委屈施主了。」
商量妥當之後,各自離開了大殿,準備回去睡覺。
逃兵跟著大出了大殿,拱手低聲道:「多謝妹子救命之恩,幫我洗刷了冤屈,免了牢獄之苦,斷頭之禍。多謝了!」
大扭頭過來,上下打量了他一眼,嫣然一笑,也低聲道:「那你想如何謝我呢?」
逃兵眼睛一亮,真是災星剛去,心又起,笑嘻嘻低聲道:「妹子想讓哥怎麼謝,哥就怎麼謝!只要是哥上有的,從上到下,要什麼都給!就算要哥脖子上的腦袋都給!」
「哦,這可是你說的喲!」
「當然!」
「別著急,咱們在山上慢慢過,來日方長!」大瞧著他,吃吃笑著,「奴家今兒個累了,想早點了服歇息,唉,這子酸死了,要是有個人按按就好了……」邁步走下臺階去了。
逃兵眼睛更亮了,瞧著大扭得跟撥浪鼓一般的腰肢,甩得跟驢磨似的,咕咚咽了一聲饞涎,屁顛屁顛也跟著走了。
大殿里,了禪大師放下手裡的燈籠,拿來一床白布單蓋在上,將拖到了對面牆角。了口氣,走過去關上了殿門。對左道:「左施主,你覺得,這兇手到底是誰?」
左低頭沉道:「現在不好說,大家都有證據證明不在場,但是肯定有人的證據是假的,只是我不知道是誰。不管是誰,法網恢恢,疏而不!真兇遲早會落網的!」
「阿彌陀佛,左公子所言極是。那就早點歇息吧。老衲也回房睡覺了。老衲告辭!」
了禪提了燈籠正要回房,苗佩蘭急聲道:「大師稍等!」
「施主有何吩咐?」了禪轉過來道。
苗佩蘭瞧了一眼對面牆角的那白布單蓋著的,打了個激靈,勉力一笑:「呃……,大師能否把燈籠……借給我們呀?」
「行啊。」了禪笑了,把燈籠遞給了苗佩蘭:「老衲就睡在隔壁禪房,兩位有什麼事儘管老衲就是。」
「多謝大師!」
了禪微微佝僂著背,慢慢踱回房間,關上房門,隨即咣鐺鐺地上了門閂。
苗佩蘭把燈籠放在供桌上,然後攙扶左回到地鋪躺下。這一次,不用左懇求,苗佩蘭自己就跟黃花魚溜邊似的鑽進了他的被窩裡,小的子在他懷中。
外面風雪似乎已經小了很多,但還能聽到風吹樹梢的沙沙聲。彷彿黑夜裡,有人在大殿里走路,拖著長長的。
左覺到懷裡苗佩蘭軀有些發。他是學醫的,見慣了死人自然不怕,苗佩蘭卻是古代的一個普通小子,古人大都相信有鬼,而且認為剛死的人,鬼魂並沒有離開,就在四周遊盪。剛才左說了不怕,依舊住在大殿里,苗佩蘭本來想說搬個地方的,可是一來沒合適的地方,二來,左決定的事,從不反對。但是膽小還是膽小,並不因此就變得不怕鬼了,只能蜷進他懷裡發抖。
左憐地摟著,輕輕的秀髮:「別怕,沒事的。」
苗佩蘭點點頭,豎著耳朵聽了一會沒別的靜,膽子也大了些,低聲問道:「哥,了東西逃走的那個人,如果沒有下山,會不會凍死啊?外面這麼冷。」
「如果還有命活著的話,那是要被凍死的!」
「啊?你的意思,是已經死了?」
「嗯,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,肯定已經死了。」
「為什麼?」
「你想啊,了禪大師和那老頭去弔橋看了,弔橋是從這邊拉起來的,也就是說,這人沒有過弔橋下山,就一定還在山上,現在外面這麼大的風雪,如果沒有地方躲避,絕對死定了。而了禪大師在這山頂修行多年,山峰又不大,他肯定對山峰已經了如指掌,哪裡有個窟窿他都肯定知道,所以,這人如果是真的藏起來了,了禪肯定能找到。先前了禪估計可能去的地方了禪都找過了,都沒有,那就很可能沒有藏起來。而且,如果真是個小,應該知道,在大風雪裡等死,還不如回來自首,把東西還了,或許還能獲得失主的原諒,就算不能,主退贓將來也很可能不會被死。為什麼要活活等著凍死呢?除非已經是死人。所以我推斷,這人肯定已經死了!或許已經扔下了懸崖!」
苗佩蘭聽他這麼一分析,更是害怕:「那就是說,這兇手已經殺了兩個人了?」
「可能兇手不止一個,當然,也不排除一個兇手連環殺人的可能。——不管這些了,咱們明早就下山回去。」
「嗯!」苗佩蘭依偎著左,努力不去想發生的一切,可是,大殿上就躺著一個死人,而不怕敵人,卻是很怕鬼的,人都這樣。再厲害的人,也會怕黑怕鬼。
左摟著,出了這件事,尤其是旁邊還停放著一,苗佩蘭又怕這樣子,他也沒心溫存了。有些後悔說留在大殿上,自己無所謂,卻沒考慮到苗佩蘭的。不過,除了大殿,也沒有能讓兩人容的單獨的空間。除非分開睡,這又是苗佩蘭不願意的。特別是這種時候,絕對不會把自己放在一邊。
雖然害怕,但是躺在左懷裡,苗佩蘭到了心中的充實,所以恐懼也就慢慢地淡了,不知不知中睡著了。
不知睡了多久,突然,外面傳來一聲驚恐萬狀的尖,苗佩蘭最先警覺,一骨碌坐爬起來,那柄單刀就在兩人的枕頭下,唰的一聲了出來,盯著大殿門口。
左爬起,又聽到外面尖聲,急聲道:「是丁小三!——你快去看看!」
苗佩蘭答應了,把手中單刀遞給左,拿了柴刀衝出了殿外,又聽到丁小三的尖聲驚,定睛一看,借著雪地的反,看見丁小三靠在禪房廊下,驚恐萬狀著。在他數步遠的院子里,赫然躺著一個男人,上已經稀稀落落的落滿了雪花。看影還能辨認正是那迷迷的逃兵,後腦赫然又是一支白羽穿甲箭!(未完待續,如知後事如何,請登陸www.qidian.com,章節更多,支持作者,支持正版閱讀!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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