領完結婚證, 為了慶祝,兩人一起在外面吃的午飯。
姜沛帶吃了一家味道很不錯的西餐。
出來時,楊舒的手機嗡聲震。
點開, 收到一條消息:【叮咚, 楊舒士您好, 您和姜沛先生的婚姻保障計劃現已啟, 祝您和您的先生婚姻滿幸福!您和姜先生的婚姻維持越長久, 越能獲得巨大的保險“賠償”哦, 請一直相親相吧!為了謝您的信任, 本公司會送您一次甜的月旅行,詳請點擊下方鏈接。】
楊舒看得莫名其妙,把短信舉過去跟姜沛吐槽:“現在垃圾廣告這麼智能?我今天才跟你結婚, 他們就知道了?細思極恐有沒有?”
姜沛瞥了眼短信,失笑:“什麼垃圾廣告,這是真的。”
楊舒:“?”
姜沛說:“我以你的名義,在某國際保險公司旗下, 買了份婚姻保險。這是一份保障夫妻關系一直維存下去的保險,只要我們的婚姻關系不破裂,等到達金婚階段, 保險公司會給我們一份巨額賠償。”
他長臂攬過,在額頭親了一口, “請讓我們接下來, 一直相下去吧。”
楊舒第一次聽說有這東西,有點新奇:“聽起來好有意思!那金婚的時候,我們拿著保險金, 要好好慶祝一下。到時候你是不是都是白頭發老頭子了?”
姜沛挑眉:“那你是老太太, 不正好嗎。”
“不對呀。”楊舒想起什麼, “你怎麼在我毫不知的況下,以我的名義,買了這份婚姻保險的?”
姜沛說:“在你哥家里,給你簽賣契那次,你不是簽了兩份文件。當時我說一式兩份,其實你的那份是賣契,我的那份是給你買了婚姻保險。”
“……那時候咱倆又沒結婚。”
“所以這不是今天保險計劃才啟麼。”姜沛著眼前的孩,著耳畔輕聲道,“不過那個時候,我就想著要跟你結婚了,一輩子不離婚的那種。”
楊舒心跳微滯,抬眸撞上他熾熱的眼眸。
-
下午他們倆都不需要去公司,有大把的相時間。
剛到家,姜沛的手機便接二連三地收到電話,不人給他送結婚祝福,順便再聊些工作上的事。
他接電話期間,楊舒想到之前買的線,說要織圍巾還一直沒開工。
跑去臥室把黑的線拿出來,拆開準備好的線針。
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,手機找到織圍巾的視頻教程,放在茶幾,開始學習。
姜沛接完電話從樓上下來,便看到正十分刻苦地鉆研織圍巾。
“學會了嗎?”他走過來,在楊舒邊坐下,自然攬過的細腰。
楊舒扭了兩下,推搡他:“你別打擾我,還想不想要我的圍巾了?”
姜沛在一旁看織了拆,拆了再織,倚著靠背懶洋洋地笑:“就你這麼下去,我是不是要等夏天才能看到品?”
他想了想,接這個現實,“沒事,能趕上明年冬天的時候用,我也算無憾了。”
楊舒氣得把線扔在一旁,不織了。...
推他一把:“你好煩呀!”
姜沛順勢將人抱住,笑著在臉頰上親一下:“逗你玩呢,慢慢來,不著急。”
撿起地上的線,重新梳理好,他塞進楊舒手里,“我陪著你一起學,沒準我學會了也能給你織一條。”
楊舒靠在他懷里,心平復下來:“那你好好學,學會給我織紅的,很鮮艷很有朝氣的那種,大雪天肯定特好看。”
姜沛擁著,下蹭了蹭的發頂:“好。”
楊舒慢慢掌握了一點技巧,眉眼舒展開:“我還是有天賦的,你知道這個編制方法什麼嗎?”
“什麼?”
楊舒回頭,沖他燦然一笑:“網上說是人扣,名字是不是很好聽。”
姜沛立馬想起別的:“那你給江徹也織這個?”
“不是啊。”楊舒低著頭繼續手上的作,“給我哥那條,我打算織魚骨針,那個針法也好看。”
姜沛從后面摟著的腰,下輕輕抵在的肩頭:“這才對,人扣就應該屬于我一個人。”
楊舒紅著臉推他:“你別鬧,我好不容易起針起好了。”
楊舒看著視頻慢慢學,姜沛始終陪著,不知不覺一個下午就過去了。
姜沛去把客廳的燈打開,明的線灑在客廳,映著白里泛紅的一張俏臉。
姜沛接了水遞過來:“休息一下,總低著頭脖子不疼?”
楊舒接過來喝兩口,放在茶幾上,活絡一下發酸的脖子:“覺是有點累。”
姜沛想了想:“不然帶你運一下?”
楊舒有點猶豫:“外面在下雪,而且都快吃晚飯了,這時候去健房嗎?”
姜沛彎腰,將從沙發上打橫抱起:“我說的是床上運。”
他微垂著頭,燈勾出他清雋好看的臉廓,“領證這樣的好日子,不得慶祝一下?”
楊舒:“……”
——
婚禮定在了來年春天,春暖花開的時節,最適合辦喜事。
臨近年關那段時間,梁雯和姜稟懷開始忙著籌備婚禮,而楊舒和姜沛的工作也都格外忙碌,幾乎沒多休息時間。
元旦假期結束沒多久,楊舒因為工作原因,出差去了安芩。
在安芩那幾天,楊舒一直住在江徹那邊,江徹專門派了司機接送上下班。
給江徹織的圍巾還沒最后完工,這天楊舒收工回來的早,江徹還沒從公司回來。
楊舒跟吳姨打聲招呼后,便上樓回了房間,決定把那條圍巾最后的一段織完。
期間姜沛打視頻電話過來,楊舒把視手機擺在一邊對準自己,跟他聊天時順便低頭織著圍巾。
送給姜沛的那條已經織好了,面對第二條,手法上越來越練。
視頻里的姜沛托腮看著:“其實安芩的冬天沒那麼冷,這條圍巾將來送給你哥也浪費了,還不如也送給我。我還不知道白圍巾圍起來是什麼樣,不過應該也很好看。”
楊舒嗔他一眼:“你都已經有了,怎麼還要?安芩的冬天雖說不冷,但我哥經常出差,總會有冷的時候,更何況安芩偶爾也還是會下雪的。”
姜沛笑:“我這不是看你織...340;越來越好,想統統據為己有,舍不得送人。”
他現在臉皮越來越厚,說起麻的話來都不帶消停的。
楊舒不好意思道:“明天就回長莞了,我要趕織完圍巾送給我哥,先掛了。”
“嗯,明天我去機場接你。”
兩人掛了視頻電話,楊舒繼續把最后一段織好。
看著品,針腳細致,自己很滿意。
這時,外面敲門聲響:“言悅,在屋里嗎?”
是江徹的聲音。
“我在。”楊舒迅速把圍巾背在后,從落地窗前的休閑沙發上起,“哥,你進來吧,門沒鎖。”
門咔噠一聲,江徹從外面進來。
他明顯剛從公司回來,穿著剪裁得的商務西裝,斯文溫潤,看過來時面上帶著往日的和:“在屋里干嘛呢,吳姨已經做好晚飯了。”
“這就下去。”
江徹瞥一眼背在后的雙手:“藏什麼呢?”
楊舒有點不好意思地把剛織好的圍巾遞過去:“快過年了,就當是提前送你的新年禮吧。”
江徹看著遞過來的圍巾,愕然片刻,瞥見沙發上放著的線針,猜到是自己編織的,有些寵若驚:“送我的?”
楊舒點頭:“試試合不合適。”
上前把圍巾在江徹脖子跟前比了比,和氣質是符合他的,就是跟這一聲西裝不搭。
江徹笑著接過來:“回頭換件服再試,我剛好也有東西要送給你,跟我來。”
楊舒狐疑了一下,跟這江徹去了書房。
江徹拉開辦公桌前的屜,取出一份文件給:“把這個簽了。”
楊舒一眼看到表頭的“份轉讓協議”,下意識拒絕:“我不要。”
江徹擁有的一切都來自江家,楊舒和江家沒有任何關系,怎麼能要江家的份?
江徹猜到心里的想法,說道:“這是一家專做旗袍、漢服的公司,我三年前創立的,不是江氏的產業。媽以前做旗袍很好看,最大的愿就是創立自己的品牌,當初媽把我送來江家時,把多年的設計心得也給了我,這個公司算是幫實現愿。”
楊舒緩緩拿起那份文件,看到上面的公司名字,錦芳華。
言錦,是母親的名字。
楊舒好像又想起了時那些模模糊糊的記憶。
母親總是給做一件件漂亮的小旗袍,后來母親病了,再也做不了旗袍,總是一個人落寞地盯著架上的一件件服失神。
江徹把筆給:“你和姜沛要辦婚禮了,哥哥也不知道送你什麼合適,錦芳華這兩年發展很好,就把這個給你做嫁妝吧,你便當作是母親在陪著你。”
楊舒眼眶有些潤,心底有說不出的。
低著頭,眼睫了,上面沾著點氣:“我就只會拍照,不懂打理公司的,你把這家公司給我不就毀了嗎?”
“那以后你拿份,還是我來打理運作。”
楊舒紅著眼抬頭:“這樣你就等于白白給我打工,還沒工資,不就虧了麼?”
江徹被į...40;話搞得哭笑不得:“當哥哥的,一般不都得吃點虧嗎?好了,趕把字簽了,吳姨還等著咱們下去吃飯呢。”
楊舒握著筆,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名字。
——
楊舒第二天回長莞,是江徹親自送去的機場。
那天溫度不算冷,他穿了件休閑的大,系上了楊舒給他編制的那條白圍巾,看起來更加溫潤如玉。
到機場,楊舒依依不舍跟他道別,老生常談地讓他多考慮自己的終大事,早點給娶個嫂子。
楊舒下午抵達的機場,剛出來便看到了等在外面的姜沛。
他穿著皮風,站在人群里個頭很高,朗帥氣的五格外出眾。
楊舒揮揮手,拉著行李箱朝他跑過去。
姜沛含笑迎上來,接過的行李箱,順勢抱住:“工作累不累?”
“還好。”
姜沛牽著的手去車庫,楊舒一路上跟他講著在安芩的事,還有江徹讓簽的那份合同。
到車庫,姜沛幫打開副駕的車門:“你哥嫁妝準備的這麼厚,是在跟我施啊,看來聘禮上面我得再加點,不能被他比下去。”
楊舒坐在副駕,系上安全帶,朝駕駛位的姜沛看過去,眨著眼睛:“反正聘禮和嫁妝最后都是我一個人的,你要是想多加點,我其實沒有意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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