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面那些對不起之類的話,盛兮只當作是耳旁風,聽過也就算了,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,也不可能再有重生的機會了,唯獨這后面半句,還是讓多有些意外。
當時盛興安說:“我年得志,曾經年輕氣盛,做事太過隨,所以,才會被劉家給攀附上,害了你娘親和你弟弟。我也是想明白了,若續娶之人也像劉氏一般,府里說不定又要出子了。姐兒,爹爹這輩子也沒有為你做過什麼,如今也只能讓家里不給你添。”
對此,盛兮是同意的,盛家說到底也是的娘家,一旦出了什麼事,被人利用,會給平添不麻煩,而且就算衛修不回來,琰哥兒也還在盛家,他們都姓盛。
所以,盛興安不娶最好,而這就有件很為難的事,中饋該給誰。
盛兮心分二用,一邊聽管事嬤嬤們回稟,一邊琢磨著的幾個妹妹們,哪一個是能經得起事。
等到把事都理完,已到巳時,眼看著時間也不早,盛兮讓人備馬,出門去鎮北王府。
估著今天多半能該回來了。
馬車剛出了盛府大門,慕白正好過來,見到的馬車就上來稟說:“姑娘,王爺快要到京城了。王爺怕您擔心,讓屬下來稟報一聲。”
盛兮的角高高地翹了起來,心底里的愉悅,從角一直彌漫到了眉眼。
還沒等問,慕白就主道:“王爺和兩位小公子一切都好,此行順利。”
盛兮笑了:“我去王府等他。”
放下了車簾,滿臉盡是輕松愉悅。
在王府等了約一個時辰,楚元辰就讓人過來和池喻去公堂。
在京兆府前,盛兮一眼就見到楚元辰帶著盛琰和衛修,他們也是剛到,正在等,盛琰熱絡地扯著衛修說話,而衛修則三句回上一句。
兩個年風塵仆仆,奔波了一天一夜,神卻很好。
盛兮呆了呆,這都能三句回一句了啊!昨天還是十句才回一句的,他們倆的關系更好了呢!
果然男孩子只要一起打過架就會變好朋友的,外祖父一直都這麼說。
盛兮樂滋滋地想著,就快步過去,還能聽到盛琰像話嘮一樣說道:“……我們一起打馬球吧,我,你還有阿誠,我再去找一個,正好一隊。”
“對了,你還不認得阿誠,下次我帶你去找他玩。”
“你剛來京里,要是有誰欺負你,就報我……就報阿誠的名字,保管有用。”
衛修答了一句:“沒人欺負我。”
這樣子看起來倒也不像是不耐煩。
衛修率先看到了,遲疑著喚了一聲:“姐。”
他的聲音里不含半點,就跟他平時說話一樣,清清冷冷。
他對人一向都是如此,池喻悄悄與說過,在衛家遭逢大難后,衛修就極會有緒的流了。
毫不介意地問道:“怎麼樣了?”
“姐,人抓到了,可以開堂了。”衛修話,盛琰就代他說,“趕開堂,趕定罪,趕斬斬斬!”
盛兮菀爾一笑。
“人抓到了,活的。”楚元辰笑道,“這兩小子一晚上沒睡,看起來也不太累,那就先別睡了。”
楚元辰也是一晚上沒睡,還是神奕奕,沒有半點疲態。
他們本來早該回來的,不過為了那些軍又多耽擱了一會兒。
他招呼了他們幾個,就要進去。
“衛修!”
這時,一匹俊馬奔馳而至,鄭心拉住韁繩,立刻翻下馬,三步并作兩步,氣吁吁地到了衛修跟前:“衛修!”
鄭心剛剛得到消息,就趕了過來。
“衛修,我們言和如何?”鄭心定定地看著他說道,“你可以提任何條件,我也代表鄭家答應,以后絕對不會再找你們麻煩。”
衛修:“不好。”
鄭心氣得口起伏,自覺難堪的皺了下眉,似是下了極大的決心說道:“我知道,你是不相信鄭家的承諾,為表誠心,我可以讓我爹爹下嫁一位庶妹給你……你不要再被他們利用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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