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沙飛揚,只見無數圓柱子隔著不同的距離拔空而起,升至半空,形一個高低錯落不定的擂臺。
而整個擂臺都被籠罩著,隴西月看得分明,那就是一個隔離陣法。
接著,雅巨部落的肖際站了出來,他作為唯一的一名築基中期,有足夠大的權威來主持整場混鬥。
“今年,比試的模式沒有太大變化,但是,特意加了一個隔離陣法。”
“各位不要擔憂,這個陣法只是限制戰鬥的區域,畢竟綠洲不能夠到破壞。”
說著話,肖際將跟在他邊的肖學召了出來。
“你去示範一下。”
肖學點頭應是,然後穿過陣法站上了圓柱子,跟著他喊了一聲我認輸,人便被彈了出來。
“諸位都看到了,這陣法只要認輸就會破開,並不危及生命。”
隴西月微微蹙眉,傳音給大長老,詢問這陣法的況。
“這,老朽並不知。看樣子,就是三諾也被蒙在穀裡的。”
搖搖頭,雅巨實力強大,就算是這陣法有什麼問題,也得去參賽。
參與比賽的人已經準備就緒,站在了圓柱子的擂臺上。
他們分別是:厄爾部落的隴西月和顧部,三諾部落的於甘,雅巨部落的肖際。
至於陪同的煉氣期只是來湊數的,不提也罷(省得還要想名字)。
這其中,於甘是評價最差的一個,肖際又是修為最高的一個。
運道真是差到極致,不然怎麼會在五個築基期中遇上最難纏的兩個。
不過,轉念一想。
或許,他們二人才是針鋒相對的人。
“這位修不怎麼見過,才煉氣六層,能做些什麼?”
肖際等人紛紛坐在一側的高臺上,在混鬥開始前,眾人還有些時間說說話,而話頭就是那擂臺上難得一見的修,隴西月。
“大長老是打算放棄這一次的開采權了,不然,您老人家自己上也不是沒有機會。看在大家都在西蠻區,或許,可以手下留。”
“大長老一把年紀了,要是在擂臺上跟大祭司一樣,恐怕要死於……到時我等都是罪過。”
“那又何必讓一位滴滴的小娘子為厄爾送命呢?肖際大哥,你下手輕點。”
眾人的聲音像是蚊子一樣,嗡嗡嗡的攪得人腦子疼。
隴西月現在就站立在一圓木上,跟在邊的是煉氣六層的顧部。
長長的紗巾飄揚著,蓋住了溫婉的臉龐。
手將紗巾撥到耳後,看向一邊的於甘,向著他的方向走了兩步。
他們三方分做三個方位站立,彼此間距相等。
不過,這樣一走就跟於甘的位置更近了一些。
“師兄,”輕輕地喚了一聲,甜甜的笑容令看上去眉眼彎彎,溫婉優雅,“還請您信守諾言。”
看著於甘,清澈的眼睛像是一汪清泉,同時,傳音給於甘。
“按照之前的商議,我是按照大長老的意思和師兄合作的。”
“合作?你有什麼本事!”
於甘瘦的也很給面子的側向,落在肖際的眼中,就是厄爾和三諾已經達了共識,要一起對付他。
“我會的很多。”
隴西月挪開看著於甘的視線,掃了一眼另一側的肖際,隨之玉手一攤,神木瑤琴就落在手心裡。
跟著足輕輕一點,整個人往後飛去。
這作,就是混鬥開始的信號。
肖際戴著一個拳套,上有幾顆靈石,能夠讓他發出很強大的力量。
他見隴西月撤出戰鬥中心,跟著就是一拳,白的強砰砰砰的砸過空氣,追著去。
而剛建立了同盟關系的於甘雖不知道隴西月有何能耐,但是出於合作,也得出招攔下肖際這一拳。
他閃擋在隴西月前方,右手往左邊一劃,就劃出一道白的護罩,正好和強在一起。
跟著白的護罩像是遇到了什麼味般,竟瘋狂的跳著,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圍住了強,哢嚓哢嚓的細碎聲響中,強居然一點點的變,然後徹底消失,接著白護罩就靜靜飄在於甘的四周。
於甘抖了抖臉,右手一探,兩顆黑的珠子就被他順勢砸了出去。
“好嘛,你們兩個部落又合作了,這種戲碼什麼時候能消停。”
肖學不屑的哼了哼,這三諾和厄爾以前同穿一條子就算了。
現在眼看厄爾已經沒落,難不還以為跟三諾合作能撈到什麼好?
“因為雅巨部落實在太強大,我們實在沒辦法呢。”
於碩向來很蠻橫,在他的意識裡,雅巨殺死了他的外孫。自然,他不會給雅巨什麼好臉。
所以,他這看似誇贊的話其實是用一種調侃的方式說出來的。
肖學不甘示弱,回擊道:“於甘的這些蟲子,都是老套路了吧,能不能有點新鮮的,分明對我部落的大長老毫無作用,白費力氣,不如盡早認輸好了。”
原來,這哪裡是一道護罩,分明就是一種噬金蟲,這蟲喜食任何形式的靈力。
所以才會將肖際的強吃掉,他是個蟲修,用這些手段很正常。
那麼,他扔出去的兩個黑球又是什麼怪異的東西?
隴西月看不出來,可肖際卻很清楚,這些個手段都是於甘用慣了的。
那兩個黑球是兩只蜷一團的蜘蛛,它們在接近對手的時候會突然釋放出蛛,蛛的黏很強,被粘上了就會被捆一個白繭。
肖際在很久之前吃過一次虧,所以這一次兩個球還沒接近他,他就雙手齊揮,相互撞擊,拳套發出強烈的火花,劈裡啪啦的,迸出老遠,將兩個球拖進了火場。
等火勢熄滅,就看到黑球裂開,然後變灰末,散落在地。
他直視著於甘,一種無形的氣彌漫開,形了詭異的區域。
區域將整個擂臺都籠罩了進去,讓隴西月和於甘都到了一力,他們的行和運轉靈力的速度都降低了三分之一不止。
這是修為上的直接制。
隴西月邊的顧部雖然強悍,可是卻修為低,已是跪了下來。
現在在最末的圓柱上,角一挑,這種制的確是非常恐怖。
不過卻不畏懼。
將瑤琴放平,跟著盤坐下。
纖細的手指上瑤琴,輕輕的一挑,一澎湃的靈力就猛地的開,順著空氣,宛如水紋般,圈圈波著。
這時,看臺和擂臺上的人才發現,這個不怎麼說話的溫子。
竟然是築基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