饒命的院子後方是一堵高高的白牆,牆下雜草叢生,也不知道是因為地偏遠,還是,饒命本不在意。
隴西月緩緩踱步到牆下,打量了兩眼高度,並用神識對裡的環境做了觀察,知道此時並無其他人在其中,便一個穿牆進了屋裡。
果然,這蠻荒通陣法之人數量稀,饒命並不在其中,安然無恙的進了屋,左右探視。
饒蠻是築基期,但他是一個壯漢,又是修,對於的強壯程度固然比不過,可神識卻是遠遠超過的,不用擔憂行蹤會被發現。
相信,那饒命也想不到自己的老窩,會被別人給看了個明明白白。
屋裡,裝飾得十分簡單,兩眼就看清楚了全部,不過一些桌椅團,要說獨特之,只有那一縈繞不散的男臭,實在難以忍。
耐著子,仔細的了這屋裡的空間,並沒有任何詭異和不和諧的地方。
據之前在院子裡看到的況,現在應該在偏房,是饒蠻居住的地方。
連接穿過兩道牆,進了正房,正房的旁邊是主廳,待客所在。
正房比偏房要大上許多,其中的品擺設也更加繁複,比如桌案上的玉簡和燈盞,以及床鋪上的金邊小被,充滿了生活氣息,不過,這些東西實在很新,宛如從沒有被使用過。
困的運轉月神訣,卻仍舊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,不由得皺起了眉頭。
而在同一時間的饒若雪的屋子裡,饒若雪和饒柒正在會面。
“這一次,展開家族會議,我們可以拉攏全叔,還有一些父親的舊部,有了他們的支持,我們還能保住饒家的威。”
饒若雪說了一長串話,全是關於重振饒家嫡系的容,雖然說的計劃中破不,可是,這已經是能想到的全部。
雖然修為高,可是,誰能預料饒三雄的突然死亡,對於掌控一個家族並不太懂,而且還很厭惡。
而,的弟弟,饒柒,一直就對家族部落的歸屬不強,加之他的修為太低,實在無法服眾,現在也指不上。
“姐姐,我,對不起啊。”
果然,饒柒跟著就向道歉,他也是才發現自己的玩世不恭,對於關鍵時候需要他幫助,造了多大的不便。
“如果,大哥的問題能夠解決的話,我們也不至於會這樣苦惱。他是金丹中期,又跟著父親掌管了好些年的家族事務,在家族中有足夠的威,只是……”
“別去想那些不可能的好事了,”饒若雪歎息著,轉換話題,“之前我看到隴西月了,好像,楚睿消失了,很著急。”
“什麼!”
饒柒大吃一驚,頓時站了起來,一邊往外走一邊沒好氣地說道:“姐姐你怎麼不早說。”
接著,他就要開門出去。
誰知,饒若雪在他後輕飄飄的說道:“你別去了,人家心裡本沒有你。還有,回來!我得問你一件事。”
“什麼事不能等我回來問啊?”
饒柒急忙打開門,卻啪的一聲,將他彈開,剛開的門便被死死地合上,他竟再拉扯不開。
“我說了,不許走!”
饒柒雖然焦急,可是因著對饒若雪的愧欠,他仍舊是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。
他可不會承認,是他本打不開那門扉。
“我覺得,你還是小心一些,那隴西月……”
的話只起了一個頭就被饒柒給打斷,只聽得他說,“我知道,之前的事給你留下了不好的印象,可是,你要知道那不是做的。你不是很清楚嗎?而且,如果不是,我早就被你打死了!”
“你!”
饒若雪沒想到自己隨意的一句話就被饒柒頂了這麼多句,有些哭笑不得。
倒是饒柒最後一句提醒了,的確在最後關頭,被隴西月救了。
想到這,的怨也微微散去了一些。
不過,無論隴西月是否無辜,現在要告誡饒柒的,絕不是這件事也絕不是如此簡單。
“我是說,你喜歡上了一個空心葫蘆,你明白嗎?”
“這樣的,是得不到回報的。”
的話一針見。
饒柒並不傻,他當然知道隴西月對楚睿的,或許隴西月自己不會承認,可是,他能看出來對楚睿的張。
明明,是他先認識的隴西月啊!
有時候就是錯了這麼一步,一切就都變得不同。
饒柒無奈的坐回了椅子上,垂頭喪氣的樣子饒若雪看了不舍,便開口說道:“我覺得奇怪。”
“哪裡奇怪了,和楚睿相了五六年啊,我不過當初好心解救的一個狼狽人罷了!”
“你在想些什麼啊你!”
饒若雪真是恨不得撬開饒柒的腦子,看看到底是不是塞滿了雜草,竟一天到晚想這些七八糟的事。
“我是說,我覺得和你在一起的時候,的傷勢,似乎會恢複得特別快!”
“有嗎?那不是自己的緣故嗎?我第一次在蠻荒和重逢的時候,也是傷很重,可是,恢複的速度也很快!”
“是嗎!”
饒若雪見他完全不開竅便只嘀咕了一句,沒有把自己的發現再告訴這個傻弟弟。
當時在境中,多次用水箭刺進隴西月的,自己的水箭威力有多大很清楚,不過,隴西月作為一個修為比低那麼多的人,怎麼能夠抗住這麼多次。
再後來,隴西月為饒柒擋下那一次時,那水箭幾乎的瞬間跟著就消失無蹤,甚至吐出一大口,解除了寒意。
這實在是不可思議。
再後來,隴西月饒柒共騎,那種修複的速度更是達到頂峰,可沒有怎麼手下留,隴西月卻能抗下來。
太出乎意料了。
只有一個解釋,當隴西月越靠近饒柒的時候,的防護和恢複就會加強。
但這些,不會告訴饒柒。
因為,就連自己都在猜測,饒柒和隴西月到底有什麼關系。
“吱呀”的開門聲響起。
隴西月還在查看最後一間屋子,這間屋子仍舊是間臥室,但是裝飾雖然多,卻顯得有些廉價,便是床鋪,也沾染了不汗漬。
有些不解,這一共三間臥室,就數上一間最風雅,靈氣最充裕。
可直覺就告訴,這一間才應該是饒命的屋子。
此時,腳步聲已經到了院子中央,卻還沒有一個頭緒,實在是難以抉擇。
走,還是不走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