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靈界的清晨寧靜、淡雅,沒有那種城市喧囂,讓人到無比的平和。
和往常一樣,小唐天早早的就坐在了他這個破敗的院子里,面對著朝,吸收著濃郁的天地靈氣。
“小天,時候差不多了,去看看你離姐醒過來沒有,要是醒了我們就開飯。”這時,茅屋里忽然傳來了一句男人的話語。
但小唐天卻一丁點反應都沒有,仍像個定的老僧般,一不的盤坐著。
“小天,我說你聽著沒?”也許是半天沒聽到別的靜,拿著鏟子的王長生這才拉著臉,大步的從茅屋里走了出來。
要說在靈界的這段時間里誰最郁悶,那自然就非他王長生莫屬了。
原以為,只要幫那半人不鬼的徐老燈把那個什麼唐婉清的相好的給找著了,那他很快就能從這個破地方回去了,可誰想到這中間又出了這麼個岔子,讓他不得不繼續的留下了來。
而且最要命的是,現在的他,除了每天得干這些洗、做飯的家務外,還得帶兩個一點都不讓他省心的活祖宗,這讓他連死的心都有了,甚至連想想,就覺得悲哀。
“小天,你沒聽著我說的話啊?嗯?天小?”見小唐天還是沒搭理自己,王長生似乎覺察出了什麼,幾步就走到了他的上前,并在說話的同時,下意識的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然而,就在他剛到小唐天子的一剎那,一道極其耀眼的金竟突然從那個小子里迸發了出來,接著,一道蒼老的聲音便同時在他的耳邊響起,“小子,老夫讓你買的那個圣,你是不是給老夫弄來了?”
“圣?”那金雖然刺眼,但確十分的和,王長生只覺手心里曖暖的,并沒有覺察到毫的殺意。
“就是昨天我讓你買下的那尊佛。”那個聲音又說道。
由于那才的一幕太過突兀了,回過神來的王長生這才想到了什麼,隨即,怪氣的說道:“喲,我還以為是誰呢,原來是徐老呀,您老今天這是怎麼了,怎麼肯和我說話了呢?”
要知道,在徐大師突然“消失”的這段日子里,他沒有一天不是想盡了辦法想要和這個老家伙通的,可不知怎地,這老東西就像故意躲著他似的,無論是他怎麼、怎麼喊,人家就是不吱聲。
“小子,老夫知道你這幾天過得也不容易,可老夫也實在是沒辦法了。”徐老說道。
“前輩,您這說什麼話呀,難道這天底下,還有讓您老都到棘手的事兒麼?”王長生眉一挑。
他才不信這老家伙口中的沒辦法呢,這里邊兒,一定還有他不知道的東西。
“哎。”徐老嘆了口氣,說道:“小子,你又不是不知道,就算老夫的本事再大,可說到底,也只不過是道虛幻的元神,而元神最怕的,就是這天地間的正之氣,老夫要是……”
“嗯?莫非你是怕這里的天地靈氣?”王長生眼睛一轉,瞬間就想到了什麼。
雖說元神這東西是只有那些修為極高的大手子才能凝聚出的高級貨,可它的本質卻和魂一類的東西差不多,都不是實,屬于虛幻、縹緲之。
而這類的存在,最怕的就是天地間的正之氣,也就是所謂的天地靈氣,所以他們往往都潛藏在終年不見天日的、古墓等相對寒的地方,這點,他是知道的。
“你說呢?不然老夫能整天都躲在這小子的丹田里麼?”
“唉,要老夫要是早知道這這里的天間靈氣是人界的幾十倍,說不定老夫就放棄這次的靈界之旅了。”徐老的聲音中滿是無奈。
其實他還給自己留了個心眼,在唐家傷的那一段兒,一直沒說。
“原來是這樣啊。”王長生點了點頭,可就在他剛想要回仍放在小唐天肩膀上的那只手,徐老卻突然急切的說道:“別,小子,千萬別,老夫現在的元神之力已經不多了,你要是不一直著這小家伙,那老夫就沒辦法了和你通了。”
“臥槽,你,你都虛這樣了?不,不至于吧?”王長生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。
“行了,別說沒用的了。”徐老沒好氣的說道:“我問你,老夫想要的那東西呢?”
“嘿嘿。”王長生古怪的一笑,道:“放心吧,丟不了,喏,那不在草堆里呢麼?”
雖然他不知道這家伙為什麼會對一沒什麼大用的佛興趣,可畢竟他們也算是相識一場,沒必要再拿人家重視的東西去開玩笑了。
“小子,再幫老夫個忙,等十五月圓那天,你先把那尊佛放在這院子的正西方,待到午夜十分,再讓小唐天邊運行著我教他的那套功法,邊把他的雙手低在那尸后背的風門上。”
“不過你切記,在運轉功法時,千萬不能讓那小子調集起的一靈氣,否則,老夫休矣。”徐老囑咐道。
“嗯,前輩請放心好了,此事,晚輩絕不敢有半點的差池。”王長生鄭重的說道。
“小子,老夫的元神之力也已經所剩無幾了,大恩不言謝,等此間事了,老夫一定會給你個滿意的待的。”
一聽這老家伙又打算借顧“逃走”,王長生立刻說道:“前輩,我有個事兒始終都沒想明白,您能不吝告知。”
“嗯,你說。”徐老說道。
“就是……”王長生想了想,說道:“您是用什麼方法借雅離之口給我傳訊的?還有,我拍來的那尊佛到底有什麼特別的?為什麼都這麼久了,只有那東西出現了,你才肯出來見我?”
這是他一直都不想通的兩件事,反正事已至此了,還不如大大方方的問出來。
“呼……”徐老好像確實了累了,在了很長的一個口氣后,才說道:“因為我之前曾控制過雅離的子,所以也必然會里,留了一道微弱的氣息。”
“至于你說的那尊佛嘛,其實它并不是一普通的尸,而是羅大神在靈界留下了第九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