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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我為國家修文物》 第二百二十一章 時光回溯開啟 (二合一章,今日更新完畢)

 向南可不知道在遠離長安的地方,有這麼多人惦記著自己。此刻,他正滿心期待著即將展開的兵馬俑修復之旅。

 第二天一早,天剛蒙蒙亮,向南就坐著朱遠舟派來的車,從市區的酒店直奔秦始皇兵馬俑博館。

 司機不是昨天那個司機,而是“專職富三代”朱熙。

 向南上車之后,看到他是來接送自己,也是嚇了一跳,朱家大爺給他當司機,這朱老爺子也太看得起自己了。

 如果朱遠舟看到向南的表,估計也會很滿意——

 沒錯,就是要讓你不起!

 反正朱熙這小子一天到晚也沒什麼正經事,正好每天來接送你。

 這麼一來,以后我有事找你的時候,你總不好意思一推三六五吧?

 “你一來,我就慘了,本來玩得好好的,現在被抓來當司機了。”

 看到向南上車之后,朱熙抓了抓糟糟的頭發,一臉不愿地說道:“博館沒這麼早開門吧?咱們要不要天還沒亮就出發啊?”

 “你還沒睡醒吧?”

 向南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,一本正經地說道,“要不,你還是回去繼續睡吧,我自己打個車去就可以了。”

 說著,他手就要打開車門下車。

 朱熙一見,連忙清醒了過來,一把拽住了他,喊道:“別別別!別下車,我清醒著呢,現在出發,現在就出發!”

 他倒不是怕向南不讓自己接送,而是怕自己誤了爺爺的事,自己兜里的銀行卡會忽然刷不出錢來。

 要真是那樣,他這個“富三代”還怎麼混?

 拉住了向南后,朱熙也不再廢話,練地發了車子,油門一踩,發機發出一陣低沉的咆哮聲,一溜煙似的躥了出去。

 朱熙一邊開車,一邊不時轉頭看一眼向南,忍不住開口說道:“誒,向南,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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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“什麼?”

 向南睜開眼睛,一臉疑

 “我之前不是問你,咱們那麼早去博館干嘛?那邊都要8點半才開門呢,從這里到博館,開車也就半個多小時,到那兒估計也才7點半都不到!”

 朱熙又重復了一遍,頓了頓,又開玩笑似的問道,

 “這剩下的一個小時,你準備四挖挖,看看能不能挖到秦始皇的寶貝?”

 向南一點也沒覺得好笑,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眼,淡淡地說道:

 “你去博館,肯定要8點半才能進去,我去博館,到了那兒就能進去了。”

 朱熙:“……”

 我這是被鄙視了?

 我勒個去,我這暴脾氣!

 我怎麼就那麼能忍呢?

 算了,不跟他一般見識,專家都是呆子。

 要不是呆子,怎麼能好好的花花世界不去,天天琢磨著古書畫啊,古陶瓷啊這些玩意兒?

 時間還早,路上的車輛也不多,一路上,朱熙開得飛快,很快就到了秦始皇兵馬俑博館門前。

 車子停下之后,向南轉頭對朱熙說道:“你回去吧,下午可以不用來接我,我坐博館的班車回市里就好了。”

 “那不行,我下午還得來。”

 朱熙連連搖頭,一本正經地說道,“我多孝順哪,爺爺讓我接送你,我就得做到!”

 “那隨便你吧。”

 向南說完,也不管他,打開車門就下了車,然后徑直朝博館那邊走去。

 時間雖早,但已經有一部分游客,早早地從市里坐車趕來,在售票窗口排隊等著買票了。

 他們一個個神奕奕,低聲說笑著,臉上一副滿是期待的神

 博館里,大部分辦公室此刻已是燈火通明,博館的工作人員們,也開始準備著新一天的開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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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向南剛一走進去,正從里面往外走的王民琦一眼就看到了他,頓時眼睛一亮,大聲招呼起來:

 “向南,這麼早就來了?我還以為你起不來呢!”

 “早。”

 向南朝他笑了笑,又四看了看,問道,“什麼時候進場?”

 “馬上就去了。”

 王民琦解釋道,“一號坑的頂棚,要等到7點半才會打開,等打開了,我們就可以進場了。”

 “哦。”

 向南點了點頭,一號坑的弧形頂棚,每天下班時都會關閉,如果不打開的話,就沒辦法采了。

 當然,一般況下,文修復實際上也都是在自然條件下進行。

 相對于人工源,自然更加和,除了能夠更正確地判斷文彩、調之外,對文的傷害也會很多。

 向南和王民琦聊了一會兒,就看到一號坑修復組組長汪震海大步從外面走了進來,他朝向南點了點頭,然后一揮手,說道:“走吧,進去干活了。”

 到了一號坑修復現場后,向南發現,其他人早就已經到了現場,沒有人湊在一起閑聊,也沒有人東張西,大家都各就各位,認真地忙碌著自己的事

 “向南,你來一下。”

 汪震海朝向南招了招手,然后朝修復現場邊上走了一點,這里固定著一尊尊殘破的兵馬俑,相對那些破碎三四百片的兵馬俑而言,它們破損得并不算特別嚴重,有的是了腦袋,有的是斷了胳膊缺了

 在這些破損的部位上,都已經被修復人員用塑料薄一層一層地包裹著,就如同傷的士兵,被衛生員用繃帶包扎了一樣。

 事實上,這跟衛生員包扎傷員一樣,用塑料薄包裹兵馬俑待修復的部位,也是為了保護兵馬俑的斷口,讓它們的氧化速度盡可能地慢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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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向南跟著汪震海來到一邊后,頗有點不著頭腦。

 這汪震海,難道還有什麼要跟自己分

 “向南,雖然你是專家,古陶瓷修復技藝也十分湛,但兵馬俑的修復,跟其它古陶瓷的修復是不一樣的。”

 正想著,汪震海開口了,他一本正經地說道,

 “所以,我不可能讓你第一天進場就上手修復兵馬俑,這不僅僅是對你負責,也是對這些兵馬俑負責,這一點,我希你能明白。”

 說完,他就一臉嚴肅地看著向南,等著他的反應。

 他也不怕向南不高興,哪怕向南是副館長陶屹雷帶來的,那又能怎麼樣?

 到了這里,那就得聽我的。

 “嗯,理解。”

 向南想了想,點了點頭,又問道,“那汪組長今天準備安排我做些什麼?”

 向南一點也沒有不高興,說實話,換作他是汪震海,估計也會作出這樣的決定。

 一個從來沒修復過兵馬俑的人,才第一天進場,怎麼可能讓你直接上手修復?

 這要是修復壞了,誰來負這個責任?

 誰又付得起責任?

 “你……”

 汪震海一下子犯難了,他還真沒考慮過給向南分配任務。

 他原以為,自己這麼說,向南作為一個年輕的專家,說不定心高氣傲之下,會掉頭就走的。

 誰知道他居然……沒—生—氣!

 按照一般的流程,新來的修復師,都是先學拼圖的。

 而且這拼圖,可不是學一天兩天,這一學就得是一兩年,甚至是三四年!

 向南最多就在這里待個半個月時間,總不能讓他在這里拼半個月圖吧?

 “這樣吧,這段時間,你先自己觀察觀察,四看一看。”

 想了想,汪震海還是覺得不能太敷衍,畢竟這麼好的一個免費勞力,不用白不用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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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“如果有把握了,你可以嘗試著修復一下這些‘殘疾’了的兵馬俑。”

 說完,他還手指了指邊上的那些兵馬俑。

 好巧不巧,汪震海指的正是一尊沒了腦袋的戰袍將軍俑。

 “沒了腦袋的,也‘殘疾’?”

 向南,心里暗自吐槽了一句。

 他對汪震海的安排沒什麼意見,如果真要讓他從頭開始,去修復那些碎幾百片的兵馬俑,估計沒個把子月的時間,幾乎不可能修復完

 既然如此,那還不如修復一些稍微簡單一些的,估計半個月時間,自己修復好一兩個“殘疾”兵馬俑,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。

 汪震海也發現自己指的地方好像有些不對,默默地收回了手,干咳了兩聲,這才正道:

 “王民琦這段時間以來,也拼了不這些‘殘疾’兵馬俑的碎片,等一會兒我就讓他來跟著你,給你打打下手吧,也好讓他跟你學著點。”

 “好。”

 向南點了點頭,他雖然做事的時候,不喜歡有別人打擾,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會遷就著自己的。

 更何況,自己來的目的就是學習,初來乍到,有個人打下手,需要點什麼也會方便許多。

 “行,那就這麼說,剩下的時間,你就自己安排吧。”

 汪震海說完,這才朝向南笑了笑,轉去忙自己的事去了。

 臨走的時候,心里還在嘀咕著,

 “這向南,看起來還是很好打道的嘛。”

 汪震海離開后沒多久,王民琦就屁顛屁顛地跑過來了,笑嘻嘻地說道:

 “偶像,從今天開始,我就跟著你混了,你可得罩著我。”

 “別!”

 向南一聽,趕手打斷了他的話,說道,“你我名字就行,別喊我偶像,這也太別扭了。”

 他跟王民琦年紀差不多大,之前又聊過一會兒,說起話來自然要隨意不

 “嗯,說得對,偶像要放在心里,喊出來就太假了。”

 王民琦點了點頭,一臉沉思,隨即說道,

 “但我也不能喊你名字,那樣就太不尊重你了,你南哥吧,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!”

 “南哥……”

 向南眼角忍不住搐了一下。

 你怎麼好意思?你比我大好不好?

 想了一想,向南還是沒糾正他,算了,隨他去吧。

 時間寶貴,還是修復兵馬俑比較重要。

 向南看了看王民琦,開口問道:

 “剛剛汪組長說,你拼了一部分兵馬俑的碎片,是哪尊兵馬俑的?”

 “就那尊斷了胳膊的將軍俑。”

 王民琦手朝向南邊的一尊兵馬俑指了指,又補充了一句,

 “其實,我拼的碎片也不止一尊的,這些‘殘疾’兵馬俑的碎片,我多多都整理出來了一些,只不過將軍俑的碎片要全一些。”

 “這些碎片都清理過了嗎?”向南頓了頓,又問道,“有做編號嗎?”

 “沒有,我現在是在練習拼圖,不能上手修復的,哪怕是清洗碎片也不行。”

 王民琦搖了搖頭,過了一會兒,他一拍大,說道,“你等著,我拿一些過來給你看看。”

 說完,王民琦又屁顛屁顛地往回跑去,一轉眼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。

 不過,向南倒是知道,博館里除了現在這個專門展示給游客們觀看的,開放式修復現場之外,還有一個不開放的修復保管室。

 實際上,大部分的兵馬俑修復師,都是在修復保管室里面,對殘破的兵馬俑進行修復工作。

 王民琦八是將那些兵馬俑碎片,都放在了修復保管室里。

 此刻,他應該是回保管室里取去了。

 王民琦離開之后,向南便仔細地觀察起面前的這些“殘疾”兵馬俑來。

 在他的右邊,是一尊斷了一只左手的兵馬俑,也就是王民琦之前指的那尊將軍俑。

 這將軍俑的左手,并不是從肩膀斷開的,而是斷在了手肘的位置。

 此刻,手肘斷裂的地方,也被修復人員用塑料薄地包裹著,看不到斷裂的“傷痕”。

 將軍俑在兵馬俑坑中數量極,出土不足十件,分別戰袍將軍俑和鎧甲將軍俑兩類。

 這兩類將軍俑共同特點是,頭戴鹖冠,材高大魁梧,氣質出眾超群,有大將風度。

 戰袍將軍俑著裝樸素,但口有花結裝飾。

 而鎧甲將軍俑的前、后背以及雙肩,共飾有八朵彩花結,華麗多采,飄逸非凡,襯托其等級、份,以及在軍中的威

 向南面前的這尊,便是鎧甲將軍俑。

 而在他的左邊稍遠一點的地方,則是一尊斷了右的軍吏俑。

 軍吏俑從份上講,要低于將軍俑,分為中級軍吏俑和下級軍吏俑。

 從外形上看,軍吏俑頭戴雙版長冠或單版長冠,穿的甲也有幾種不同的形式。

 軍吏俑除了服飾上與將軍俑不同外,神氣度上也略有差異。

 他們的材一般不如將軍俑滿魁偉,但整上比較高大,雙肩寬闊,佇立,神態肅穆。

 更多的,是表現出他們勤于思考、勇武干練的一面。

 向南一步一步,慢慢走到將軍俑的面前,仔細地觀察了起來。

 每一尊兵馬俑,他們的材各異,面部表也都不一樣,非常形象生

 據說當初工匠們在燒制時,并不是隨意制作而的,而是以秦軍將士們為模板,心鑄造。

 向南面前的這尊將軍俑,目視前方,眉頭微微蹙起——

 他是在擔心此行征戰是否順利嗎?

 還是在為自己即將遠行,無法照料家中的父母妻兒而愧疚?

 想著這些,向南心里也是忍不住嘆息——

 秦皇政,一生征戰不息,滅六國,一統江山,就了千古霸業。

 然而,他也讓無數百姓為之顛沛流離,讓無數將士征戰不休,埋骨沙場。

 到了最后,他一手鑄造的大秦帝國,居然二世而忘。

 可悲?還是可嘆?

 向南搖了搖頭,不再去想這些。

 忽然,他眼睛一瞥,在這尊將軍俑背后的甲上,似乎有著什麼字跡。

 他連忙仔細一看,上面果然刻著三個字——櫟重。

 “這是工匠的名字?”

 向南忍不住想道,“是一個來自櫟的名字作‘重’的工匠?”

 想著這些,他又忍不住回過頭來,看了看這尊將軍俑的表

 “也許,這表不是秦軍將士的,說不定是工匠‘重’的心寫照呢。”

 向南思緒萬千,仿佛在這一刻,穿越了兩千年的時,要回到秦王政的時代,去親眼看一看,這大秦帝國里的一切。

 右眼開闔之間,“時回溯”在這一瞬間,悄然開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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