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?向南回來了?”
就在這時,門外走廊里忽然傳來了一個悉的聲音,接著夏振宇穿著一睡,背著雙手笑呵呵地走了進來。
“呵呵呵,這里面怎麼這麼人?都在看什麼呢?”
向南還沒來得及說話,閆君豪搶先開口了,他笑著說道:“夏叔叔,您老人家怎麼來了?向南今天下午到香江古董街那邊逛了一圈,買了一件青銅香盤,我們就過來瞧一瞧,看看向南是不是撿了。”
“哦?向南能看中的東西,肯定是好東西啊!”
夏振宇一下子來了興趣,他一邊往里面走去,一邊笑著說道,“來來來,讓我來掌掌眼!”
他雖然頂著一個華夏古陶瓷學會副會長的頭銜,但不代表他就只能鑒定華夏古陶瓷,事實上,夏振宇在收藏圈里浸了幾十年,通的可不止是古陶瓷,他在華夏古書畫、青銅方面的造詣也很深厚的。
看到夏振宇過來了,閆君豪和戴維斯都往邊上退了一退,朱熙倒是很有眼力見,趕從邊上搬了一把椅子過來,在桌子邊放好。
夏振宇朝他笑了笑,也不客氣,一屁坐了上去,然后手拿起那件小銅盤,湊在燈下細細地看了起來。
只看了一會兒,他就“喲”地一聲笑了起來,手指了指這件小銅盤,對眾人說道:“這青銅香盤的型,和宋代定窯流行的瓷型相一致啊。”
接著,他繼續往盤底紋飾看了過去。
之前,這件小銅盤盤底上滿是綠繡和污垢,只能看到一點點回形紋,的紋飾是看不到的,經過向南一番細致的清洗后,綠繡和污垢都已經清理干凈了,也因此,整個盤底的紋飾清晰可見。
小銅盤的盤底裝飾有一圈回形紋,回形紋則雕刻著人圖:一位長者頭戴高帽,長袍迎風飄飄,手長髯,雙目凝視著從者,眉宇之間正氣凜然。
仔細看了一圈,夏振宇微微點了點頭,笑著說道:“如果我沒有看走眼的話,這個青銅香盤應該是明代的,它的題材相當見,盤底紋飾的雕工細膩湛,是一件很難得的文。”
說完,他轉過頭來看了看向南,問道,“向南,這件青銅香盤,你在古玩街里花了多錢買來的?”
向南正想開口,朱熙卻搶先說道:“夏爺爺,您老人家這就不對了,在古玩圈里,哪有人問別人多錢收的貨?”
這其實是過去古玩圈子里不文的“規矩”了,買家只能詢問古玩的賣價,不能打聽古玩收時的價格。
“好,好,我的錯,我的錯!”
夏振宇哈哈大笑起來,又對向南說道,“前兩年的時候,我在京城參加一個拍賣會時,正好看到過一件跟這個類似的明代青銅香盤,最終價是51萬多,你的這件明代青銅人香盤,我估著也差不離了,五十萬上下肯定是有的。”
“我艸!五十萬!”
朱熙一下子沒忍住,頓時了口,“這下子真撿大了,老板才花了……”
話說了一半,朱熙忽然反應過來,連忙手捂住了自己的,生生地把后面的話給憋住了,不過從他漲得通紅的臉上可以看出來,向南買下這件青銅人香盤,肯定沒花多錢。
閆君豪笑著說道:“那向南這次可真賺了。”
“哦,上帝!你的運氣可真好!”戴維斯眼里滿滿的羨慕。
閆君豪和戴維斯倒不是羨慕向南這次賺了多錢,事實上,四五十萬塊錢對于他們這些人而言,并不算什麼,他們羨慕的是向南居然撿了,這運道真是好得離譜。
“運氣好,運氣好。”
向南也笑了起來,他說道,“等明天正式拍賣了,希大家的運氣都能跟我一樣好。”
幾個人又聊了幾句,夏振宇擺了擺手,笑道:“行了行了,時候不早了,咱們也不要影響向南休息了,明天拍賣會就要開始了,力不夠可不行。”
“好,向南,早點休息。”
“早點休息!”
“……”
將夏振宇、閆君豪等人送出門后,向南這才關好門,將那件青銅人香盤收進古董盒里放好,又跑到浴室里洗了個澡,換了服,靠在床頭上玩了一會兒手機,就關燈睡覺去了。
第二天早上,向南和朱熙一起下樓吃早餐時,又到了加利特和王依依。
加利特朝向南招了招手,笑著問道:“向,我的朋友,聽說你昨天撿了?哦,你的運氣可真是太好了!”
向南將手里的餐盤放下來,在他邊坐下,問道:“你怎麼知道的?現在的消息已經傳得這麼快了?”
“是夏告訴我的。”
加利特撕了一塊面包放進里,一邊嚼一邊說道,“向,不如你把那件青銅人香盤轉手給我?你放心,我肯定不會讓你吃虧的,六十萬!”
“抱歉,加利特先生。”
向南拿著勺子慢慢地攪拌著皮蛋瘦粥,搖了搖頭說道,“你知道的,我不出售文。”
“尤其是華夏文,對不對?”
加利特有些憾地看了向南一眼,手拍了拍向南的肩膀,說道,“我懂你的意思,其實,我也不出售F國文。”
向南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,對加利特說道:“對了,加利特先生,有件事我想請您幫個忙。”
“有什麼是我能為你效勞的?”加利特問道。
“是這樣的,你應該知道我在魔都立了一家文修復培訓學院,這是一所專門培養文修復師的教育培訓機構。”
向南頓了頓,繼續說道,“我們學院最主要的課程,是文修復實踐作能力的培訓,可你也知道,要開設這項課程,讓學員們更真切地到文修復的過程,就必須要用真正的殘損文來做道。所以,我想請加利特先生幫我聯系一下國外的那些大收藏家,咨詢一下他們是否有殘損的華夏文出售,我愿意高價收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