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許弋澄聊了一會兒文修復研究所生產基地建設籌備的事后,向南又開口問道:
“還有事嗎?要是沒別的事就先這樣了,我馬上要去修復文了。”
“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,還真有個事。”
許弋澄像是剛想起來似的,說道,“華夏國家博館的鄒金他有沒有跟你聯系?”
向南一愣,“鄒金?他來魔都了?”
“是啊,他之前應該還去了金陵文修復研究所那邊。”
許弋澄笑了一下,說道,“這幾天才到魔都這邊過來的。”
今年六月份去博臨之前,向南到京城和訪問團員匯合的時候曾經跟鄒金見過一面,當時鄒金說他打算到金陵文修復研究所那邊去上班,向南還勸了他。
不過,看鄒金當時的態度好像有點堅決,向南也不好多說什麼,只是讓他考慮清楚再說。
后來向南從博臨回來后,都已經忘了這事了,而且這麼長時間也沒見鄒金來到金陵,應該是他自己也想清楚了,放棄了這個想法。
可現在鄒金又跑來魔都了,他這是單純來旅游,還是怎麼的?
向南想了想,問道:“他有跟你說過什麼嗎?”
“他倒是沒跟我說什麼,不過看他支支吾吾的樣子,應該還是有事的,估計是想當面跟你說吧。”
許弋澄頓了頓,又說道,“這幾天他可沒閑著,一直都在古書畫修復室里盯著康正勇修復文呢,哦,對了,他還跑到文修復培訓學院里去轉了幾次,看他好像還興趣的樣子。”
“這小子……”
向南笑了起來,想了一會兒,這才說道,“算了,先不管他,估計他現在也沒什麼正事了,等我回來了再說吧。”
兩個人又在電話里閑聊了幾句,這才掛斷了電話。
掛了電話之后,向南回到小包間里,和何紹驊、魯文華兩個人又喝了一會兒茶,眼看著時間已經快到上班的點了,三個人這才起離開了茶樓。
車子重新開回到博館工作樓大門前,向南扭頭看了兩人一眼,說道:“何老板,你跟魯老板一起到修復室里坐著吧,一直待在車里也不是個事。”
何紹驊將車停好,有些遲疑地問道:“不方便吧?”
向南笑了笑,說道:“沒什麼的,只要不在里面大聲喧嘩影響別人修復文,坐一坐還是可以的。”
“那我就上去看一下向專家怎麼修復古書畫的。”
何紹驊也笑了起來,說道,“我就坐一會兒,等下還要去接小朱和戴維斯,也不知道他們玩得盡不盡興。”
“管他們玩得盡不盡興,明后天都要回魔都了。”
向南角微微上翹,推開車門就下了車,朝工作樓二樓的古書畫修復室走去。
何紹驊和魯文華也各自抱著一個古董盒里,地跟在了向南的后走著。
古書畫修復室里,此刻依然顯得很安靜,不過和之前不同的是,花懷海顯得神奕奕,正端著一個小瓷杯正在調和著料,正打算給在紙墻上的一幅設絹本古畫進行全理。
另外兩位稍顯年輕的修復師,則各自彎腰俯在大紅長案的上方,一個在修補著古書籍的書頁,一個在給一幅古畫的畫芯揭覆背紙,兩個人的表都顯得很認真嚴肅。
看到向南等人來了,花懷海趕將手上的工作放下,快步迎了上來,笑著說道:
“向專家來了!之前真是不好意思……”
“花主任客氣了,之前本來也沒什麼事,對不對?”
向南擺了擺手,打斷了他的話,笑著說道,“咱們還是不要糾結這些東西了,時間寶貴,做事要。”
“對對對,做什麼都不如做事要!”
花主任一愣,趕點頭笑了起來,他將向南等人帶進了修復室里,指了指靠窗的一張大紅長案,說道,
“這張大紅長案原本是我一直在用,不過我這幾天要給紙墻上的那幾幅古畫全接筆,所以這里都空著,向專家現在可以先用著。”
說著,他抬手指了指一側的墻上,繼續說道,“排筆、筆、鑷子之類的修復工都掛在那邊的墻上,其它工就放在墻角的工柜里,至于修復材料和干巾之類的,大多都在那邊的立柜里,向專家可以直接取用。”
向南點了點頭,笑道:“好,謝謝花主任。”
“客氣了,對了,我這邊除了我之外,也只有兩名文修復師,比古陶瓷修復室那邊的人還要。”
花主任看了向南一眼,用一種試探的口吻,笑著問道,“向專家要是不介意,一會兒我就讓他們站在一旁觀學習一下?”
向南又點了點頭,說道:“行,只要不打斷我修復文,看一看還是沒問題的。”
“那肯定不會的,他們再怎麼也是文修復師,這點規矩還是懂的。”
花主任趕打了包票,說著,他就拍了拍手,對另外兩位還在埋頭做事的修復師喊道,“小艾,德子,你們倆先停一停,過來一下。”
那兩位修復師扭過頭來看了花主任一眼,見他還在使勁招手,便停下了手中的活計,了懶腰,來到了花主任的面前。
花主任抬手指了指向南,對他們介紹道:“這位,就是你們平時一直掛在邊念叨著的魔都向南向專家,這一次向專家到我們修復室來,是要修復一幅殘損古畫,你們到時候就先別忙著做事了,就站在一旁給我好好地看,認真地看,盡量從向專家上學點什麼,哪怕學到的只是一種對文修復的認真態度,那對你們的未來也是大有好的,知道了嗎?”
“知道了。”
小艾和德子兩人趕點頭,他們倒不像古陶瓷修復室里的那些修復師一樣,見到了向南就興不已,不過從他們的眼神中,也依然能夠看出來,能見到向南,他們也很開心很激。
向南瞄了一眼墻上的掛鐘,淡淡地說道:“行吧,時候不早了,那我就開始做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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