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在澳大利亞那隻雪,每抓走一個人,都會要求被抓的人,另一個人的名字,來替換。
梅姐當初的確是了陸亦寒的名字,陸亦寒才被抓走。
“可這事兒也不能怨你啊。”我不由為梅姐不平,“那麽嚇人的事,誰都會不了啊。”
梅姐拚命地搖頭,“不!小舒,你聽我說,我當初本沒有小寒的名字!更確切地說,我的不是小寒的名字!”
我呆住。
“您這是什麽意思?”
“我當初被抓走後,的確有一個聲音,一直讓我喊出最在意的人的名字……可我最在意的人,本不是小寒啊!”梅姐有些焦急,“我雖然跟了他很久,但他子孤僻,我們並沒有很親近啊!我當時喊得,是楠哥!”
我臉一白。
什麽?
梅姐當初沒有喊陸亦寒的名字,那為什麽陸亦寒會被抓走了?
是那鬼自己想抓走陸亦寒?
可那鬼抓走陸亦寒後,似乎也沒有做什麽事啊。
等等!
梅姐被人走魂魄一直昏迷,難道就是有人刻意想要瞞這件事?
可不過是被一個鬼抓走,這事有什麽值得瞞的?
我心如麻,頓時沒有心繼續和梅姐聊天了,隨口找了個理由,就坐車回學校。
回去的公車上,我依舊在思考這個問題。
既然這個問題毫無頭緒,我不如換一個思考的方法,不從原因手,隻是單純的,從這個事牽扯到的人手。
這個事,牽扯到的人,不過是我、梅姐、陸亦寒和楠哥。
梅姐在這件事裏沒得到任何好。至於楠哥,我實在看不出來他有什麽問題。
那麽剩下的,隻有陸亦寒了……
可陸亦寒被抓走,有什麽特殊意義?不過是他被鬼折磨……
等等!
我腦海裏,突然有一個念頭,如閃電般劃過。
陸亦寒被抓走這件事,並不是全無意義。
最大的意義就是,陸亦寒被鬼困住時,沒有我的名字,讓我對他十分。
難道說,陸亦寒和那個鬼是一夥兒的,故意讓自己被抓走,就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,我?
這個想法一冒出,我就被自己嚇壞了。
我忍不住去敲自己的頭。
舒淺!你瞎想什麽!對方可是阿遠啊!你小時候的好朋友阿遠啊!
阿遠他有什麽可引起你注意的!
我正自責時,腦海裏,突然又不由自主地,浮現出陸亦寒昨日在孤兒院的樹林裏,狠的樣子。
我的心,突然涼了大半截。
與此同時,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。
說起來,我和陸亦寒的相認,一直都隻是憑借著那一對手機掛墜。
可如果是有人,知道這掛墜的事,故意設計的呢?
如果陸亦寒其實,本就不是阿遠呢?
我突然覺得頭皮發麻。
如果是以前,我肯定不會這樣懷疑。但如今的我,一次又一次地見識自己信任的人,其實是葉家鬼魂假扮的,這讓我不得不加大了戒心。
而且,我最喜歡的男歌手、我最喜歡的廣告設計師、我小時候的玩伴,這三個份,竟然是同一人,仔細說起來,這概率小的簡直是一個不可能事件。
既然是不可能事件,那最大的可能就是——
有人故意安排的。
我越想,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沒錯,不由懊惱自己的愚蠢!
我怎麽那麽輕易就相信了陸亦寒,甚至從來都沒有想過,他是不是假扮的阿遠呢?
叮叮叮!
我正胡思想時,手機突然響起,我拿出一看,不由抖。
真是說曹曹到,這電話就是陸亦寒打來的。
我本不敢去接這個電話,隻能關了聲音,塞進書包裏。
無論如何,還是對陸亦寒小心點吧。
我回到學校宿舍時,已經是晚上了,羅晗出去聚會了,周曉敏一個人在宿舍裏收拾書包,一副要出門的樣子。
“淺淺!”周曉敏一看見我,就跟看見救星似的,“你晚上有事嗎?”
“沒什麽事啊,怎麽了?”
“你陪我去琴房練琴好不好?”
周曉敏是學校鋼琴社的,過陣子就是校慶晚會了,最近一直忙著練琴。
“可以是可以。”我道,“不過為什麽啊?”
我記憶裏,曉敏不是那麽氣的人,練個琴都要人陪。
周曉敏打了個哆嗦,小聲道:“最近鋼琴社裏在傳說,說琴房鬧鬼!”
我呆了一下。
又是鬼……
不過我有這一寶,還有容祁的玉鐲,一般的鬼我現在早就不怕了,便點點頭:“好,我跟你去。”
“謝謝淺淺!”
我和周曉敏一齊朝著琴房走去,路上,我忍不住問:“說起來,我以前沒聽說過學校的琴房鬧鬼啊,怎麽突然會有這種傳言?”
“的確是這陣子才出現的流言。”曉敏了脖子道,“說起來,這個鬼你也知道,你記不記得,你上次考試的時候,看見的那個金婉婉嗎?”
我一愣,“那個金婉婉不是病死的嗎?”
曉敏神地搖了搖腦袋,“你最近都沒回學校不知道,一開始學校是說是病死的,但最近有人在學校的論壇上料說,其實是自殺的!”
“自殺?”我想起上次在考場看見那個漂亮孩,覺得實在不像自殺的人,“為什麽自殺?”
“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我和曉敏很快就到了琴房裏。
今天琴房人很,走廊空的,我們隨便走進一間,我拿出筆記本電腦寫報告,曉敏則開始練琴。
琴聲如流水般傾瀉,我正聽得津津有味,可突然間——
燈嘎吱一聲突然熄滅。
“啊!”
曉敏嚇了一大跳,琴聲戛然而止,在黑暗裏尖一聲,抓住我的胳膊。
“別怕。”我安曉敏,“應該是電路跳閘吧。”
“這、這地方太可怕了……淺淺我還是回去吧。”曉敏膽子小,在黑暗裏胡抓起琴譜,拉著我就往外走。
我也總覺得四周森森的,便跟著離開。
我們走出琴房,詫異地發下,琴房外麵走廊的燈,還是開著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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