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這就準備出門了。”我無打采打,“拜拜。”
我掛斷了容祁的電話,開始準備出門。
我換服的時候,才突然想起,有一件事忘了和容祁說——
關於梅姐告訴我的,陸亦寒的事。
下次一定要記得跟他說。
我磨磨蹭蹭了老半天,下午五點的時候,才出門。
我按照容祁的吩咐,先來到菜市場,買了一些,然後打車去警察局。
到警察局的時候,天已經黑下來了。
我手裏頭拎著一袋,一路走到警察局後門,開始觀察地形。
我努力讓自己看上去隨意一點,免得太鬼鬼祟祟,被警察叔叔抓走。
我了好幾圈,才終於找到一個符合容祁所說的要求的地方。
一株大槐樹。
那株槐樹種在警察局後麵的一個十字路口,十字路口本來氣就重,加上這槐樹,木字旁邊一個鬼,向來是最容易招鬼的。
我一靠近那槐樹,就覺到四周的溫度,似乎低了幾度。
我努力讓自己不要害怕,到槐樹不遠的二十四小時咖啡廳裏,靜靜等待時機的到來。
一直到了十二點。
我拎著,走出咖啡廳,來到槐樹底下。
此時的氣溫,似乎比之前更冷。
這個十字路口不是什麽通要道,此時又半夜三更,本看不見什麽行人和車。
這正合我意。
我拿出袋子裏裏的,按照容祁吩咐的,在槐樹四周,撒了一圈。
直到將一半的撒完,我才坐在圈裏頭,靜靜等待。
的腥味縈繞在鼻邊,我覺自己心都要跳出嗓子口了。
一分鍾過去了,兩分鍾過去了……
就在我覺得自己張的神經都要崩斷時,我突然聽見一個冷的聲音。
“嘶……”
我一個哆嗦,嚇得從地上跳起來。
我警惕地看向四周,可半個鬼影都沒看見。
“嘶……”
這時,那冷的聲音再次響起,不過響亮了很多。
我這才分辨出來這聲音的方向。
是頭頂!
我唰的抬起頭,嚇得差點倒地。
隻見我頭頂的槐樹樹葉之中,一個青麵獠牙的鬼,正緩緩爬出。
他的是黑的,著槐樹樹幹,臉猙獰不堪,猩紅的眼珠子,死死盯著槐樹周圍的。
我費了好大的勁兒,才讓自己不撒跑掉,努力跟自己說——
舒淺你冷靜點,你要招的,就是鬼啊!
不錯,容祁吩咐我做的事,就是招鬼。
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,提著剩下一半的,退到圈子外麵。
這時,那鬼已經從槐樹上拍下,開始在槐樹周圍匍匐地繞圈。
他一邊繞圈,一邊貪婪地吸食著地上的。
不過剎那,那些就全部消失了。
“嘶……”
那鬼又咆哮一聲,直勾勾地看向我手裏的。
我忍不住踉蹌地倒退一步。
“吼!”
那鬼突然尖一聲,從地上躍起,朝著我撲來。
我嚇得臉慘白,但好歹還是記住了容祁的吩咐,迅速地抬起自己的左手。
我左手上容祁給我的那隻玉鐲子,在瞬間散發出耀眼的紅芒。
“嘶!”
那鬼兇狠的咆哮聲,突然變得痛苦不堪,直接墜落到地上。
隻見他的額頭上,突然多出一塊焦黑,痛苦地蜷做一團。
我餘驚未了。
我大著膽子走過去,就看見那鬼臉上哪裏還有方才的兇殘,而是一臉驚慌。
下一秒,他忍著疼痛跳起來,直接跪倒在我麵前。
“這位姐姐……求您繞過我……我有眼不識泰山……不、不知道您是容祁大人的人……”
看那鬼猙獰的麵容上,此時出諂恐懼的表,真是說不出的違和。
我心裏也震驚。
容祁在鬼界到底地位有多高?隻不過是一手玉鐲子,就可以把這兇狠的小鬼嚇這樣。
我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沉穩點,冷冷道:“你起來吧,我找你,是有事拜托你幫忙。”
那鬼還不起,隻是更討好道:“有事您盡管說。”
“我要你從旁邊的警察局裏,幫我找一件殺人案的備案,還有相關收集的證。”
我原本還擔心這小鬼會不答應,不想他想都沒想就道:“就這麽點小事兒,仙兒你放心。”
喲嗬,我都仙兒了。
那小鬼二話不說,就化作青煙離開,就留下我一個人在原地。
我等了好久,那小鬼都沒回來。
我突然有些焦躁。
我不會被這小鬼坑了吧?
我正憂慮時,一寒意突然撲麵而來,黑煙飄來,那小鬼又出現在我麵前,髒兮兮的爪子裏,抓著一個文件夾和一個塑料袋子。
我結果那個文件夾,就看見上麵寫著“金婉婉”。
這小鬼真的幫我拿到東西了!
我迫不及待地開始翻那個文件夾,就發現裏麵放著好多照片,照著一個上吊的影。
是金婉婉死的現場照片。
這半夜三更的,我邊還有一隻小鬼,我翻著這種照片,心裏頭止不住發。
我努力讓自己平靜一點,仔細地去看那張照片。
可讓我奇怪的是,每張照片裏,金婉婉的臉上,都帶著一塊斑,好像相機曝太多一樣,讓人看不清麵容。
不過我也知道金婉婉的長相,因此並不介意,隻是去看法醫的記錄。
法醫的檢報告上麵寫著,金婉婉是因為上吊窒息而死,上也沒有明顯的打鬥痕跡,因此判定為自殺。
沒有明顯的打鬥痕跡?
我狐疑,難道金婉婉被殺的時候沒有反抗?
是因為殺害的人作太快,來不及反抗,還是對方本就是認識的人,所以沒有反抗?
我繼續翻資料,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,我徹底呆住了。
最後一頁用紅筆,寫著一行字。
“於6月27日,於警察局二號停間失蹤。”
金婉婉的竟然失蹤了?
而且還是從警察局裏?
是兇手做的嗎?
可金婉婉的法醫都已經檢查過了,如果有什麽暴兇手份的東西,也早就該暴了,兇手為什麽還要費盡心思從警察局裏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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