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老夫人這一耳下來,把尤大舅從嚇傻了的狀態打醒了。
他一把抓住尤老夫人袖:“娘,有人殺我,有人殺我!”
一聲“娘”令尤老夫人心了一下。
沒有把尤大舅甩開,沉著臉道:“有什麼事你就說清楚,總說‘有人殺你’這種瘋話干什麼?”
“不是瘋話,他們真的派人來殺我了!”
“老爺!”一聽尤大舅這話,許氏大驚。
尤大舅看都不看許氏一眼,抓著尤老夫人袖哭道:“娘,您一定要救我啊,我不想死……”
尤老夫人心頭不祥的預越發強烈,咬牙道:“從頭到尾說明白,再語無倫次,我這就走!”
“是戚大人!”
許氏急忙阻止:“老爺,你不要說話——”
尤大舅用力推了許氏一個趔趄,滿腔恐懼化為怒火,發泄在上:“都是你害的!要不是你牽橋搭線讓我與戚大人見了面,我怎麼會答應他害橙兒!”
尤老夫人面大變:“害橙兒?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!”
“那天許氏參加劉家孫子的滿月宴回來,說認識了翰林院戚編修的夫人,約好了改日一同去萬福寺……”
許氏與戚妻搭上關系,就是在戚妻娘家侄給孩子辦的滿月宴上。
話一說出口,就越說越順暢。
尤大舅從許氏怎麼結識的戚妻,到許氏怎麼叮囑尤含玉把馮橙引到看熱鬧的那里,原原本本告訴了尤老夫人。
“母親,他們真的派人來殺我了。那個人掐著我的脖子,手冰冰涼涼,要不是我喊了出來已經死了!”
尤老夫人無視尤大舅的慌張,緩緩看向許氏。
許氏低下頭去,心中把尤大舅罵個半死。
死男人真是半點靠不住,這就把給賣了。
不知過了多久,尤老夫人蒼老的聲音響起:“所以你們兩個,加上含玉,害橙兒人人有份?”
許氏抬了眼:“母親,我們也是為了含章——”
尤老夫人一個大耳刮子甩來:“你還敢提含章!要不是你們走歪門邪道出昏招,含章怎麼會落得終不得科舉的下場!”
許氏挨了一耳,卻不敢頂。
誰讓死老太婆有個好兒呢。
“妻賢夫禍,這話真是一點沒錯啊!”尤老夫人盯著許氏,恨得渾抖。
偏偏這個風口浪尖上,卻不能讓兒子休了這惡婦。
尤家因為科舉舞弊出事,在世人眼里許氏可沒犯錯,突然被休定會引人猜測議論。
尤老夫人突然想到了什麼,指著尤大舅夫婦問:“馮家是不是知道了?”
問的,自然是害馮橙的事。
尤大舅與許氏不吭聲,尤老夫人臉難看得駭人:“難怪咱們家出事馮尚書不聞不問,今日馮三老爺帶著橙兒他們過來又是那般態度。你們還要臉嗎,害了親外甥還想著讓人家幫忙?”
尤老夫人只覺一張老臉都丟盡了,抄起撣子劈頭蓋臉向二人打去。
尤大舅白日挨了板子屁還疼著呢,趴在床上心知跑不了,手疾眼快把許氏扯到前擋著。
尤老夫人用力打了二人幾下,眼一黑倒了下去。
尤家又是一番飛狗跳。
這個晚上,注定不平靜。
與馮府同在康安坊的韓府,韓首輔的書房燈一直亮著。
韓首輔一大早挨了皇帝臭罵,心從早沉到晚,痛罵了一頓小舅子都不解氣。
“給我盯馮家。”吩咐完親信,韓首輔獨坐在書房中陷了沉思。
他旗幟鮮明支持吳王,與太子的外祖父國公算是老對頭了。
國公府那邊一般不會超出他意料,反而是馮尚書那老狐貍令他有些琢磨不。
馮尚書是下一個最有可能閣的人選,原想著略施小計挑撥尚書府與國公府的關系,好讓馮尚書站到他這邊來。
如今馮尚書與國公雖見了面就吵,可兩家孩子“私奔”因為馮家姑娘的回來被證實是流言,到底沒有結下仇。
也因此,他可不認為馮尚書就往他這邊傾斜了。
不,今早皇上罵他的時候,他甚至覺得馮尚書有點高興。
雖然從那老狐貍臉上什麼都看不出來,但他的直覺向來不錯。
要是馮尚書站到太子那邊——想到這種況,韓首輔心更糟了。
未雨綢繆,杜微慎防,馮尚書若有把柄落在他手中,一旦有投向太子的苗頭就打得對方再不能翻。
韓首輔走到窗前,推開了窗。
涼風卷著濃郁夜涌進來,令他的臉看起來越發沉。
此時晚秋居的燈也亮著。
馮橙已經洗漱過了,換上一雪白中等著小魚回來復命。
夜漸深時,一黑的小魚回來了。
“還順利嗎?”馮橙問時,并無多張。
對那個舅舅,還有些了解。
沒有擔當,經不住事,遇到無法解決又不得不面對的麻煩,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找外祖母。
“順利。”小魚語氣平靜把事講了一遍。
“外祖母昏倒了?”
小魚面無表:“人沒事。”
馮橙不由笑了:“今晚辛苦了,下去歇著吧。”
越來越喜歡小魚照實說的子了。
不管怎麼說,舅舅一家做的事外祖母并不知,當然不希外祖母有事。
但要說與外祖母有多麼深厚的,經歷了這些后,似乎也沒有了。
如今外祖母知道了真相,定會惱怒舅母,舅母則會惱怒舅舅不嚴,沒有了前程的一家人互相埋怨,將來日子會過什麼樣可想而知。
對來說,已經夠了。
馮橙算是了了一樁心事,這一夜睡得格外香,白日去長公主府練武都格外有神。
從長公主府回來時路過清心茶館,突然想見見陸玄。
合作這麼順利,不一起吃頓慶功酒總覺得缺點什麼。
“小魚,去茶館和伙計說,晚上我請陸大公子去陶然齋吃燒。”
小魚領命而去,伙計接到消息后飛奔去給陸玄報信。
馮橙請他吃燒?
陸玄思考了一瞬,吩咐來喜:“去跟林公子說,今晚我有急事,不能和他一起去吃燒了,改日我請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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