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咬住，問：“所以，你是覺得，你頭兩次見到的、喜歡上的葉婉婉，本不是真實的樣子？是故意裝出來的？”

“不錯。”容祁的臉更冷，自嘲道，“那時候我也真是愚蠢，竟然會被一個偽裝的人，騙得團團轉。”

我怔怔地看著容祁，“那這九百年來，你說你一直在找葉婉婉……”

“我的確在找，但不是眷。”容祁臉又恢複了淡漠，“更確切地說，不過是心有不甘吧。”

我呆住。

我無法會容祁的這種，自己生平第一次心，卻得知自己喜歡上的那個人，完全是偽裝出來的。

那覺，一定很蛋疼。

我突然有點心疼，手抱住了容祁，輕聲問：“那你恨嗎？”

“這倒沒有。”容祁也摟住我，“說到底，不過是葉家的一枚棋子，我們都是為自己家族而已。”

容祁他們那個年代的人，特別是大家族的人，有著我不能理解的家族使命。

“葉婉婉說……你當年誤會了。”我又輕聲問，“如果你真的發現，當年有的苦衷，你會如何？”

容祁蹙眉，住我的下將我頭抬起來，認真道：“我說過了，不會如何，對於我，沒有任何意義。”

沒有任何意義。

容祁如此斬釘截鐵的話，讓我一直不安的心，終於平靜下來。

但我還是矯地問：“那比起當初見了兩麵的那個偽裝的葉婉婉，和我，你更喜歡哪個？”

這問題問出口，我自己都想咬斷自己的舌頭。

果然，讓人荷爾蒙分泌異常，這麽作的問題，我以前肯定想象不出自己能問出來。

容祁挑了挑眉，啼笑皆非說：“舒淺，你到底有多喜歡我，竟然會問這種問題？”

我看出容祁眉眼裏的得意，隻覺得臉皮子發燙，傲地轉過了，用棉被捂住臉。

“不說算了……”

我剛將自己捂嚴實了，一冰冷就突然鑽進來。

是容祁。

他將我擁懷裏。

我著他結實的膛，卻無法到他的心跳。

但我能到我在自己的心，砰砰直跳。

“想知道你和最大的分別是什麽嗎？”容祁將頭埋在我脖頸間，輕聲問。

我點點頭。

“當初我得知騙了我時，雖然生氣，但並不想殺，因為我知道，這是我們容家和葉家的鬥爭，是我自己愚蠢，中了圈套。”容祁低聲道，“但如果現在，我得知你騙了我，或者背叛我的話……”

我沒想到容祁會說這些，呆在原地，隻是順著他的話問：“你會如何？”

容祁的聲音，則越來越冷，到了我脖子最的部分。

“我會殺了你。”他低聲道，“再將你的魂魄綁在我邊，讓你生生世世，都無法離開我。”

不是將我打得魂飛魄散，也不是放過我。

而是讓我永遠在他邊，沒有回，沒有來世，永遠在他邊。

雖然一直知道容祁喜歡我，但這是第一次，我覺到他這份喜歡裏的重量。

我沒有說話，容祁微微抬首，問：“你害怕了嗎？”

我輕輕搖頭。

我沒有撒謊，雖然容祁這話聽起來很瘋狂，甚至有幾分變態，但我竟然不覺得害怕。

相反的，我竟然還覺得有些開心。

我想，我也一定是變態了吧。

“不怕就好。”容祁喃喃，將我翻過對著他，含住我的，“舒淺，記住，你是我的，永遠都是我的。”

永遠？

永遠是多久？

我是人，會老，會死亡，會有來世，我和容祁又如何擁有永遠？

想到這裏，我心裏有點發疼。

我手摟住容祁，回應他的吻。

對於我來說，未來不可知，現在的我，隻想好好抓每分每秒。

可能我太這般主，到我的回應，容祁的一僵。

但很快，他更霸道地撬開我的齒。

“舒淺。”他的聲音開始變得低沉沙啞，“你自己算算，這些日子，你欠了我多了？”

我當然明白容祁口裏的這個“欠”，說得是欠什麽。

我臉上一紅。

“這種事怎麽能算我欠你的？”我呸了一聲。

容祁湊在我耳邊輕笑，“好，那就算為夫欠你的，今日一次還清。”

我一個哆嗦。

一次還清？

那我明天還能下床嗎？

後來事實證明，我真的是想多了。

何止第二天下不了床，容祁他本就不打算讓我下床！

纏綿到大汗淋漓之間，容祁突然從床頭櫃裏，拿出什麽，拂過我頭頂，然後淡淡一笑，“果然很適合你。”

我被他折騰得氣若遊，聽到這話，才迷迷糊糊地手去腦袋後方。

這一，我愣住了。

我頓時都顧不上自己溜溜，裹著棉被起來，跑到梳妝臺前。

鏡子裏，我麵紅，眉眼裏帶著我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嫵。

而我略微有些淩的頭發上，挽著一個散散的發髻。

發髻之中，是一個碧綠的簪子。

的雕工，和那剔的玉石，我徹底呆住。

方才容祁我發中的，竟然是那個玉簪。

他一直很寶貝的那個簪子。

我以為是葉婉婉留給他的，那個簪子。

“這是……”我呆住，轉，就看見容祁已經起來，從後麵抱住我。

“這是我們容家祖傳的玉簪，我母親說，是給我未來的妻子的。”容祁低聲道，看著鏡子裏的我，“你喜歡嗎？”

我一時之間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
一直以來，我都想當然地以為，這簪子是葉婉婉留容祁的定信，還一直吃醋容祁那麽寶貝它。

我現在才知道，原來這與簪子，是他們容家的信。

我心裏一邊罵自己白癡，角一邊止不住地上揚。

“傻丫頭。”看我這傻笑的樣子，容祁也不由笑了，手一拉，又將我拉已經淩不堪的被褥之間。

“等下！”看見容祁俯來問我，我趕小心翼翼地將玉簪取下來，“小心別弄壞了。”

從容祁之前對這個與簪子的態度來看，我知道這玉簪很重要。

我將玉簪重新放床頭櫃後，才任由容祁繼續折騰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