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對於那人的吃驚,容祁是看都懶得看一眼的。
見容祁這般不將自己放在眼裏,那二夫人震驚的臉,馬上又被惱怒取代。
“哼,一個早就沒落了的玄門家族,還在這兒拽什麽?”譏諷道。
這下子,容則臉難看起來。
容祁眼神也微微一冷。
“媽!”還是旁邊那個年輕男人變了臉,責備地看了一眼自己母親,然後趕給容祁道歉道,“不好意思,容祁大人,我媽比較不會說話。”
容祁此時臉上已經染上了淡淡的不耐之。
對於那年輕男人的道歉他也不理會,隻是轉走進了慕家老宅。
“切,拽什麽!”那二夫人咕噥了一聲,但似乎還是忌憚著容祁,說得很小聲。
那年輕男人瞪了一眼,趕拉著往外走。
他們倆人坐上一輛紅法拉利從眼前開走,我才終於忍不住問承影大師:“這倆人誰啊?”
“慕家旁係的當家夫人和爺。”承影大師歎了口氣,“慕蘭和慕源。”
我微微蹙眉。
區區一個旁係,都敢這樣對慕桁這個嫡係大爺囂張,看來慕桁這爺做的,並不輕鬆。
我們幾個走慕家的別墅,分別到安排好的房間裏放好了行李,便各自休整。
到晚上的時候,慕桁來敲門,說可以準備出發前往慕家老宅了。
我心裏頭不由一陣疑。
這大白天的不去老宅,為啥要半夜三更地過去?
這還不是最讓我吃驚的,我震驚的是,我們上車後,竟然一路朝著H市的市中心開區。
要知道,H市市中心車水馬龍、高樓大廈的,哪裏會有什麽老宅的樣子?
但看慕桁和承影大師都一臉信誓旦旦的樣子,我也不好追問。
H是一個旅遊城市,市中心就是它最出名的景點西湖,我們的車,最後竟然停到了X湖旁邊。
我這下子更詫異了。
這西湖除了水還是水,哪來的老宅子?
夜晚的西湖,在月下波粼粼,不勝收,湖邊偶爾有幾個半夜出來散步的小。
我們一行人一言不發,沿湖走了一陣,突然來到一個駁船的小碼頭。
X湖白天有很多遊船,不過晚上全部都停在湖邊,不過當我們走近,我才看見有一艘船上,站著一個人。
那個人皮黝黑,看上去土裏吧唧的,但一雙如鷹一樣的眼睛,讓我知道他不是平常人。
果然,他一看見慕桁,就恭敬地低下頭,問候道:“見過爺。”
慕桁點了點頭,淡淡道:“出發吧。”
“是。”
上了船,我才發現船艙裏,放著好幾個袋子,不知道裏麵裝著什麽。
我們剛坐下,那船夫,便開船了。
這年頭的船,當然不再是靠漿劃的,而是電的,呼啦啦地,我們就朝著湖中心開去。
夜晚的西湖,依舊很。
但我卻沒太多心思去看,隻是抓著容祁問:“這地方,哪裏會有慕家老宅啊?”
難道在中心的小島上?
可那島可是旅遊景點,哪裏會是老宅?
容祁卻沒直接回答我,隻是奇特地一笑,說:“這風水真好,怪不得慕家能保留下自己的老宅。”
我懷疑他是故意跟我賣關子,便也懶得問了。
這時,船突然在湖中心停下了。
我往窗外一看,發現我們竟然在湖心,停了下來。
我們不是去慕家老宅嗎?幹嘛停在湖裏?
可似乎隻有我一個人是吃驚的,承影大師和慕桁,此時已經麻利地站了起來,將旁邊那一堆袋子裏的東西翻出來。
我看見那些東西,愣住了。
竟然是潛水服和氧氣瓶。
我這才突然反應過來,倒一口冷氣。
“難道慕家老宅,在水底?”
容祁嫌棄地低眸,掐了我的腰一下,“才反應過來?”
。什麽才!
我真的是,想過慕家老宅會在山上,在土裏,都沒想過,會在水裏。
“當年慕家的老宅,就在西湖邊上。”承影大師還算好心,給我解釋道,“這裏的風水最好。後來慕家決定居山林,又不想懂了祖上的德,便將這宅子,全部移了水裏。”
我這才了然地點頭。
這邊,大家都已經將潛水服套在了服外麵,帶上氧氣瓶。
容祁不需要氧氣瓶,自己套了潛水服之後,就來幫我。
我不得不慨老天的不公平,這麽醜的潛水服,穿在容祁上,都還有一種英俊瀟灑的覺。
反觀我,穿上潛水服加上氧氣瓶,笨重得要死。
我從來沒潛水過,不過容祁在我邊,我倒是不太擔心。
我們一個接著一個,跳水裏,承影大師和慕桁打頭,接著是容則、我和容祁。
躍水裏之後,前麵的承影大師,便開了氧氣瓶裏的燈,我們跟著他,一點點遊下去。
容祁似乎看出我的張,一直牽著我,我都不怎麽需要蹬腳,就一路往下墜。
隨著下沉,湖麵上的月越來越淡,當我們最後沉到湖底的時候,四周隻剩下黑暗,黑暗裏,隻能看見前方承影大師的燈。
湖底全都是淤泥,長著茂的水草,我死死盯前方承影大師的燈,生怕跟丟了。
可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得太用力了,我突然發現自己的眼睛跟花了一樣,眼前的燈,突然晃了兩個。
我趕眨了眨眼睛。
可這一眨,那燈,竟然變了三個。
不僅如此,那三個燈,竟然朝著不同的方向,飛速地散開。
難道我這是被水給傻了?
我還來不及細想,我邊一直拉著我的容祁,突然頓住了形。
“該死。”容祁用開口,應該是用了鬼,雖然在水裏,我還是聽得清楚,“有人在這裏布下了結界。”
我愣住,反應過來這突然多出來的燈,不是我的錯覺。
環顧四周,我發現前麵的承影大師、慕桁和容則都不見了,隻剩下我和容祁。
該死,是有人故意想混淆我和容祁,讓我們跟丟慕桁和承影大師他們。
是誰?誰不想讓我們去慕家的老宅裏?
難道又是葉家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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