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們現在,對葉家的事,還有什麽不清楚的?”容則問,轉了轉眼珠子,“首先是舒淺剛才說的,葉家人九百年前要複活的到底是誰?還有別的什麽我們不確定的?”
容則自言自語著,又補道:“我們還不確定,葉婉婉有沒有騙人,當年殺容祁,到底是被蠱控製了,還是故意的?”
容則說這番話時,特地看了容祁一眼。
我知道,他其實是在替我試探容祁,可偏偏,容祁沒什麽表。
我微微蹙眉。
為什麽容則,那麽不信任葉婉婉?
還有,他特地跟我說過,讓我小心葉婉婉。
難道他是知道什麽關於葉婉婉的事,是我不知道的?
我正沉思著,一旁的容祁就開口道:“還有一個疑問,我們當初在澳大利亞,看見的那個錄像帶裏,那個雪兒的孩,所作出的預言。”
我一愣。
對哦,我差點都將澳大利亞那件事,給忘了。
錄像帶裏,雪兒說過,“那位大人”吃了一個男人。
我腦海裏,突然有什麽東西,清晰起來。
“等等。”我趕忙開口,“容祁,你記不記得,雪兒做出的預言,是什麽時候的?”
容祁愣住,回想了一項,突然也蹙眉,“推算起來,似乎是六年前?”
六年前……
“那不就是,慕夫人說的,回魂草被的時間?”我猛然醒悟。
怪不得,當初在湖底老宅,聽見慕夫人說到六年前,我總朦朦朧朧覺到有些悉,原來這個時間點,和雪兒預言裏的時間,重合了。
六年前葉家得到回魂草,應該是馬上就給葉淩恢複了魂魄,所以說,雪兒在錄像帶裏說過,那位大人的魂魄很微弱的什麽,難道說的,就是葉淩?
我越想,越覺得可能。
畢竟,就算在葉家,能被尊稱為“那位大人”的,也不過幾人,恐怕一直以來葉家人裏的那個“那位大人”,都是葉淩。
“所以說,葉淩的魂魄,六年前,在澳大利亞,吃了一個男人?”我緩緩推斷道,隻覺得骨悚然,“可他為什麽要吃人?而且聽雪兒當初的語氣,他們好像是特地要找那個男人?”
“可能是葉淩用回魂草召回魂魄後,十分脆弱,需要吃人來恢複元氣。”容祁蹙眉,“比起這個,我更在意的是,當初在澳大利亞的雪地裏,我們看見很多,那顯然是一個法,但我們不知道,那法到底是什麽作用。”
我一愣,這才想起來,我在雪的那個冰窟裏,看見的們。
容祁當初想查那些,可不想葉家人搶先一步,將都毀掉了。
葉家人,顯然是不想讓我們知道,那些上的法。可他們越是藏,越讓我覺得有貓膩。
經過這一番細細的討論,我們才突然發現,其實葉家人,還有好多,是我們不知道的。
“還有。”我突然又想起什麽,“我們還不知道,鍾家那個瓷娃娃的份,容祁,你們當初調查那個瓷娃娃,到底查到了什麽?”
一想到那個瓷娃娃在孤兒院裏,對我的心狠手辣,我總是心有餘悸。
我探尋地看向容祁,不想他聽見我的問題,突然愣了一下。
下一秒,也不知是不是我多想了,我竟覺得容祁,躲開了我的目。
“咳……”回答我的,卻不是容祁,而是容則,“那個,還有一個疑問,我們還不清楚,昨晚在湖底的那個男人是誰。”
我忍不住看向容則,總覺得,他似乎是在故意轉開話題。
但他說的,的確是一個疑點。
昨晚湖底老宅的那個男人,看上去是個活人,但葉家理應是沒有活人的,難道他是葉家人的幫手?
可如果隻是幫手,葉婉婉為什麽要刻意瞞他的存在?
我們仔細地將所有的疑問記錄好,便開始怔怔思考,可香想了很久,都毫無頭緒。
“我覺得。”容則開口道,“俗話說的好,一切還是要究其源。葉家的事,最源的,還是九百年前,他們要實行的回魂之。隻可惜,九百年前的事,葉家人不會告訴我們,我們也肯定查不到了。”
容則說的不錯,我們都有些失。
可這時,一旁一直沉默著的慕桁,突然幽幽開口了。
“誰說九百年前的事,就差不到了?”
我一愣,還沒來得及反應,就看見容則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開口:“九百年的事,當然查不到,難道你還穿越回去查,這本是不可能……”
容則原本一臉吐槽,可說著,他突然也愣住了,猛地反應過來什麽,看向慕桁,“你說的,難道是用流爐?”
流爐?
我怔了一下,才突然想起來,容祁之前跟我說過,容家的傳家之寶——
一個能夠穿越時的香爐。
“不錯。”慕桁頷首,“既然我們慕家的回魂草,都能夠幫葉淩重新凝聚魂飛魄散的靈魂了,你們容家,為什麽不能夠用流爐,穿越回九百年前,將一切的開始,調查清楚?”
房間,一片死寂。
“你說的倒是輕巧。”最後還是容則蹙眉打破了沉默,“你不知道,這流爐用起來,有非常多的限製,不然容家也不會這麽多年都沒有使用。”
“有什麽限製?”我忍不住好奇地問。
“首先,流爐雖然理論上能穿越到任意時間點,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,但其實它穿越的時間,很難控製。”容則解釋,“時間隔得越近,越難控製。比如穿越到去年,甚至穿越到十年前,都是很難實現的。一般時間都要隔一百年以上,才比較有可能。”
我點點頭。
所以說,我們是不太可能穿越到六年前,去查看澳大利亞到底發生了什麽。
不過,我們似乎可以穿越回九百年前,看那時候的葉家,到底要複活誰。
“另外,流爐的穿越,需要一個人的,作為介。”容則又補充道。
我愣住,“作為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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