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我手想拿回左左手裏的咖啡。
可不想,他的小手拽的的,竟不肯鬆開。
我愣住,低頭看向左左,就發現他的眼眶微微發紅。
“舒淺姐姐,我需要這個咖啡。”他一臉認真道。
“可你喝了會睡不著的。”我的眉頭皺的更。
“我……”左左驀地低下了頭,“我就是不想睡著……”
不想睡著?
我突然想到,之前在吃晚飯的時候,左左也不肯喝牛。
難道就是以為,他聽吳院長說,喝牛,會助眠?
可他為什麽那麽不願意睡覺?
我愈發不解了,覺得這孩子上,果然是有什麽。
我知道對於小孩子,不能強行質問,隻能抱著他,好聲好氣道:“就算不想睡覺,也不要喝咖啡哦。這樣吧,你和我還有阿遠哥哥,去客廳裏看電視好不好?”
左左的眼睛頓時就亮了,趕點頭。
我牽著他,走到客廳裏。
“小淺,你泡個咖啡怎麽那麽慢?”陸亦寒還在看電視,聽見靜,一邊回頭一邊道,可轉頭看見我邊的左左時,他不由愣住了。
“喏,給你的咖啡。”我將左左手裏的咖啡丟給陸亦寒,抱著左左坐下。
左左津津有味地看著電視。
我看了他一眼,試探地開口:“左左,你能不能告訴姐姐,你為什麽不願意睡覺?”
左左猶豫地看了我一眼,最終糯糯地開口:“因為我怕看見妖怪。”
“妖怪?”我一愣。
“嗯。”左左的聲音越來越輕,“每當我睡著了,那些妖怪,就會來我的夢裏麵找我……好可怕……”
原來搞了老半天,就是小孩子怕做噩夢啊。
我為自己之前的擔心到好笑,手了他的頭,開口道:“沒關係的,有姐姐在這裏,那些妖怪不敢進你的夢的。”
對於我這哄人的話,左左隻是認真地搖了搖頭。
“姐姐,我夢裏的那些妖怪很厲害的,你打不過他們的。”
我沒想到左左這孩子還不好騙,轉了轉眼珠子,我突然有了個主意。
“那些妖怪雖然厲害,可舒淺姐姐我更厲害呀。”我故意道,隨手從茶幾上,拿起一個報紙,折千紙鶴的樣子,丟出,然後對著千紙鶴吹了一口氣。
立刻,那千紙鶴,就仿佛活過來了一般,在空中翩然起飛,繞著左左轉圈。
頓時,上一秒還一臉低迷的左左,眼睛都亮了。
“天哪。”他歡天喜地地站起來,一臉驚喜,“舒淺姐姐,你是會魔法嗎?”
“算是吧。”看他一臉崇拜的表,我有些尷尬地了鼻子。
其實我剛才,隻不過是按照容祁教給我的心法,凝聚靈力吹了一口氣,所以這千紙鶴,帶了我吐出的靈氣,因此能夠翩然起飛。
這是再簡單不過的法,我這種渣渣的門者也能夠掌握,也就隻能用來哄哄左左這種單純的孩子了。
“舒淺姐姐,我相信你了!”左左趴到我的膝蓋上,一臉欣喜,“你真的比那些妖怪厲害。”
“是啊。”我道,“那你總算可以睡覺了吧?”
“嗯!”左左欣喜道,但抓著我服的手還是不放開,“但我還是怕……舒淺姐姐,你可以陪著我睡嗎?”
“當然可以。”我拉著他的手,正準備牽他回孩子們的宿舍,可不想,他突然拽住了我。
“舒淺姐姐,我的房間,在這裏。”左左指了指走廊的另一邊。
我頓時愣住。
孤兒院裏所有的孩子,都是一起住在大宿舍裏的,可這個左左,竟然和別人不一樣?
我還來不及反應,左左就已經打著哈欠,拉著我往前走。
陸亦寒隨其後。
很快,左左帶著我走到二樓的一個房間麵前,推門進去,道:“我就住在這。”
我更詫異。
這間房間,竟然就在吳院長的隔壁。
這房間原本應該是給孤兒院老師的,但現在就給一個孩子住?
我和陸亦寒換了一個震驚的目。
左左此時已經爬上了自己的床上,將棉被蓋好,閃爍著眼睛,低聲道:“舒淺姐姐,你真的會保護我對嗎?”
“那是當然。”我他的小臉。
左左這才如釋重負地一笑,閉上眼睛。
他顯然其實已經很困了,才剛閉上眼睛,就發出均勻的呼吸聲。
左左睡著後,我看向陸亦寒,輕聲道:“你先回去睡吧。”
“你呢?”
“我怕左左做惡夢,我在這裏再陪他一會兒。”我輕聲道。
陸亦寒蹙眉看了左左一眼,估計覺得我和一個孩子在一起,的確不會有什麽問題,便點點頭,離開了房間。
我在左左邊坐了一會兒,他都沒有做噩夢的傾向,我變輕手輕腳地走出他房間。
可剛到走廊裏,我的手機突然響了。
我拿起手機,看到上麵的號碼,我眼神一亮。
“容祁?”
我趕接通,可還來不及欣喜片刻,容祁不滿的吼聲就從從電話裏傳出。
“舒淺!你想死是不是,這都幾點了,你竟然還不睡覺!”
我愣住,這才想起來,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。
媽呀,原來這都淩晨兩點了。
不過容祁也真是的,自己半夜三更給我打電話,我接了,還要抱怨我睡得晚?
這是一隻矛盾麻煩的男鬼。
我掏了掏被容祁震疼了的耳朵,重新拿起電話,解釋道:“我在孤兒院幫忙,有個孩子害怕做惡夢,我陪著他,所以弄得有點晚。”
“孤兒院?”容祁敏銳地發現了什麽,“你一個人?”
我猶豫了一下,還是覺得不要跟容祁撒謊比較好:“陸亦寒也在。”
電話那頭,一片死寂。
接著,我聽見容祁從牙裏出幾個字。
“舒淺,你是不是想死?”
盡管隔著電話,我竟然都到脖子一冷,一個哆嗦。
“你別多想。”我立刻道,“我事先不知道他也回來,但現在來都來了,我也不能走吧?特別是孤兒院最近裏有些奇怪的事。”
“奇怪的事?”容祁的聲音一沉,“發生了什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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