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吳院長。”我決定徹底把話說開,“你是不是,想讓左左夢見小花,這樣你就可以看見小花的幻影?”
吳院長臉上最後一,都沒了。
“你……你怎麽會知道……”抖著。
我的心,宛若跌倒穀底。
如果說,之前我還隻是懷疑,此時吳院長的反應,是讓我終於確定了。
我的心跟浸冰水一樣發涼。
之前的我,心裏還存著一僥幸,不願意相信,吳院長會做出這樣的事來。
畢竟在我的心目中,吳院長是一個溫和慈的人,對孤兒院的孩子,一向是視如己出,我真的不敢相信,竟然會這樣利用左左。
要知道,左左還是個孩子啊!
“吳院長。”我眼睛微紅,“我覺得,你還是把左左送到別的孤兒院把。”
吳院長子猛地一震,看著我,連連搖頭,失魂落魄道:“不……小淺,你在說什麽,我是不會送走左左的!他走了,我還怎麽見到小花!”
我這才意識到,吳院長此時已經徹底魔怔了。
“吳院長!”我氣得流淚,“左左是個孩子,是個人!他不是你用來見到小花的工!”
不知是不是我的話有些太直接,吳院長麵如土,但還是咬著道:“我不過是利用一下他的能力!夢見小花,對他一點傷害都沒有!”
“是,這對他是沒有傷害。”我無奈,“可你就是在利用他,這一點沒有任何改變。不僅如此,你也該知道,你看到的那個小花,本不是小花,隻是左左夢裏的一個幻——”
“你給我住口!”吳院長突然崩潰地尖聲地打斷我,“那就是小花!我看見的就是小花!”
看著吳院長已經喪失理智的樣子,我腦袋裏轟的一聲。
不行。
吳院長已經徹底陷進去了,這樣下去,真的會分不清現實和幻覺的!
我心裏正想著,到底如何能將左左送走,可突然間,我看見眼前原本憤怒的吳院長,盯著我後的某一,臉驀地緩和下來。
我愣住,還沒來得及反應,就看見吳院長,癡癡地朝著我後走去,喃喃出聲。
“小花……你來了……”
我頭皮一陣發麻,僵著子,緩緩轉過頭去。
隻見客廳旁邊昏暗的走廊裏,一個小的影,正筆直地站著。
一碎花子,梳著羊角小辮,清秀可的麵容,烏黑的眸子,死死地盯著我和吳院長。
我倒一口冷氣,隻覺得自己幾乎要摔倒。
是小花。
左左,真的夢見小花了。
和我的驚慌失措不同,吳院長真個人,麵喜,一步一地走到那個“小花”邊,蹲下子。
“小花……”喃喃道,“昨天媽媽沒看見你,你想媽媽了嗎?”
我腦袋裏,轟的一聲。
果然,吳院長一直以來,都在故意讓左左夢見小花。
對於吳院長的詢問,那個“小花”,點了點頭。
我怔住。
為什麽這個幻影,還會有反應?
這時,那個“小花”突然抬頭看向了我。
看見已經死去的小時候玩伴,突然以實出現在我麵前,我心裏真是說不出的詭異。
我還來不及收拾一下心,不想那“小花”,突然開口了。
可不知為何,開口的時候竟沒有聲音。
我反應過來,是因為左左沒有聽過小花的聲音,所以夢不出來。
我隻能夠勉強據這個“小花”的口型,辨認出在說什麽。
哈?米?波?波?
我疑不解,不明白這個“小花”想給我說什麽。
可就在這時,我突然聽見,那個“小花”後的走廊裏,傳來一陣聲音——
啪嗒,啪嗒。
似曾相似的腳步聲。
我突然覺得,自己渾的,都凝固了。
我突然知道,那個“小花”想跟我說什麽了。
是在說——
海綿寶寶。
難道,今天左左又夢見了海綿寶寶?
其實海綿寶寶並不可怕,說起來,還沒有看見這個“小花”可怕,但不知為何,我心裏頭,總有一種的不安。
這時,那個海綿寶寶已經近了,我都可以看見,“小花”背後的走廊上,印出一個方方正正的影子。
我屏住呼吸,等著那團悉的黃映眼簾。
可當我看見從走廊裏出現的海綿寶寶時,我忍不住驚一聲。
不隻是我,就連吳院長,都嚇得直接摔到地上,臉蒼白地尖道:“這、這到底是什麽怪!”
不怪吳院長,把這個海綿寶寶當做怪,因為它,的確真的,太像一個怪了。
原本黃的海綿寶寶,現在是一團紅,它右邊的眼睛上,著一隻巨大的剪刀,將它的大眼睛生生撕裂,鮮紅的,從傷的眼眶中不斷地流出,流了一地。
曾經可的娃娃,此時看起來,隻讓人覺得猙獰可怖。
我腦袋裏一片發懵,才終於反應過來。
是因為今天白天,左左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海綿寶寶,被別的孩子用剪刀剪壞。
在孩子的世界觀裏,這就是海綿寶寶“傷了”。
所以在他的夢裏,他直接夢到了,一個淋淋,手上的海綿寶寶。
那個海綿寶寶,仿佛還有生命般,到眼睛傷口的疼痛,掙紮地朝著我和吳院長走來。
“救、救命……”
嘶啞難聽的聲音從海綿寶寶的裏發出,讓我如冷水澆頭,一下子清醒過來。
“快跑!吳院長你快跑!”我趕吼道。
我們現在,還不能確定,左左夢裏出現的這些東西,到底有沒有傷害人的能力,但我們不能掉以輕心。
我掙紮地爬起來,想去把左左從夢裏醒。
可不想,我還沒來得及跑到門口,那海綿寶寶,就突然擋在了我的麵前。
“疼……舒淺姐姐……疼……”那個海綿寶寶,晃晃悠悠地朝我撲來,一濃鬱的腥味撲鼻而來。
我這才真的嚇壞了。
“你走開!”我掙紮地想要躲開,可那海綿寶寶的,如此巨大,一下子就擋住了我所有的去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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