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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大唐官》 2.黃草白蠟蟲

現在興元搞商業逐利的人,不要太多。

高岳之前用錢在府城建各種倉樓、邸肆,以軍隊的力量開始回商回易,這一兩年來高岳有意識開始把軍隊和商業鈎,那些從事回商的軍校們,大多也被送出了定武、義寧軍系統,單獨為商戶,因為在渡過了軍隊錢糧危機后,高岳也知道再讓軍隊回商下去,馬上這些當兵的便會用運軍糧、武的車船來夾私貨,那種滋味絕對酸爽。

所以高岳又重新回到用經界司打畫丈量田產,以公廨征農商稅的正統門路上來。

不過即便這樣,將兵和士涉及商業的依舊很多。

現在每次出征的後勤運輸,有三就是被士兵聯合起來承包的。

另外對無盡藏、棉田、草藥園、織造坊等產業的投資,軍隊里士兵也佔據相當份額,集腋裘式的。

更別說,定武、義寧軍還是直接掌控相當部分的釀酒、質當、延資(等同於軍隊自己的銀行金庫)庫的利市。

軍隊里如此,普通人戶也不消說,故而韓愈之前就在《秦嶺瑣言》裏說過,興元人絕不以言利逐利為恥。

所以高岳也明白,和蕭乂的這番對話,只能在商言商。

這時他著一架織布機前的羌人織,在出線時同時還有三四個織,在協助這位,旁邊有兩個水罐,這群孩每做一會兒,就要漉漉的髮髻,然後從水罐里澆水到棉上,方便其縷。

於是高岳便嘆口氣,對蕭乂說:「靜之兄,你原本即恨棉布產量不足,馬上若真的滅了申蔡,打通這跟著信的江運,你又哪來多餘的棉布,去江淮東南銷售呢?」

蕭乂瞪著眼睛,截然說,那就不要讓天下的人戶種那麼多的糧田,讓更多富餘的人丁,去河隴、安西北庭植棉,來興元、翔織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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遷徙的長牒食宿安置錢,誰想要勾當棉織監司,誰就來承擔!

「哈哈,若人家原本故里在宣城,你把人家遷到安西去植棉,錢倒不說,你得問問人家願意嗎?」高岳打趣到。

這時蕭乂也就赤的表態,若普通人戶安土重遷的話,那我們就出錢支持大軍,乾脆去南面劫掠百蠻來做這些事,就像先前汲公你對待羌奴那般。

對此,高岳笑而不答,只是說「靜之兄的想法,我會考慮,也會和陛下商議此事的,不過而今還有個解決的門路,那便是......」說著,高岳對那架織布機前的羌招招手。

那羌雪白,似乎是在監司作坊悶出來的,約莫十四五歲的年紀,在炎熱房間的烏黑頭髮閃著汗珠的彩,垂在兩頰外,看到汲公對招手,忙不迭地過來,木屐聲咯噠咯噠,接著跪在汲公數尺開外的地方。

「如今在監司織造,一年可得幾何?」高岳看懂漢話,便和地問到。

那羌怯生生答覆說,一年可得十五貫,米七石。

這算是監司中等的收

在興元還好,如在長安,這羌正常花銷,這收也只能夠支撐五個月的。

「你如能每日多斷三分一的棉布,本道便一次賜給你五十貫錢;如能多斷二分一的話,一百貫;如能翻倍,三百貫。」高岳的這番話,其實也是說給整個作坊的羌們的。

他等於開了賞格。

和梭子的集聲頓時緩和下來,一位位羌們的眼睛,都盯住高岳。

從神上,們覺得這汲公不像是開玩笑。

可被招來的那羌壯起膽子,低聲對高岳說,每日自己已傾盡全力,若斷再多的布,實在難做。

高岳笑起來,「本道不是讓你拼力氣多斷布,本道是讓你們想想多斷布的法子。」說著,高岳指著框架式的各種織造木,又指指自己的腦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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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那羌明白后,便點點頭。

蕭乂也若有所思。

高岳滿意,就說本道絕不會食言,你們只要有所獲,只管來說便可。

這時羌下拜,高岳無意間瞥見衽間,沾滿細微汗珠的白皙脖子,和若若現的鎖骨,不由得有些尷尬,便輕咳兩聲,別過臉去。

興元府的坂月川邊,明晃晃的太下,崔雲和正領著十來名塾子弟立在河邊,們並沒有在館舍讀書、寫字或作畫,而是在這個日子裏來看白蠟。

說是看,其實這些白蠟蟲,也就是塾在養的。

先前雲韶、雲和姊妹倆也商量過,現在興元氣象在此,人家也不能學些琴棋書畫的,也要學謀稻梁的技巧,這樣出嫁前可幫父家,出嫁后可旺夫家,這也能為我塾的一道金燦燦的「匾額」。

倆原本在蜀都城裏呆過很長時間,在那裏別說蠻夷的新奇東西,就是天竺那邊來的珍寶也見過不,於是便想起白蠟蟲來。

前一兩年,姊妹倆便在坂月川帶,購置了個果園,主要在河畔邊移栽了些貞,並鋸短了其樹榦,讓其多生旁枝,宛若灌木形狀。

「你看,先前懸掛的黃草布囊!」走過來,頭頂遮帷帽的薛濤,最先喊出來。

雲和與其他子弟都圍過來,只見枝條上掛著的一個個布囊,全被嚙得碎裂開來,原在囊中儲藏的白蠟蟲卵,而今全部化為了蟲子,薛濤眼睛往上看,它們都麻麻伏在貞樹的枝條上,開始排出白的蠟花。

「把布囊都收下來。」雲和說著,便和大夥兒一起照做,接著雲和將其堆起來,用火鐮打燃,將布囊全部給燒掉。

「再等一個半月,到時我們就來此剝蠟,並收取新的蟲籽(卵),準備煎蠟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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將這些白蠟煎煮為蠟塊,即可為藥材,也可為傢、地板的塗抹,得利頗為厚。

結果雲和的話還沒有說完,河川那邊長堤上傳來歡聲笑語,「是白樂天......」子弟當中已經有人竊竊私語起來,按捺不住的激

果然,長堤上白居易和數名生徒,正在樹蔭下,遙遙地也對著這面

的不是別人,正是薛濤。

於是子弟,不人對薛濤投來嫉妒的眼

可恰此刻,另外對岸的天漢樓下,又有兩位緋銀魚的英俊員,也在那裏對著這邊張,兩人似乎還在爭論什麼。

一位是南鄭縣令武元衡,一位是興元幕府掌書記權德輿。

尤其是權德輿,剛剛從河隴那邊從征歸來,第一件事就是要來看薛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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