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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大唐官》 18.高岳排闥入

徐抱暉心想,我和李唐天子家太有緣分了。

先前李懷長武軍變時,我迎到了當時的昭德皇后和諸位公主,現在我又專門迎到遠嫁回鶻的德公主......

不敢怠慢的徐抱暉,一面安頓下公主,一面火速派遣一隊騎兵,往宥州的榆多勒城報訊。

隨後果然有大批回鶻騎兵,出現在天德軍城北面山谷間,他們派出代表來和徐抱暉涉,說葯羅葛靈謀逆,企圖殺害泮特勤事敗,便挾持可敦南逃,請節帥把他倆還來。

「如能見到泮特勤面,我自當還。」徐抱暉回答說。

結果那幾名代表無法應答。

徐抱暉便厲聲反問,我唐冊封泮特勤為可汗的使節正在路上,你們把泮特勤如何了?若我唐使節見不到他,必將誅罰你等。

那幾名代表大為驚慌,便叩首求饒,說泮特勤實則已死。

徐抱暉大怒,除去留下一人對質作證外,其他的全都砍下腦袋,懸掛在西降城門樓上,那群回鶻騎兵見事已敗,無不喪膽,紛紛往北逃散。

於是徐抱暉又急加派一隊騎兵去榆多勒,告訴回鶻有弒殺可汗的大變故。

自此整個朔方地是一日三驚。

此刻已抵達銀州魚河堡的尚書左丞趙憬,聽到這一系列的消息,心思立刻狂躁地起來:

「之前我於米脂城,陛下派遣中來對我說,不必將德公主迎回,只要保證冊封能到回鶻牙帳,那泮特勤安然封為新可汗就行。

這絕對是中書侍郎高岳對陛下的建議,他唯恐怕我功,可為宰相,壞了他的大權。

如今回鶻大,正是我擺高岳束縛,建功立業的大好時機——反正中給我的旨意,就是以我趙憬為冊封使的,而德公主又已在天德城,我何不效仿班定遠、王玄策,擁立回鶻可汗,並迎公主回宮,且讓朔方邊軍大有征討功勛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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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唯諾諾的話,就算當上宰執,也不過是高岳的伴食罷了,我心不甘!

魚河堡的天兵軍軍府中,趙憬神嚴肅地找到節度使韓譚,對他說:「回鶻泮特勤被弒,德公主出逃至我天德軍,逆賊迫近而來——我本為冊封宣使,先陛下加急詔,迎公主,安回鶻。」

韓譚尚且有點猶豫,可趙憬很快便說,即刻出兩千步騎,趕赴州西降城,我再遣送人手,去知會靈武朔方軍和振武軍,督各路兵馬,進討回鶻牙帳。

一時間韓譚也搞不清楚真實狀況,不過德公主現在確實在西降城呆著,所以他最終還是相信了趙憬的話語。

旬日後,大明宮政事堂,高岳和其他三位宰相面大為震

特勤的死,和德公主的逃歸,尚不是最重要的原因。

「趙憬說持有詔,發軍討伐回鶻。而今天兵軍韓譚發兩千步騎,已至天德軍徐抱暉,合兵馬六千出狼山口;靈武朔方軍康日知發步騎五千,渡大河出賀蘭山;振武軍節度使張晟發步騎四千,經白道,沿諾真水出磧口——朔方四鎮軍,盡出各自軍府所藏錢帛犒賞士卒,攜二十日的口糧,直驅會討回鶻王庭城。」

賈耽和杜黃裳急忙看地圖上的路徑,而陸贄則眉頭鎖,高岳則憤憤地說了句:「荒唐!」

隨後高岳氣得在政事堂來回走了數步,指著地圖說:「一下子出近兩萬銳,是誰許可他趙退翁如此做的?有各鎮監軍印嗎?」

「逸崧,現在監軍印也就是汴宋宣武軍設置,其他各鎮尚未完全推行開來。」陸贄提醒道。

「也沒有任何說法送到我們政事堂來!擅興軍伍,即便勝了,也罪無可赦。」高岳拂袖說,「現在朝廷專註,在關東,在淮西,鎮海軍和武昌軍已開始大舉造舟船,各鎮人事和兵馬也在調遣,只等來年江淮東南賦稅米糧齊集后,便可行事,為此我們籌劃這麼長時間,耗費這麼多心。可他趙退翁倒好,無端牽整個北地的方鎮,跑那麼遠,去打回鶻的牙帳,明明可以通過一紙冊封解決好的,非得大干戈,曠日持久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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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逸崧......」三位宰相都勸他稍微停歇下怒火。

可高岳的襆頭卻不住,火和汗水,夾著聳立的鬍鬚頭髮,在大冬天都不了,他怒不可遏:「輸了,一兩萬邊地將士的命和,全都要覆沒在大漠中,整個北地的守就會橫潰;贏了,朝廷為收拾局面,賞賜立功將士,沒有三五百萬貫錢帛本解決不了。我用什麼給鎮海軍、武昌軍造船,我又拿什麼去給馬上要匯聚中原的各路兵馬當資裝費,當賞設錢?」

同時,金鑾殿的東堂,本來靈虛公主、義公主攜王承岳,宮來省親,探父親,可一來卻看到皇帝臉發白,說什麼移駕,速速移駕去浴室殿,宋家三位學士和群中個不休。

「爺,如此何為?」兩位公主急忙問到。

皇帝囁喏著,最後坦白句:「北地事發了,北地事發了......」

還沒等靈虛問北地有什麼事,那邊中匆匆跑來,說:「高堂老和其他執政,開牓子,請求大家延英召對。」

「今日有雨,不便召對。」皇帝指著明晃晃的日頭,說到。

幾名把守門閣的中乾笑起來,明顯副大家你別讓老奴們難做的表

當靈虛知道原委后,便柳眉豎起,「爺,何必懼怕高三?他若要召對,就讓他來金鑾殿召對,德本來九死一生才逃歸那天德軍城,趙左丞發兵去迎接護送,他高三憑什麼發作?」

「你不曉得,要是金鑾殿,朕怕他認為朕用權勢他,想必他怨恨,就不敢來了。」

可皇帝話還沒掉地滿一刻,高岳就獨自一人,兩名中引著,昂然排闥進金鑾殿而來。

皇帝趕坐在東堂床幾上,讓公主們都坐在其後的錦帳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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靈虛到,阿父的髮都淅出冷汗來了。

「陛下,趙憬之事,可確有詔?」告禮后,高岳便發聲質詢。

皇帝支支吾吾,不曉得該說什麼好。

「臣岳在金鑾殿,和陛下談及回鶻事,本已有定論,陛下為何又令趙憬如此做,如是置臣於何地?」

「本確是行高郎的心意,然則,奈何德......」皇帝解釋說。

「此陛下家事,無須對臣說。」高岳只要求皇帝坦白,給沒給趙憬詔。

這下靈虛惱了,當即就從錦帳里走出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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