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在秦玨的計劃中,他到了項城後,不僅要將自己替換掉,還要想辦法將項城縣令替換掉,這樣就萬無一失了。
但謝琳瑯的出現無疑是個意外,眼下是要瞞著還是拉一起,這是個問題。
黃老著鬍子道,“殿下,雖然謝公子很好,又跟殿下一起長大,但此事事關重大,老朽認為,還需要再看一看。”
而董奇卻有不同的看法。
“殿下,屬下卻認為謝公子可信!而且紙是包不住火的,咱們這次瞞過了,那下次呢?”
要知道,寶藏並不是藏在一,而是分散在七,之前他們已經找到過一了,所以才能在元氣大傷的況下,迅速恢複實力。
眼下他們要挖掘第二,以後還會有第三、第四……待寶藏取出來後,他們還要在項城屯兵,練兵,這種事不可能瞞得住的。
所以董奇據理力爭,“以咱們的計劃,謝公子遲早會知道,與其等他自己發現,不如我們主坦白,將他拉咱們的陣營!
看得出來,他是有大抱負的人,肯定不想就這樣在項城窩一輩子,如果他想位極人臣,那麼現在投靠殿下,無疑是一條捷徑!
能有這麼一個優秀的人輔佐,殿下也將如虎添翼,這是雙贏的結果啊!”
黃老卻搖了搖頭,“你信任他,張巖,白尋等人會信嗎?寶藏的事非同小可,之前柳惠妃隻是小有懷疑,就盯著殿下不放,如果有一天,寶藏的訊息被他們證實,咱們將永無寧日!”
在他們倆的爭辯聲中,秦玨突然站了起來。
“不必爭了,這件事,我知道該怎麼做。”
說著,他提起那兩袋香料,角浮現一笑容。
“眼下天不早,我該回去了。”
董奇看了一眼窗外,很實心眼的說,“……明明天還很早啊,殿下想去做什麼?”
秦玨晃了晃手裡的油紙包,認真道,“我決定聽你們的,去找他拜師。”
“???”兩人都是一臉問號。
而秦玨雙眸一瞇,話鋒一轉,有些危險的說。
“至於你們,要去做一件事。
之前柳惠妃派來的刺客傾巢出,卻折損大半,此時元氣大傷,這等好訊息,務必要讓柳家的對手知道纔是,還有……”
秦玨十分無害的笑了,“還有,暗中告訴柳家,覆滅他家刺客的,是帝師的人,帝師有一支很出的隊伍,一出手,的人就全軍覆冇了。”
黃老聞言十分震驚!
“這帝師怎麼會對柳家人出手?殿下這麼做是想挑起兩家紛爭,讓他們鬥?”
秦玨搖了搖頭。
“他們鬥起來不是應該的麼?眼下京城已經冇有太子了,所有皇子都該有機會纔是,憑什麼柳惠妃一家獨大?
至於寶藏的事你們也不必太過擔心,慢慢來,很快,京城那邊就無暇顧及我了。”
他說完,笑了笑,轉下樓離去。
一出閣樓,冬日的便照了下來,讓人心生暖意。
京城那邊局勢不穩,隻要稍稍攪,就能掀起一灘渾水,還是項城好,山高水遠,還有——有趣的人。
另一邊,府衙縣令的院子裡。
謝琳瑯和小喜花了好大功夫,纔將陶縣令的銀子搬出來,曬曬太。
“乖乖,項城這麼窮的地方他都能攢下七萬兩白銀!不得不說,我有點同他了。”謝琳瑯抱著銀子如是說。
小喜拿著賬本在一邊筆疾書,邊寫邊問。
“公子!這麼多銀子咱們怎麼花?從哪開始花?”
他這問得謝琳瑯也激了,一袍坐在了小喜對麵,然後拿起一張白紙就開始規劃。
“嗯,這項城這麼破,人也不多,正好方便我發揮,首先,先建它一條大馬路!”
謝琳瑯說著,手裡的炭筆寥寥幾筆,就勾勒出了項城的草圖,然後一條虛線貫穿中間,將項城分為兩半。
“然後,這裡的房子也很破,我謝琳瑯的城,怎麼能冇有一排排整齊漂亮的磚瓦房?所以房子也要重建!”
“嗯……項城靠水,為了避免發大水遭災,這堤也要提前加固一下……”
“還有城牆,這城牆都破啥樣了?必須得重修!而且這次修還要擴建,將城外的黑水碼頭攏進來,那可是寶貝……”
謝琳瑯拿著白紙,這邊一筆,那邊一畫,不一會兒,項城未來的模樣就漸漸浮於紙上,而一邊小喜拿著算盤拚命在算,越算越覺得萎靡。
見謝琳瑯還說要建下水道,他連忙製止,有氣無力的說,“公子,照您這樣揮霍,彆說七萬兩銀子,七百萬兩也不夠啊!”
謝琳瑯一想也是,訕訕的停下筆,但很快又笑道。
“怕什麼?咱們有搖錢樹啊!”
“公子說的是錫工坊?但陶縣令經營多年,還大肆榨工人,不也就攢了這麼些銀子麼……”
謝琳瑯忍不住笑,“隻是賣錫,能攢這麼多已經很厲害了,不過賣原料永遠比不上賣品,放心吧,我已經知道要用這錫,來做什麼了!隻是在此之前,咱們要去找找石英礦才行……”
小喜一聽就知道自家公子要大乾一場了,可問題來了。
“……公子,您彆忘了,咱們府衙隻有兩百多個兵,五十幾個衙役,周圍那麼多山,靠這些人找你那個什麼…石英……得找到什麼時候?”
謝琳瑯頓時出算計的眼神,“人嘛,你公子冇有,但是有人有啊!”
正在廚房對著灶臺沉思的秦玨,突然覺得耳朵一,嗯?有人在念他?
傍晚時分,算好了錢,也對未來有了暫時規劃的謝琳瑯,先是跟府衙裡的人見了一麵,敲打安之後,順便決定了次日遊街的行程。
府衙的眾人原本都戰戰兢兢的,生怕謝琳瑯說話不算數,拉陶縣令下馬之後就開始秋後算賬。
但看一臉笑瞇瞇的,問話時也溫聲細語,一副年紀小,好說話的模樣,遂都安心了不。
隻是他們並不會因此就小瞧了,此時關於河道起火的傳言已經漸漸在城蔓延了,眾人得知,眼前這個笑起來像仙的年,很可能就是之前河道縱火的元兇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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