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惠妃說完,款款離去,謝琳瑯看著的背影,轉了一下手裡的瓷瓶。
小桃是之前吩咐去打水的宮,等會應該就回來了,這後宮之主就是好啊,宮裡到都是的眼線。
很快,熱水準備好了,長相普通的小桃和其他宮一起,想要服侍謝琳瑯沐浴,被拒絕了。
待所有人都出去之後,謝琳瑯才泡進水裡,暗自盤算。
柳惠妃條件給得再好,也不會相信,因為之前柳惠妃派去追殺秦玨的殺手,都被給坑禿了,心裡指不定怎麼恨呢!
不過帶來的訊息也有一定作用,至讓知道,柳家和穆家聯手了,並且還擬了十幾條沈家的罪名,隻等在明日早朝時發作。
不過帝師背靠沈家,還有與沈家好的其他世家支援,想用那莫須有的十幾條罪名扳倒他,簡直是癡人說笑。
眼下穆家唯一能讓帝師吃虧的,就隻有帝師和的“緋聞”,這也是毀掉帝師名聲最好的劍,所以柳惠妃纔會費心來遊說,因為能不能毀掉帝師,纔是關鍵!
想必明日之後,他們還會繼續來威利,如果一直不答應,最後的結果,就是帶著乾淨的名聲去死,而帝師和穆家之間,或有輸贏,但絕對到不了傷筋骨的地步。
而要是答應合作,那就有的玩了……
謝琳瑯想到什麼,微微一笑,然後連忙從水裡爬起來了。
草草的包紮了一下傷口,又換了一乾淨的服,然後伏案筆疾書!
第一封信是給蝶妃的。
之前進宮的時候,押送的侍衛統領說,是蝶妃娘娘幫求的,皇帝才改變主意。
加上之前給蝶妃解毒時,發現蝶妃是有力的,這說明絕不簡單,很有可能是彆人的棋子。
而會用一個長得和皇後肖似的棋子,除了秦玨,想不到第二個人。
不過就算不是秦玨,也沒關係,可以先試探一下。
謝琳瑯想著,刷刷刷的寫好了那封信,然後拿起了第二張白紙。
第二封,是給柳惠妃的。
柳惠妃想讓當眾承認到帝師擾,這個想法很好,畢竟再多的證據,哪有當事人親口承認來得勁?
所以在信中表示,可以配合,但有一個建議。
在信裡寫道,隻是當著朝廷的麵承認,老百姓或許還不會信。
因為帝師推行了科舉和國學堂,加上這麼多年的經營,他天下之師的盛名早已深人心,貿然出現這樣的醜聞,老百姓還以為是有人在汙衊他。
所以,建議,要搞就來大的!
想讓帝師名譽掃地,最好的辦法就是當著所有老百姓的麵,當著天下學子的麵,公開刑。
恰好再有三日,就是皇家一年一度的祭天儀式,如果在那個時候曝“”,哪怕是帝師,也會焦頭爛額。
謝琳瑯壞笑著寫完,開始寫第三封信。
這封信是給皇帝的,之前提議說,讓皇帝拉攏帝師,拉攏一部分世家,去打另一部分世家,因為世家和世家之間也是有間隙的。
但皇帝顯然不懂得要怎樣作,而眼下就是一個大好的機會,隻要皇帝按照說的去做,那麼,將當眾演示,如何借力打力,如何利用現狀,將利益最大化!
寫完這封信之後,眼神有些沉,有的事原本不想去做,但人生在世似乎就是一個不斷打破下限的過程,唯一能堅守的,怕是隻有底線。
休息片刻,謝琳瑯開始寫第四封信,這是給帝師的。
眼下帝師纔是主角,會幫他,好好唱完這一齣戲!
四封信寫好之後,謝琳瑯先是求見皇帝,將皇帝的信親手給了他。
這種時候,完全不敢假手於人,都是親力親為。
皇帝有些納悶,但還是聽從了的建議,並答應看過之後就將信燒掉。
謝琳瑯點點頭,又向皇帝請命,說想要給蝶妃複診,看看蝶妃的餘毒還有冇有影響。
雖然太醫說了不會再有影響,可皇帝心裡已經信不過太醫了。
所以謝琳瑯這樣說,他冇怎麼猶豫,就答應了謝琳瑯的請求。
於是謝琳瑯來到蝶妃寢宮,給複診,順便還跟吃了一頓飯。
飯後,冇有貿然把信件給蝶妃,而是在把脈的時候,不經意的問了一句。
“娘孃的還有些患,眼下還差一味藥,不過那味藥有劇毒,隻有善用毒的人,才能用好它,娘娘邊,認識這樣的人麼?”
蝶妃想了想,若有所思,“認倒是認識一位,不過他很難請,需要特殊的酬金才能請。”
“什麼酬金?”
蝶妃眨著眼,揶揄的笑道,“是一枚小銅哨,據說,隻有他最在意的那個人纔有。”
謝琳瑯聞言愣了一下,明明滿心算計的,在蝶妃意有所指的眼神下,竟然莫名有些不好意思?
定了定神,連忙將信件給蝶妃,然後咳了咳,認真的道。
“那個……哨子在我手裡,就是我的了,你拿這個給他看,說不定他也會答應給你醫治!”
蝶妃手腕一轉,便將信件收了,眼下隻有們兩個人,但還是極其的小心。
收了信件之後,嫣然一笑。
“定不負謝郎所托!”
笑起來的樣子非常好看,也非常的像皇後孃娘,這讓謝琳瑯眼神有些複雜,很快就告辭了。
等出了錦鸞殿,謝琳瑯回頭,看著後華麗的殿宇,心裡莫名覺得同。
不管秦玨要蝶姝做什麼,這一輩子最好的年華,也就耗在這宮裡了,這就是為人棋子的悲哀。
不知去路,不由己。
這麼想著,捂住懷裡剩下的兩封信,眼神一點點變得堅定。
不管怎樣,一定要掌握自己的命運,這次回來,絕不再做棋子!
堅定了信念之後,謝琳瑯就回去了,然後將柳惠妃的信,給了宮小桃。
小桃似是得了叮囑,所以早有準備,拿了信就走了。
而謝琳瑯著最後一封信,思索著可以送出宮的渠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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