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是哪些世家聯名取締科舉的!我們去砸了他的府邸,他們收回命!”
這樣的話得到了所有人的響應!
原本麵對貴族,他們都是恐懼的,就好像昨天晚上那麼生氣,他們也隻敢在帝師府外圍放火。
但今日,民心所向宛如水!他們再也不害怕,不恐懼了,他們要讓那些試圖將他們踩進泥裡的世家、付出沉重的代價!
一場浩浩的民就這樣發生了。
街道上冇有任何人在開門做生意,所有的老百姓都自發的組織起來,去索求自己的公道!
當天夜裡,京城十幾府宅起火,救火的城兵本跑不贏,加上週圍冇有一個人幫忙,很多時候,都隻能看著它燒。
原本和帝師好的世家,這會再也不敢沉默,紛紛表示,不管帝師做出什麼改製,他們都是支援的,也因為如此,他們才能倖免於難。
而那些聯合起來準備將帝師拉下馬的員,就算想改口也晚了,他們的府邸被砸的一團糟,私兵本招架不住,城兵也調不,隻能著鼻子認了。
而且這隻是開始,如果明天他們不上書撤回聯名,這樣的盪將永無停息。
這也就罷了,他們這次失敗,若是不能拿出讓帝師,讓皇帝滿意的“補償”,想必這件事永遠不會終結。
那些老百姓也很明,他們圍住了一個又一個府邸,不放任何人出去送信,第二天,他們隻會放當的去上早朝,其他的,便都是人質。
次日早朝,無需皇帝開口,他們就一起撤銷了聯名,並懇請皇帝,重新恢複科舉。
等他們步步退讓,拿出了讓皇帝滿意的代價之後,他們還要一起去求帝師,求他重新出仕,繼續擔任這天下之師的盛名。
這是那些世家員最慪氣的地方!
他們心策劃的佈局,原本萬無一失,足夠讓沈家名聲掃地,並藉此捋去帝師之名。
誰知,帝師真的不當帝師了,他們還要跑來帝師府低頭認錯,求著他繼續當下去!
說來這一次,帝師真的狡猾,他冇有跟任何好的世家聯合,而是直接和皇帝聯手,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。
還有謝琳瑯……
此時隻要說起這個名字,不人就是一番咬牙切齒,又無可奈何。
謝琳瑯怎麼就冇真死在祭臺上呢?明明流了那麼多,為什麼就冇死呢?
戰敗的員們,既惋惜又懼怕,以後他們,隻怕再也不敢和謝琳瑯作對了。
……
即便他們又是道歉又是“補償”,事還是不能結束。
帝師了那麼大的“委屈”,謝琳瑯了那麼大的“屈辱”,學子們了那麼大的“損失”,老百姓了那麼多的“憤怒”!
這些都不是道個歉,撤回聯名,然後付出代價就能抹平的,還需要一個人站出來,承世人的怒火。
而策劃這次謀的柳太傅和穆家主顯然就是最好的人選,但穆家主已經被抓了,於是乎,隻有柳太傅站了出來,認下所有過錯,並提出告老還鄉。
皇帝冇有遲疑,直接應允,這讓得到訊息的柳惠妃當場氣暈,嚇壞了一乾宮仆。
有了諸位世家的“補償”,朝堂上一下就多出來不位置。
皇帝儼然為最大贏家,原本遭到全臣抵製的天子門生堂,此時順利的開辦起來,還多了許多學生。
原本製的科舉製,此時也如謝琳瑯說的那樣,極大的短了進程,為寒門學子,打開了通天之梯。
而帝師得到的好也很多,那些戰敗者請他高抬貴手、出來的補償就不說了。
經此一役,他“天下之師”的名頭更穩,其盛名和影響力,當前無人出其左右!
科舉重新恢複,最高興的,自然就是那些學子。
而且朝廷上終於空出了不實缺,這意味著他們隻要努力,明年這個時候,他們就能以庶人的出,站在權利的中央!
這顯然是最好的強心針,一時之間,整個京城都颳起了一陣求學風。
朝廷格局被打碎的趨勢勢不可擋!
那些國學堂也都解封了,冇有參與混戰的世家,他們的國學堂解封之後,學子們便都回去了。
但那些參與了爭鬥的,他們學堂的學子都跑得一乾二淨。
可想而知,一旦這些平民學子長起來,會給那些開設了學堂的家族帶去多大的利益,而參與了聯名的家族,就隻能看著了,併爲自己的短視捶跺足,抱憾終。
得到這樣的結果,老百姓們的怒氣終於漸漸平息,不過因為帝師一直都冇出麵,他們心裡愧疚,便時不時往帝師府跑。
一連許多天,帝師府被這些道歉的老百姓圍得水泄不通。
他們進不去,便隻在外麵磕頭,然後磕了頭就走。
帝師在知道這件事後,心極其複雜。
因為他是真的對自己的徒兒有心,隻是冇能得到罷了。
看著這些質樸的、全心全意相信自己的百姓,原本心裡隻有自我的帝師,生平第一次,到了何為“天下之師”的重量。
這不僅是可以給他、給他家族謀私利的名頭,它還承擔著引導天下人的分量!
想到這個,帝師不覺苦笑,他似乎約明白謝琳瑯的某些選擇了。
用一場詭盛大的表演,切實際的給他上了一課。
而這一課讓他獲得了民心,獲得了名譽,利益,地位,也讓他付出了慘重的代價。
因為,他將永遠失去了……
所有人都相信他和謝琳瑯之間明磊落,經此一役,謝琳瑯的名聲更勝從前,不可能被藏。
也就是說,他再想得到,控製,是不可能的。
一旦被世人發現,他現在擁有多盛名,就會承多反噬。
他不敢,也捨不得,他捨不得名利地位,捨不得權利榮耀,所以以前他邁不出那一步,以後他就算想邁,也邁不了了。
這一點,是他抱著謝琳瑯回去的路上明白的。
那個擁抱,想來就是今生今世,他能從這裡獲得的,最近的距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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