嗐！

冷靈兒侵的李瀾擺擺手，故作可憐小聲道：“這家公司，我審核通過是冒著風險的，他家實力不錯，但有銀行貸款的逾期記錄。”

“這種況，也不見啊！”楊萌不以為然。

“這不是，又到了半年一度的不良借款記錄編報，第二季度，我那邊有不狀況，這不怕影響績效考核，想找萌萌通融一下。”

冷靈兒呵呵笑著，將飲料塞到楊萌手里。

楊萌哼了聲，但也沒拒絕，打開飲料喝了口，撇道：“瀾姐，你就是仗著總經理辦公室沒監控吧，這種話也敢跟我說。”

“萌萌，我待你如同親妹妹，即使有人給我穿小鞋，你也會幫我的。”冷靈兒很懂說話技巧。

唉！

楊萌怔怔出了會神，嘆口氣，將資料放到一旁，“姐，這件事給我吧。但是季總那脾氣你是知道的，只能是打個時間差，業績算上半年，萬一有扣分，那就拖到下半年。”

“好萌萌，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。等發了半年獎，姐給你發大紅包！”冷靈兒故作開心，眼里還出了淚，讓楊萌看到也不由心了。

“你還是自己留著吧，我跟著季總，也不吃虧。”

“那是，誰不知道，你在公司的地位，形同副總經理。別人連季總的面都見不了幾次！”冷靈兒開始套話了。

“那是，季總也常對我說，放開手腳去干。”

“哎呦，那是大有前途啊。萌萌，發達了以后，可不要忘了姐！”

“那當然了，我爸媽出意外去世，幸虧有姐打理，否則連留下的房子，都被親戚霸占了去。”

“唉，就見不得你苦，當時我就只有一個念頭，誰敢欺負你，我就跟誰拼！”

冷靈兒使勁拍了下桌子，義憤填膺道：“我記得，當年你那個叔叔……哦，舅舅，非說買房子的錢，還有他出的……”

丁凡無語，太戲了，都自編自演了，也不怕出馬腳。

忍不住傳音提醒：“靈兒，差不多就行，別講太多細節，容易穿幫。”

“我有分寸，看著臉呢！”

冷靈兒洋洋得意，莫非是葉浮萍影響，也學會了心理學？

長夜漫漫，兩人相談甚歡，說到最后，楊萌都落淚了，“我最后悔的事，就是不該跟父母犟，跟一個大我二十歲的男人好，差點為他敗名裂，連跟父母道歉的機會都沒有。”

“苦盡甘來，萌萌，看你現在過得多好啊。”

“哼，過得好，只是經濟上，我要讓那些欺負過我的人，到應有的懲罰！”

楊萌眼中閃過狠厲，丁凡看得清清楚楚。

恨仇，是每個人的弱點，也因此被人利用，簽下匪夷所思的合同。

看時候差不多了，冷靈兒拉近凳子，問道：“萌萌，聽說，你還在季總家住過一晚？”

楊萌又是一怔，果然敏起來，不悅皺眉道：“瀾姐，你問得太多了，季總知道，連我都沒有好果子吃。”

“沒別的意思，我就是好奇，有錢人家里的擺設，一定非常豪華吧？”

不涉及，楊萌猶豫了下，虛榮心作怪，還是說道：“每個人的喜好不同，審當然也不同，季總家的裝修風格，我看不懂，但就是覺得很好，很。可惜了，上下三層過千平的面積，一個人住，環境也不是多好，深夜能聽到火車聲音，不是太安靜。”

冷靈兒深吸一口氣，還想問更多，卻被丁凡制止，適可而止，再多說，可就要穿幫了。

隨便含糊兩句，冷靈兒打了個哈欠，“萌萌，耽誤你不時間了，改天咱們再聊啊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冷靈兒著懶腰回去，楊萌繼續整理資料，卻發現李瀾剛送來的，還有業務調研報告，分明就是多余的。

李瀾雖然是個話癆，但很怕丟了這份高薪工作，態度還是很嚴謹的，怎麼也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？

還有，剛才的話，是不是有點過了？

楊萌心有些不安，急忙來到隔壁辦公室，直接推門走了進去，看到李瀾正靠著椅子打盹。

“瀾姐！”楊萌過去推了一把。

冷靈兒早已經離開。

李瀾猛地睜開眼睛，大腦一片空白，但工作期間睡覺是大忌，慌忙站起來解釋道：“萌萌，我剛閉上眼睛，你知道我這人的。”

環視一周，沒發現異常，楊萌皺眉道:“姐，你最近工作不太在狀態啊，上半年確定的投資，僅僅是持平。”

李瀾頭皮發麻，只能苦著臉說道：“人到中間，上有老下有小，力太大。萌萌，你可得幫姐啊。”

“這不就幫你了嘛！”楊萌將多余的資料放在桌子上，叮囑道：“姐，下不為例啊。”

“好好，還是萌萌最好。”

李瀾連忙道謝，等楊萌走了，卻發現記憶似乎出現了斷片。

但有楊萌兜底，李瀾怎會自己鬧吵起來，連忙洗了把臉，重新投工作當中。

丁凡回到車上，東林道長立刻啟，眨眼功夫便遠離海富大廈這個是非之地。

“道長，扶源有幾別墅區？”丁凡問道。

“扶源是國際化大都市，別墅區可真不，大大小小，怎麼也得二三十吧。”東林道長回憶了下，認真說道。

“有三層獨棟的，位置比較偏遠，靠近高鐵、火車站或者列車軌道的呢？”丁凡又問。

仔細思索了下，東林道長眼睛一亮，“有兩，一個是扶山灣風景區，靠近海邊，在那里住的都是有錢人。”

“另外一個呢？”丁凡又問。

“是豪林宅府，依山而建，打的名號是養生、氧吧之類。本來搞得也好，但前些年山上突然下來了野，那里也不景氣了。”東林道長說道。

季如花不怕邪，又不喜歡熱鬧，符合楊萌描述的地方，多半就是這里。

“道長，現在就去豪林宅府！”

“好嘞！”

東林道長猛打方向盤，掉頭駛向扶源市的東北方向。

隔著車窗，丁凡遙遙看到了舞九天大酒店，林中半半現，遙著京的方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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