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怎麽回事,向暖這次腹痛來得洶湧猛烈,在廁所裏蹲得都虛了,肚子仍舊疼得厲害。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終於可以站起來的時候,向暖的兩條麻痹得都快不會了。原地活了一下,這才慢慢地走出洗手間。鬱悶的是,都蹲了這麽久,肚子居然還有點作痛。
盡管有蘇問心看著,但向暖還是牽掛著果果,所以走回遊樂區的腳步邁得飛快。可是離那裏還有好一段距離,就聽到那邊傳來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聲。
那聲音聽起來很像是果果!
向暖心髒咯嘣了一下,麵驚慌,撒就跑。遠遠地,看到好些大人小孩都圍攏一圈,哭聲就是從他們中間發出來的。
“讓一讓!麻煩讓一讓!”向暖撥開人群進去,看到哭得撕心裂肺的人兒真的是果果,臉頓時慘白起來。“怎麽回事?發生什麽事了?”
在場的一個媽媽告訴向暖:“大的小朋友在玩秋千,突然跑到後麵,被秋千給撞飛了。落在地上磕破了腦袋,流了。”
“果果!”向暖臉上最後一推進,然後小心地從別人懷裏將果果接過來。
果果後腦勺上的頭發已經被水給打了,黏糊糊的一塊。
向暖的心頓時充滿了恐懼,還有驚慌失措。
“趕送去醫院啊。”
“是啊,先把孩子送去醫院要。”
就在這個時候,蘇問心突然衝了出來。“怎麽了?果果怎麽了?”
向暖倏然轉頭,一把抓住了蘇問心的襟。“蘇問心,你怎麽能這樣?你——”
“我怎麽了?”蘇問心一把扯掉向暖的手,一臉的無辜之後是一臉憤怒。“向暖,你發什麽神經?你自己沒有照顧好果果,衝我發什麽脾氣?向暖,你實在是太過分了。就算果果不是你親生的,你也不能對這麽不傷心啊!”
向暖不敢置信地瞪著,終於一咬牙關,一把推開,抱著果果站起來,撒就往大院門口跑。
剛剛跑了幾步,牧野大步朝著這邊而來。
向暖一見到他,就跟見到了救星似的,眼淚立馬就掉下來了。“牧野!牧野!”
“怎麽回事?”牧野眉頭一皺,兩個箭步衝過來,將果果抱了過去。
向暖張正想說個清楚明白,卻又被跟在後的蘇問心搶了個先。
“沒有看好果果,讓果果被秋千撞飛後重重摔在地上,磕破了腦袋,流了好多。”
牧野眼神鋒利地瞥了一眼。“你給我閉。向暖,走,咱們去醫院。”
說完,他抱著果果大步走在前麵。
向暖愣了一下,然後撒追了上去。牧野走得實在太快了,隻能用跑的。
蘇問心也追著跑了兩步,但很快就停了下來。瞪著兩個人迅速遠去的背影,貝齒狠狠地咬住紅。突然,咧開一抹險的笑,撒朝著牧家跑去。
醫院並不遠,牧野和向暖跑得很快,沒多久就到了。
“孩子磕了腦袋,你趕給止,然後做個詳細的檢查。”
醫生護士趕接過果果,一個人抱著,一個人查看的傷口。
向暖跟牧野在門口那等著。
聽著果果仍舊撕心裂肺的哭聲,向暖心如刀割,淚花在眼眶裏不停地打轉。“對不起,真的很對不起。”
“事是怎麽發生的?”
向暖淚眼朦朧地看著他,想要如實地告訴他,又怕他覺得自己在推卸責任。
“是不是跟蘇問心有關?”兩個人雖然在一起不久,但牧野知道向暖是個細心的人,一般不可能會出現這麽大的紕。
向暖點點頭。“我突然肚子疼得厲害,本來想抱著果果去找你的。可是蘇問心說可以幫忙看著。我本來不同意的,可很堅持,又攔著不讓我走,我肚子又實在疼得不了,所以就把果果托付給,自己去了洗手間。等我從洗手間出來,事就變這樣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牧野抓住的手臂,將拉到懷裏來。“果果會沒事的。剛才哭得中氣十足,應該沒什麽大礙。”
向暖點點頭,心如麻。“但是,我確實沒做好。對不起。”
“別灑貓尿了,爺原諒你。小孩子不免磕磕,以後吸取教訓就好。我小時候三頭兩天就摔得頭破流,不也沒事嗎?有一次跑到樹上去掏鳥窩,從十多米高的樹上摔下來,把手都摔骨折了。回到家,還被老爺子拿藤條狠狠地了個半死……”
向暖知道他這是在安自己,但效果實在不明顯。心裏還是怕極了。
果果如果隻是破點皮流點還好,這萬一腦子摔出問題來,那可怎麽辦?
向暖想起之前在電視新聞裏看到過類似的報道,幾歲的娃娃摔了一跤,直接摔了腦癱,甚至把命都摔沒了!
這事兒要是發生在果果上,那……
向暖不敢繼續往下想,地靠著牧野,想從他上汲取安定人心的能量。
醫生很快幫果果止了,然後是消毒,包紮。
果果還在哭,但已經沒有之前那麽撕心裂肺了。不知道是已經沒那麽疼了,還是哭得沒力氣了。
向暖站在門口,看著哭得紅腫的眼睛和被淚水打得完全的圓臉,心裏越發的不是滋味,眼裏淚花又不停地打轉。
果果,對不起。
“傷口已經理好了。問題應該不大,但為了保險起見,還是做個檢查比較妥當。這是檢查單,你們先去費用,然後帶去相關的科室做檢查。”
牧野將果果抱過來,給向暖。“你們在這等著,我去費。”
“好。”
向暖扯了紙巾給果果眼淚,然後用力地親了親的臉。“果果,對不起。”
果果已經不哭了,但還是噎噎的,看著可憐極了。緩緩地,順勢趴在了向暖的肩頭上,乖巧且安靜。
向暖的一顆心都要化了,同時也更加自責愧疚。
“果果!果果!我的寶貝兒!”羅筱焦急萬分的聲音從口傳來。
向暖聞聲看過去,見到羅筱和張媽一起急匆匆地跑來,後還跟著蘇問心。
“媽——”向暖剛剛開口,臉上就挨了羅筱重重的一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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