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是個臭名昭著的變態，還曾經去夜店把人給玩死了。家裏無奈想給他買個媳婦兒，劉秀清剛好也想將向暖明碼標價賣了，算是一拍即合。向暖不同意，他們就想使招，然後你兒子英雄救。就這樣。”簡單的三言兩語，牧野就將李上進跟向暖的糾葛說了個清楚明白。多餘的字，一個也沒有。

羅筱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會兒，道：“養母就那麽狠心？”

“人的可怕，你比我更清楚。”牧野緩緩地吐了一口煙圈，眼裏含了一不易察覺的嘲諷。“慘雜了利益，親生的尚且可能不管不顧，何況是領養的？”

羅筱想到那個人，也就無話可說了。是啊，人的可怕有時候會超乎你的想象。

向暖抱著果果下樓來，母子兩的話題已經轉到果果上去了。

“哎喲，我們的小公主醒啦。來，抱一個。”

向暖看著羅筱臉上慈的笑容，下意識地側頭看了一眼牧野，卻沒看出什麽蛛馬跡來。不過看婆婆大人的態度，應該不會有一場暴風雨襲擊。

至於到底是蘇問心改變了主意，還是牧野功地安了婆婆大人，向暖雖然沒有得到明確的答案，但直覺是後者。

想到這裏，向暖莫名的眼眶發熱，不住又多看了那個男人一眼。但他的視線落在果果上，自然也就不知道心裏的水湧。

因著這份心，晚上回到房間被牧野摟在懷裏上下其手的時候，向暖的態度就沒之前那麽堅定了。

牧野自然也不會錯失良機，一把扯掉的小，將抱到桌子上，強勢地進去，狠狠地推進。

向暖尖，息，被撞擊得像浪尖上的一葉小舟，端的是風雨飄搖。激烈的晃裏，幾乎看不清他的五，隻知道那雙深邃的眼眸牢牢地鎖住，隻看著。隨心，越發的敏，貝齒咬也咽不下那難耐的聲。

“你這個妖……”牧野掐住的腰，埋頭苦幹，大汗淋漓。

向暖被一波一波的浪衝擊得陣陣暈眩，眼淚已經水汽氤氳，模糊一片。深那蝕骨銷魂的滋味卻是越加的猛烈，讓幾乎招架不住，像無骨似的攀著他的肩頭哭泣求饒。

牧野親吻著的下的脖子，裏說著讓人恥萬分的話，換來更加的回應。不知道又過了多久，在一陣所向披靡的進攻之後，一切戛然而止。

向暖尖著繃直了，指甲在他背上抓出了幾道明顯的痕，一直延到了肩頭的位置。

緩了緩，牧野看著肩頭上的爪印，啃著的下道：“真貓兒了，爪子這麽鋒利。”

向暖紅著臉，張想反駁，卻發現這事兒還真沒法反駁，隻好嗔地瞪他一眼。

牧野低笑兩聲，將人摟了，繼續耳鬢廝磨。如今，他總算知道什麽食髓知味了，並且逮著機會就力行，簡直罷不能。

溫鄉英雄塚，自古如此。

一夜無夢。

第二天是星期天。

因為昨晚睡得早，向暖醒得也早，就被牧野拉著一起在小區裏麵遛彎兒。邊遛邊聊，向暖總能被牧野逗得笑出聲來。

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人家早在那等著了，總之在快回到家門口的一條小路，他們又遇到了蘇問心。

當時，向暖正被牧野的一句葷話給弄得赧不已，著拳頭輕輕打了他兩下，卻被他按著後腦勺親了一口。

向暖怕被人看到，急急地推開他，一抬頭就看到了蘇問心。

那雙漂亮的眼眸裏有著明顯的怒火，連帶著麵容都有點扭曲，好像捉到了自己的男人跟別人-似的。

向暖怔了一下，下意識地側頭去看牧野。

牧野抓住的手腕，跟蘇問心而過的時候，疏離地打了個招呼就算了事。

“等一下！我有事想跟你說。”

這個“你”，自然是指牧野。

牧野倒也沒有拒絕，停下腳步，麵無表地看著。“說。”

蘇問心看了一眼向暖。“我想單獨跟你說。很重要。”

原本，蘇問心以為李上進的事會掀起一場軒然大波。誰知道事沒朝著自己想要的方向發展，反倒像是什麽都沒發生。想到剛才看到的幸福畫麵，撕了向暖的心都有了，可是還得忍著。

“向暖是我的人，我的事沒什麽是不能知道的。說還是不說，你自己選。”

牧野若是單獨跟蘇問心談了，向暖免不了胡思想，沒問題也能想出問題來。但是他夠狠，直接釜底薪，絕了蘇問心的那點心思。

蘇問心又氣又委屈，頓時眼裏就聚攏了一層霧氣，仿佛被誰給欺負狠了似的。

那模樣稱得上楚楚可憐，十分惹人心疼。連作為人的向暖都不得不承認，這樣很容易讓人心疼惜。

牧野卻多一眼也不看，直接帶著向暖走人。

“你知不知道昨天背著你在大街上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？”

牧野頭也不回，腳步也未停，好像沒聽到似的。

蘇問心不甘心，撒追上去，攔在他們前麵，神激。“我說的都是真的。你不相信的話，我可以給你看照片。”

“沒那個必要。”

蘇問心翻開手機相冊的作僵住了，愕然地瞪著牧野，聲音突然尖利了幾分。“你就這麽相信？”

手指明晃晃的，差點兒到了向暖的鼻尖。

那麽不可原諒的事，是個男人都不能忍的事，為什麽到了他這裏就這麽雲淡風輕？他是真的被向暖這個賤人給迷昏了頭嗎？

牧野彈開的手指，用理所當然的口氣道：“廢話。”

就兩個字，卻氣死人不償命。

“你——你將來一定會後悔的！總有一天你會知道，本不值得你這樣，我才是最你的人！”

牧野皺著眉頭，就像一頭野總被一隻蒼蠅煩擾，不耐煩至極。“蘇問心，我的人多了去，你算老幾？”

雖然很不厚道，但向暖真的忍不住笑了。隻是一下，就拚命忍住了，卻還是被蘇問心狠狠地剜了一眼，恨意橫生。

“對不起。”真不是故意的。

蘇問心著拳頭，渾抖，眼裏滿是不敢置信和不能接。算得上天之驕的，何曾被人這樣不客氣地對待過？所有的驕傲好像都被牧野從雲端上扯了下來，狠狠地踩在腳底下。

他怎麽能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