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到沈曦這副被嚇得不輕的樣子,姬清心裏發笑。
拓跋烈自己不近,甚至就連伺候的婢和仆婦都不準留在府上,可想而知這家夥對潔癖到了什麽地步。
這樣的人,能容忍自己視作私有的人被其他男人照顧?想也知道肯定不可能。沈曦越是賣力的積極表現,越是離死不遠。
果然讓自己不那麽苦的辦法,就是看著別人比自己更苦。
見到姬清一副隔岸觀火的樣子,沈曦眼神哀怨的看向姬清。
九小姐,我都是為了你啊,求不要落井下石,求不要幸災樂禍!沈曦哭無淚。
沈曦“含脈脈”的眼神太礙眼,讓拓跋烈的臉更黑了。
“滾。”拓跋烈冷冷開口。
“是,將軍!”沈曦神經一鬆,立馬麻溜且愉快的滾了。
姬清似笑非笑的看向拓跋烈,“怎麽樣,還是去姬府將春曉接過來吧?”
“不行。”
“還不行?那誰來伺候我?”
“我。”雖然是口而出,但某人突然覺得這是個好主意。
“你?”姬清驚訝反問,見鬼一般的看著拓跋烈,“你會伺候人嗎?”
“當然。”拓跋烈倨傲的點頭。
他健康強壯有力氣,噓寒問暖有耐心!會挑水劈材,會生火燒水。如有需要,還會伺候沐浴!
姬清,“……”
這種得寸進尺的男人就應該狠狠打擊一番!
姬清將發髻上的木簪拔下來,墨黑青猶如流水一般傾瀉而下,散落肩頭。俏生生站立著,眼眸中含著淡淡笑意,猶如出水芙蓉一般的清人,此此景人無比。
拓跋烈頭,眼中暗湧,一瞬不瞬的盯著姬清。
雖然不知道又想做些什麽來挑戰他的耐,但是他卻很期待。
姬清微微一笑,挑眉看著拓跋烈,挑釁說道,“先幫我將頭發梳好,若是連梳頭的手藝都沒有,還說什麽伺候?”
拓跋烈,“……”
“啊,對了。”姬清又將一雙纖細白的素手擱在拓跋烈的眼皮子底下,帶著幾分極為不誠懇的歉意說道,“不好意思呀,我差點忘記了指甲還沒有染的呢。你等下去挑幾朵仙花,回來幫我染指甲,知道了?”
拓跋烈,“……”
他這又是被嫌棄了嗎?
某人冷著臉轉,大步離開。
看著拓跋烈仿佛火燒屁一般急吼吼走開的樣子,姬清得意的做了一個難看的鬼臉,暢快的大笑出聲。
還想伺候?哼,沒門兒!窗戶都沒有!
二皇子府,書房中。
有勇有謀令敵人聞風喪膽,威風凜凜殺敵無數的修羅戰神,蒼炎國的二皇子陷了深深的糾結之中。
有什麽辦法能不用讓莫名其妙的人進府中,又能讓姬清得到很好的照顧呢?
讓士兵伺候?哼,他不允許!
想自己伺候……好吧,他不被允許!
拓跋烈雖然上遲鈍了一點,但是天資聰穎、極為聰明,他當然知道姬清讓他梳發和染指甲並不是要考驗他的能力,而是想讓他知難而退,變相拒絕。
不然他去學一學怎麽梳頭和染指甲,讓無話可說?
不行!就算學會了這兩樣,保不定那個小東西會想出更多捉弄他的辦法來!
再說他堂堂赤焰軍的主將,怎麽能去學那些娘娘唧唧的東西,豈不是人笑掉大牙,有損他威風霸氣的形象?
到底要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呢?
拓跋烈生平第一次覺得有些頭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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