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昭言跪在地上,“外公,夢中之事已經應驗了大半,是真是假,很快就會有定論。許多事與夢中有細微出,也是因為昭言扭轉之力促使。昭言已經想好了,絕不會讓葉氏一族毀在別人手中!”
葉文軒怔怔地著,神態堅毅,眼眸堅定而明亮,似乎有著一強大的力量在驅使著前進。
而眼中燃燒的熊熊火焰,似乎真有海深仇背負一般,讓飽經風霜的第一將軍也忍不住生出一寒意。
這樣葉昭言是他從未見過的。
葉文軒心頭涌著難以言喻的覺,不聯想起東臨帝那番猜忌和試探,竟莫名生出幾分信服,事若是如自己外孫所說的那般發展,倒也合乎眼下的理。
“唉,罷了!”
他苦笑一聲,“既然如此,我也不妨破罐子破摔,妄自揣測一番圣意。你先起來吧,這件事暫且不提!不管如何,外公都是站在你這邊的。若是真如你所言,外公也會與你一同守護葉家!”
葉昭言心中一暖,眼圈微紅,“謝謝外公!”
“好孩子,你能如此懂事,外公很高興。”葉文軒將書冊收起放在了一旁,拍了拍葉昭言的肩膀,語氣慈寵溺,“你是葉氏唯一的嫡親脈,是外公的心頭,以后無論遇到任何困難,你都要記得跟外公說。只要外公能做的到的,都會竭盡全力!”
“嗯。昭言記得了。”葉昭言鄭重地點了點頭,明白這句話對于葉文軒的分量。
......
又過了半月,日頭不再炎熱,漸漸轉為連綿雨。
隨著雨勢不歇,錦都四周也開始出現了一些洪水災害,不城池的府門前整日聚集著大批百姓,等待著府救濟的時機。
與此同時,國度邊境的敵軍也滋生事端,想要趁著東臨帝看顧不暇,分走一些利益。
這段日子,薛家莫名消停了下來,府里的日子也比以往平靜許多,卿王勢力也不再針鋒相對,這些人像是忘卻了之前的嫌隙一般。
一片詭異的平靜之中,錦都出現了一則消息,皇宮里有人在傳,數年前和親敵國的縈心公主即將回朝。
縈心公主乃是先皇的妹妹,東臨帝的姑姑,是皇室脈,份尊貴,曾得先皇和太后疼至極。
當年,縈心公主不但貌無雙,更是才華橫溢,當年引得無數勛貴為爭風吃醋,如今皇帝正為縈心公主辦回朝事宜,準備迎縈心公主回錦都。
這條消息一經流傳出來,立刻引起了軒然大波,眾人紛紛議論起縈心公主的事。
“縈心公主啊......傳聞中那樣若天仙!聽說縈心公主琴棋書畫皆通,更是詩詞歌賦一等一的好手,是大才!”
“我看啊,縈心公主回朝定然是為了彰顯夫家榮耀而來,畢竟為北涼王妃,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!”
“這可難說。”
“怎麼難說?”
“那北涼國愈發強盛,再繼續下去,咱們天祿的命運恐怕也不會很樂觀......”
“縈心公主乃是當今皇上的親姑姑,若是從中說和,哪會有矛盾?總不會幫著北涼對付娘家,妄想他們一家獨大吧?”
“話雖如此,但是北涼不是好惹的啊,當年那般貪心......”
“你這麼一說,我也開始擔心起來了!不過聽說縈心公主在北涼也頗威,與皇室關系甚好,若是真的替天祿說和,未必是難事!更何況,縈心公主是我朝皇族的公主,自然要為陛下考慮。“
“這可說不好,若是縈心公主真是為了陛下著想的話,這些年怎會任由他們一步步侵占天祿的北方荒地?恐怕是一旦手,必定會遭到北涼的阻攔。”
“我看啊,還是不要小瞧了縈心公主,說不定縈心公主是故意裝作視若無睹,天祿能夠平安無事,與陛下自然也無暇顧及這些蠅頭小利。”
“若真是如此,怎麼會選擇回朝?這其中恐怕另有原因。”
“或許是為了彌補昔年的過錯,畢竟先皇將出嫁時公主很是不愿意,如今新帝江山穩固多年,若是能夠修復縈心公主與天祿皇室之間的,也算是彌補當年的錯誤。”
“這倒也是。”
......
幾日后,東臨帝派去接洽的使者帶來了消息,公主和北涼世子將一同前來。
東臨帝大震,公主在幾年前便有所出,與其他側妃所出的公子相互較勁,北涼王念在嫡子年紀太小,遲遲未能立下世子。
如今一同前來的北涼世子,莫不是公主的孩子?
這天晌午,北涼皇室專屬的馬車駛錦都。
這是一輛豪華無比的馬車,車用金楠木制作而,雕工湛、富麗堂皇,車頂用白玉鑲嵌而,車簾采用的也是上好的綢,車廂雕琢致的雕花,鋪墊著厚厚的皮毯子,坐在這綿綿的毯子上,仿佛是躺在云朵之上一樣。
車窗垂放著輕紗,輕紗上繡著五六的彩蝶,蝴蝶在輕紗的遮擋下仿佛翩翩起舞,風吹之下,不經意間顯里面的奢華,令人嘆為觀止。
在車廂外,侍衛站兩排,材魁梧,個個氣勢凜然。
車滾圓,一路碾在青石板路上,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,引起街頭巷尾無數老百姓的圍觀,議論紛紛。
“看,快看,那馬車上坐的是誰啊?”
“好氣派啊,不愧是天祿最尊貴的公主!”
“是啊,聽說北涼王對這位公主極為寵,這次北涼世子同行,我看不簡單!”
“這公主帶著世子回朝,難道真的要昭告天下嗎?”
“你傻啊?你想得,哪位國君尚且壯年就昭告天下?北涼王是何等聰明的人,豈會做如此愚蠢的事?”
......
眾說紛紜,都對馬車上坐著的人充滿了期待。
車廂,頭戴帷帽的縈心公主,穿著一襲金桔裳,擺上用金勾勒出幾朵盛開的芙蓉,腰間一銀線編織的腰帶,顯出纖細的腰肢,襯得那婀娜多姿的軀越加。
帷帽遮掩住的容,只出一張艷滴的紅,看起來十足妖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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