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寧拿著眉筆的手緩緩放下,過梳妝鏡看著朝著自己走來的人,緩緩手拿過擱在梳妝臺上一把眉刀。
人走到向寧旁,畢恭畢敬的喚了一聲,“太太。”
向寧拿著眉刀的手一頓,轉眸不解的看向站在自己邊的人,“你是?”
“我墨初,是霍先生吩咐我來的。”人說著,手從向寧手里接過眉筆,以及被遮掩在掌下的眉刀,“眉刀這麼握,容易劃傷掌心,太太下次還是不要這麼握了為好。”
向寧一聽來的人是霍云琛安排過來的,原本平和的面有一的冷凝,“你家先生呢?”
“先生在宅子外面的車上。”墨初說著,手從梳妝臺上拿起卸妝巾將向寧剛剛化了一點的妝容卸去,“霍先生吩咐,在太太拍戲這段時間,您在劇組的生活由我這邊來照料,上妝,飲食,著裝一律由我負責。”
向寧聞言,便要從椅子上起,墨初眼疾手快的按住,墨初話語極為溫和的勸解著,“太太不用著急,等上了妝,換了服后再出去也不遲。”
墨初的手速之快,快的向寧本來不及再起,向寧冷著眸子看著眼前這個略年長的人,“你們家先生,還真是良苦用心!居然將你這麼一個全能的安在我邊。”
“霍先生是在乎太太,不想太太在劇組發生意外,畢竟娛樂圈這種地方,魚龍混雜,偶有勾心斗角的時候,也是常有的事。”墨初回話的語氣溫溫的,讓向寧即便有一不悅的怒氣即便想要發作,也不好將其發作在一個新來的人上,坐在椅子上,看著墨初作練的拿起梳妝臺上的化妝品開始一一在手背上測試過后,才開始給自己上妝,“今日來的匆忙,沒有帶這些妝品,明日我讓人將妝品送過來了,太太就不要再用這里的妝品了。”來的匆忙?什麼意思?是霍云琛臨時找的人?
“我們家族的眷是負責霍氏眷參加任何宴會時,專用的化妝師。”墨初見向寧一臉疑的看著自己,出聲解釋著,“前幾年,我的母親,在兩年的時間相繼去世,便辭去了霍家專用化妝師的職位回了首都。”
“首都?”向寧聽到墨初說到首都時,微微一愣,而后緩緩轉眸看向,“你的家在首都?”
“不是,我們家族有一座老宅子在首都,我們家里人是早些年跟著我父親經商才到高山來的。”墨初解釋著,余時不時的掃過向寧,見其似是若有所思的樣子,淺淺一笑,“前幾天霍先生到首都的當天就到老宅子來找我,問我能不能回高山市,擔任太太在劇組的化妝師。我一開始是拒絕的,不過后面霍先生說若是我肯出面的話,便將我父親的冤案翻過來。”
“你的父親獄了?”向寧詢問著墨初。
“嗯,我父親在多年前被他的合伙人以經濟犯罪的名義送進了監獄。”墨初給向寧做好打底后,便開始上妝,“我早些年也想過讓霍老出面,不過被拒絕了,因為我父親的案子牽涉到了首都的一些人,所以霍家不敢干預。”
墨初的話說的委婉,但自打經歷了首都的事后,向寧知曉墨初口中那些首都的人,極有可能牽涉到了總統府的人,亦或是高層。
“你父親是做什麼的?”向寧繼續問著。
墨初似是知曉向寧會繼續追問一般,并未覺得反,反而極為有耐心的一一告知向寧。
直至墨初提到一個人名字時,閉著眼睛的向寧突然睜開了眸子,“你剛剛說到誰?”
“安四哥。”墨初將對方的稱呼告知向寧。
“安四哥?”向寧微皺眉,在腦海中搜索著這個悉的稱呼,好像在什麼地方聽見過,“這個安四哥的稱呼,你確定完整嗎?”
“確定,因為我有一次不小心聽見我的父親在臺跟人通電話時,便是這麼稱呼對方的。”墨初回憶著,而后將況一一敘述給聽。
安……四哥……
向寧在腦海中快速的搜尋著,直至將稱呼拆開,腦海中猛地迸出一個人來,‘鄧曼安,四哥……鄧文斌!’
“你父親是什麼時候獄的?”向寧擱在梳妝臺上的手緩緩握,腦海中之前并不明朗的事開始逐漸清晰起來。
“六年前。”墨初想了一會兒,繼續道:“六年前的夏天。”
“你父親是不是從事皮行業的,我們就是一工廠,但規模不小。”墨初說這話時,視線掃過向寧面上任何可能的細微表,“不知道向小姐有沒有聽說過世華皮?”
世華皮!
向寧斂下眸子,當然知曉世華皮,世華皮是被徐氏所收購的,且還是在徐文洲接手徐氏后。
“世華皮是你們的客戶之一嗎?”向寧繼而問道。
“嗯,算是較大的一個客戶。”墨初應聲說著,“世華皮之后也被一家有名的公司給收購了,世華皮老板的父親,算是我父親的半個師傅了。因為當年讓我父親下海經商從事皮的前輩就是他。”
“墨初,那你回高山的最終目的是什麼?”向寧緩緩睜開眼睛,抬眸看向邊的人,“你應該知曉收購世華皮的人是誰,也應該知曉我是誰。”
“知道,不過我恩怨分明,太太您歸您,徐氏歸徐氏……哦,不,確切來說,徐氏如今的掌舵人做的人與您,我分的清。”墨初說完,正好完向寧的上妝,“太太,妝已經上好了。”
向寧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,面明顯比之前未上妝前要好看,且妝容極為自然,甚至可以說是比素還要像素,若非剛剛看到鏡子中的自己面是有多差,就真的要以為現在這個自己就是真實的狀態。
“怪不對霍家人會將你們家眷作為專用化妝師。”向寧淡淡一笑,輕聲說著,“你這手藝,堪比巧奪天工了。”
“太太過獎了。”墨初說著,走到向寧后,“我現在開始給你做造型。”
“嗯,多謝。”向寧看著鏡子中的人,輕聲道謝。
“該是我謝謝太太給我機會。”墨初站在后,二人相識一笑,好似對于方才二人談話的坦誠并不覺得有多介懷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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