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圍氣很重,鬼氣森森,就算山上有無邊勝景,也抵不過這種肅殺的氣息浸染,行走在石階上會不自覺的肅然。
白無常這個另類卻一直笑嘻嘻的,他的笑容含義富:或嘲弄諷刺、或別有深意、或開心狡黠,總之,讓我很不安。
“小娘娘不用怕啊,冥府兩千多年沒有紅紗鋪地了,所以很多鬼差吏興嘛,就來圍觀您了,別張,他們看著可怕、其實沒什麼。”他笑著安我。
沒什麼?那牛頭將軍在惡鬼道門口剁得殘肢飛,就算沒有鮮四濺,也看的我心驚膽戰好麼。
而且,你在旁邊更讓我張。
我從來沒想過,我踩著通往景天宮的紅紗,卻是白無常飄在一旁爲我引路。
不過他在也有好,那些盯著我看得鬼差吏,被他那邪氣的三白眼一掃,一個個都趕低頭不敢再看。
“白無常……七爺……”我小聲的問道:“您在冥府很有威嚴?”
“嗯?”白無常用雪白的大袖子遮住紅的脣冷笑:“鬼也怕惡人,這些小東西不好好工作,當然怕我這個惡人咯……再說,有不鬼差都是被我拘魂的,你說他們怕不怕我?嘻嘻嘻……”
原來如此,可以理解。
》》》
我覺得這條路簡直走不到頭,都要走哭了!
白無常瞇著眼看著我,小聲的說道:“其實有捷徑呀,爲什麼帝君大人沒告訴您呢?非要您一步步爬上去?”
不是吧?難道江起雲故意要折騰我?
我正在絕的時候,白無常突然笑道:“帝君大人不在景天宮等候您朝拜,親自來接您了……那我就送到這裡了……”
話音剛落,江起雲袂翩翩落在我眼前,他蹙眉道:“……你怎麼爬個山也哭?”
我哪有哭!這絕!
江起雲上的服看得我紅了臉,與我上一樣的,大紅如火。
“……我沒爬過這麼高的山。”我低頭掩飾臉上的熱燙。
“就你這個速度,三天都走不上去。”他冷哼了一聲。
這傢伙……就不能安一下?
江起雲手將我抱起來:“走吧,我帶你上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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孤峰雲,山門恢弘。
鎮守山門的居然是兩個無頭的鬼神,鬼面長在肚子上,我捂著臉本不敢看。
“看慣了就不怕了。”江起雲安我。
“我不想看慣……”這種東西怎麼看慣啊?難道要讓我住在景天宮?
江起雲沒有停下腳步,直接帶我來到一山崖邊的大亭臺,他將我放下:“好了,可以睜開眼了。”
我睜眼看去,羅酆山下一片麻麻的鬼影匍匐在地,這樣的場景加上亭子的高度讓我頭暈目眩,江起雲扶著我的後腰,冷聲道:“慕小喬,你要有點主母的樣子,我的任期還有幾百年,你別給我丟人。”
“幾,幾百年?!”
他點頭:“酆都大帝、太北帝君,總領冥府,三千年一替……我都有些麻木了,不過——”
“不過什麼呀?”
他眼含笑意瞥了我一眼:“……有你或許會好些。”
這個笑容淡得不能再淡,我卻覺得如雪融冰消、明如三月豔。
能聽到他說這樣的話實屬不易,我忍不住咬著脣笑。
一位侍在後面跪地說道:“帝君大人,青華大帝和長生大帝送來了賀禮。”
所謂的賀禮就是兩盞茶,香霧繚繞、碧綠清,裡面還漂浮著一顆暗紅的棗子。
江起雲淡淡的說道:“二位尊神有心了……我不常飲酒,你現在也不能飲酒,就用茶代替吧。”
人家喝杯酒,我與他喝杯茶。
耳邊聽著外面傳來的仙樂,我卻……被他用喂著茶……
茶水吞下一半,剩餘的在脣舌糾纏間從脣角溢出,過下,流過脖頸,沒了襟。
他涼涼的舌尖延著水跡往下,帶起細小的電流,比起最開始的時候,他已經耐心了不,雖然……我還是跟不上他的節奏。
窗外有一片如般烈豔的曼珠沙華,鍍上一層清冷的月,影影倬倬的怒放。
我趴在窗櫺上,很想手去勾住這朵花。
可是後的江起雲並不想讓我,繁複的衫糾纏在一起,我的領已經敞開到後腰,礙事的大氅早就被他扔到一邊去了。
他彎下腰在我肩頭留下印記,沉聲說道:“還有力氣賞花,嗯?”
“嗯……”我擡手去夠這株花,卻被後的衝撞弄得全輕,下的羅漢榻發出微微的聲響,在這清冷的夜裡尤其刺耳。
他看我那麼執著的想要到那花,就將我轉過來抱住,修長的手指掐斷花,將那株花朵拿了進來。
“你喜歡?”
“……嗯……啊!”
他將花朵碎,花瓣灑在了前,我覺得口的傷一陣灼熱的刺痛,忍不住喑啞的輕,指甲嵌了他的肩。
他尤其喜歡這樣掌控我全部反應的作,暴的讓我在他下化爲一灘水,縷縷的溶他冰涼的。
靜太大,我自己都聽得恥無比,外間還有侍在,這樣大的靜真的好嗎?
“……學會分心了?”他那雙邪魅的眼在夜裡尤其的迷人心。
“外面有人在啊……”我脣都快咬破了,他卻越來越過分。
“把們當紙人就行了,我一直這樣,有什麼好在意的?”他滿不在乎的將我撈起來,扔到了月牀裡。
帷幕落下的時候,我終於稍微鬆了一口:“起雲……”
“嗯?”
“不許納妾,我不喜歡。”
他愣了愣,嗤笑一聲道:“這是枕邊風嗎,慕小喬?你到底有多在意這件事?”
“……算是吧,我還是有一點在意的。”我被他的玩味的目盯得面紅耳赤,耳朵尖都燙紅了,嘀咕道:“如果沒有上你就不會在意了……”
“嗯,再說一遍。”他撐起修長而堅實的軀,如君臨般俯瞰睥睨。
“如果沒有上你——”
“再說。”他清冽的聲音與狂暴的作完全不同,如冰似火,冷得讓人戰慄、卻又熱得快要將我焚灰燼!
“如果……啊!”好痛啊,他噬咬著前的,眼中跳的幽火出明顯的警告。
“再說。”
“……我、你。”我咬著脣,承認了自己的卑微。
他眼中的神不再冰冷,帷幕的一方天地隨著紅燭的影子輕搖。
授魂與。
“這是什麼?”他看到了散落在旁的小錦囊。
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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