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算是知道晦清這傢伙爲什麼如此奇葩了,佛家清規戒律多,他卻能遊走自然,打偈語和吹牛都信手拈來。
他上說著業績沒完,但是我哥一過來,他倆吹牛吹得熱火朝天,我默默無語的在寺廟中逛了逛。
這間寺廟供奉的是觀自在菩薩,因此香火鼎盛,據說按照大乘佛教的說法,廟裡供奉的都是佛,但是小乘佛教裡,佛專指如來,其他的都菩薩。
觀自在菩薩就是觀世音,救苦救難、大慈大悲,求子祈福什麼都有,再小的廟宇都有很多信衆。
近年來,佛法的信衆不,但是真正繼承佛法的人卻了,因爲佛家清規戒律嚴格。而道法看似平淡,但普通人接最多的還是道家的學說。
養生之法、風水堪輿、亦或是玄之又玄的事,都溶在了生活中,信者信,不信者不信。
不管爲道爲僧,想必求道的心是一樣的。
像我們這樣在俗世折騰、不能絕斷的,其實都是沾著點皮的外門修者罷了。
“夫人請慢走……”我聽到一位老者的聲音。
應該是這個廟裡的主持吧?他正在與一位端莊高貴的老夫人清談,此時送出禪房。
老夫人邊好幾個保鏢,一看就是了不得的人。
這廟宇果然香火旺盛啊,這麼小的廟,來的有錢人可不。
“多謝大師,我也是爲了求個心安,希我家平平安安吧……”老夫人嘆了口氣。
“會的,您的家族位高而權重、風雨波瀾自然比普通人多、但份如此特殊,必定有菩薩保佑、恩澤後代。”大師一臉淡泊的恭維。
老夫人微微欠道別,轉走了出來,在保鏢的保護下從我面前走過。
似乎是看到了我,朝我微微頷首,我條件反的點了點頭,看著被簇擁著走出去。
這排場和氣度,絕對來歷不凡。
晦清和尚走了過來,鬱悶道:“怎麼我沒有這樣個大香客啊……人家一來就把廟裡每天的頭柱香包了,9999一炷呢,包了一個月的頭香!”
三十萬燒一個月的頭香?!我暗暗咂舌,有錢人真是可怕。
“小喬,你還要等這禿驢嗎?”我哥指著晦清問,晦清一腳踹在我哥小上。
“嗯,晦清,你什麼時候下班,我請你吃飯。”我掏出手機找齋菜館。
晦清笑道:“請我吃飯啊?那我隨時都可以下班啊!吃飯比業績重要多了,等我十五分鐘!”
他噌噌噌的跑到方丈大師面前請假,我看到方丈拿木魚棒子錘了他一下,放他走了。
下僧袍,他穿得像個男,頭上戴著個線帽子,看起來很風,路上頻頻惹得側目。
我找的齋菜館很遠,是一家很有名的高檔餐廳。
樓上的包廂都是給達貴人們預訂一空,我們只能坐大廳,我哥吐槽道:“小喬你真捨得,這裡吃飯好貴啊,便宜這禿驢了。”
晦清嘿嘿笑道:“我要爲小喬姑娘解偈語呢,一頓飯算什麼啊,對吧小喬姑娘?我點菜可以吧?”
這傢伙還真是不客氣,我點點頭道:“點吧,隨你點,不過你要把知道的事都告訴我。”
“其實吧,我知道的也有限,我就知道你有個冥界來的老公,但是我沒見過,你哥不知道?”晦清擡頭看向我哥。
我也看向他,他愣愣的撓頭道:“看我做什麼?我也沒見過啊。”
沒見過?
我哥的表不像是說謊,他也沒必要對我說謊吧?
“我聽說你去了陣眼之後,你那冥界的老公還做法將三魂七魄收回……喂,你怎麼了?”
對、對……孩子的三魂七魄……
我好像又想起一點東西,但是腦袋痛得要裂開一般。
如果言靈的力量有用,那我應該可以通過別人的話語回想起關於老公的事。
可是除了我自己,有誰對來龍去脈一清二楚嗎?
“要不找沈青蕊問問,應該知道很多。”我哥提建議道。
我點點頭,就算不喜歡沈家,這種時候也只能去求們了……
“臥槽!那是誰?!”我哥突然將我的腦袋了下來,看著走向二樓的一行人。
林言歡!他後還跟著一個男子……
“司徒霖?!”我愣了一下,這傢伙消失了這麼久,怎麼突然出現了?!
司徒家在帝都紮,林家的大本營也是帝都,這兩人怎麼湊到一塊兒了?
“……小喬,我記得有人跟我們說過,司徒霖很可能是死在黃道村那個道士現在的‘屋舍’,你要不要提醒林言歡小心點啊?”我哥悄聲說道。
有人跟我們說過?
“哥,你記得是誰說過嗎?”
“……不記得了,管他誰說的呢,反正就是這麼回事!你去庭院裡等著,我把林言歡出來,這兩人湊到一起,指不定弄出什麼大事呢!”我哥匆匆的往洗手間走去。
我來到庭院的樹下,正在糾結著想事,一個男人的聲音在我後響起:“慕小姐,好久不見了。”
“林……”我轉,眼前的男人笑容帶著一古怪,是司徒霖。
“司徒爺,你好啊。”我強下心跳,勉強的笑了笑。
司徒霖也笑了:“最近太忙了,都沒空來你家拜訪……我聽說,你去了黃道村弄封邪法陣?”
“你從哪裡聽說的啊?”我的心狂跳起來,黯淡的線下,他的臉怎麼越看越恐怖?
司徒霖咧一笑:“慕小姐還是小心點,這個圈子很危險的……你現在沒有了名章和戒指,如果有什麼意外,你那冥婚的老公也救不了你吧?”
我渾一抖,正要追問他,就看他匆匆轉、突兀的消失在黑暗的庭院中。
他這是生魂出竅?
“小喬?”林言歡小跑過來:“你怎麼一個人站在這種黑漆漆的角落,很危險啊。”
“林言歡,你跟司徒傢什麼關係?爲什麼會和司徒霖在一起?!”我質問道。
他愣了一下,笑道:“怎麼這麼嚴厲?我也是剛認識司徒霖,他家在帝都這行業頗有名聲,我家長輩信任他們家,之前海晏樓的事後,我家長輩請他來爲我看看而已,怎麼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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