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讓人怪異狂邪的鬼很瘋狂,我跑到門邊時立刻掐好了勘鬼訣,對付邪鬼這招很有用。
裡面傳來咚的一聲響,那邪鬼撞鏡中躲避,一張恐怖妖異的鬼臉出現在鏡子裡。
“咦嘻嘻嘻……法師……我見過的法師多了……”厲聲笑道:“……我通很多死法,你們想要試試嗎……”
我哥看了看那個著子的小姑娘,走過去用法劍挑著被窩給蓋上,然後對著鏡子說道:“老妖婆,有本事出來啊,躲在鏡子裡可弄不死我們。”
這邪鬼笑歸笑,一雙耷拉的鬼眼卻打量我。
說真的,我一點也不怕。
不知道爲什麼,我現在突然覺得鬼也沒什麼好怕的,我見過的鬼多得去了……
我在哪裡見過那麼多鬼啊?
腦袋又開始痛,怎麼一想到關鍵問題,就會腦子一片空白外加頭痛裂?
在我低頭太的時候,那鏡子裡的邪鬼突然朝我衝過來!
“砰!”紅如盾,邪鬼被猛地彈到牆角,全滋滋冒著黑煙。
我忙輕著小腹,求這兩個小祖宗別發威。
我哥搶先一步在鏡子上了符咒,讓那邪鬼無法再躲到鏡子裡。
“跑呀,遇到我倆你還想作怪?哼哼哼……說說,你通什麼死法,小爺讓你自己驗驗。”我哥冷笑著蹲在那冒煙的邪鬼面前,用乾坤法劍指著。
我掐勘鬼訣、鬼訣並下,那個邪鬼在牆角瑟瑟發抖,我哥掏出一張符咒道:“看你這麼醜,來,小爺送你一張面。”
符咒的威力讓邪鬼哀嚎打滾求饒。
“說,你附在這丫頭上,想做什麼怪?”
“兩位法師饒命啊……唔,我就是手了啊……好多年沒能折磨人了……”
讓人拼命抓撓自己,這是什麼折磨的路數啊?
邪鬼被符咒燒得蜷起來,說自己以前是宮裡的,專門執掌刑罰,其中最喜歡的就是用“梳洗”來折磨人。
梳洗的方法就是將子剝,然後捆在刑凳上,用滾燙的水澆在後背上,將皮燙壞,然後用鐵籬笆在後背上一層層的刮,刮下碎、再澆滾水、繼續重複,直到活活痛死或者刮了後背的流而死。
跟洗涮牲口一個道理,只是名字更聽一些。
難怪那小姑娘把自己後背全部抓爛了,指甲裡都是自己的碎。
“你是怎麼附在青花瓷裡面的?”我皺眉問道。
“啊……我被殺了之後、娘娘將我燒燬,挫骨灰,最後加在瓷土裡燒製人頭狀的瓷瓶,把我送給年輕的小妖,讓我去害人……”
人的嫉妒真可怕,這殺人滅口的方法真厲害。
我開始立獄收邪,那鬼不停嘶吼著求饒:“我不害人了,求您放過我吧!我不要去冥府歷萬劫最後灰飛煙滅!求您——”
我出一張渡幽的符紙,摺疊空心法壇,掐了一個鍊度的訣,將符咒往上拋去。
“灰飛煙滅……未嘗不是一種解。”
鬼獄之門關上,據說太爺爺當年也是強開鬼門收了鬼王,不知道我現在的法力能否做到那種程度呢?
我哥不滿的說道:“小喬,你要不要這麼好心啊,之前那個大頭胎嬰靈也是,你還給他們渡幽,渡幽的符咒一張上萬呢!這些鬼再怎麼超度都是灰飛煙滅的結局,何必浪費!”
我抱歉的對他笑了笑,拍了拍小腹:“……就當爲兩個小祖宗積德吧。”
莫老七對我們千恩萬謝,還不死心的問:“這個鬼收了,那瓷應該沒問題了吧?要不我挖出來給二位看看,沒問題的話我還可以賣出去……”
商人吶……我嘆口氣。
他將裝瓷的木箱挖出來,一打開木箱,我們都愣了,那瓷原先是兩半,現在碎了無數片,還出現了黑點。
我皺眉拿起一片帶耳朵的瓷片——這是林言歡辦公室裡被我弄碎的那個瓷,想必是碎了之後他讓人打掃,清潔工又轉賣給廢品站的。
他說是他母親從司徒家請來的,這麼說,司徒霖要害他?
我拍下照片,用電子郵件發給了林言歡,附言就兩個字“小心”——也不知道他收不收得到。
我已經再三提醒他了,如果他依然置若罔聞、或者懷疑我在嫉妒同行,那麼我也沒辦法。
這裡離沈家大宅的風景區不遠,我們直接走省道,沿途都是風景區的範圍,有不農家樂。
我哥怕我,停車在一家農莊點了好幾個菜,我嫌他點太多,他不在乎的撇撇道:“小喬你該多吃點,你看看你的肚子,跟沒懷孕的時候有什麼區別?”
我解釋說有區別的,小腹已經有個圓潤的弧度了,只是天氣冷穿得多,所以看不出來。
我哥搖頭道:“我是學醫的啊,普通的孩子五個月,孕婦的肚子都凸出來了,你看你,還這麼瘦,我都犯愁……多吃點啊。”
我倒不怎麼擔心這個問題,這兩個小祖宗一到邪氣,幾乎是按捺不住的想要毀掉,這麼有神,肯定不會缺營養。
在等菜的時候,有一個男子在外面圍著我們的車轉,我哥立刻警惕的放下碗,說道:“我去看看,別他媽是給咱們車子留記號的。”
什麼?什麼記號?
我哥出去吼了一聲:“喂,看什麼呢?”
那人忙賠著笑說:“這車子漂亮,忍不住多看兩眼,沒事沒事。”就匆匆走了。
我哥回來,悄聲跟我說道:“出門在外要小心點,有些小強盜會踩點,比如看我們就一男一兩人,覺得是羊,就給車子個符號,前面的人看了,就會下手。”
江湖險惡啊,我忍不住了脖子。
我哥一看樂了:“這纔是我家小喬嘛!別怕,哥在呢,車上多得是違品、還有警報。”
可就算我們這麼小心,在開出一段路後,還是發現被跟蹤了。
後面有一輛商務車、一輛麪包車不不慢的跟著我們,就算我們停下來,他們一輛車往前開,另一部也會停在我們後。
“……是鬼怪我們倒不怕,如果是人就麻煩了,我們倆對付不了那麼多,給叔叔發個定位吧。”我哥表有些凝重。
我倆都想到一個可能,那些煉人,找上門了——
( = 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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