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務員在外麵尖，保安和大堂經理趕過來了，大堂經理一看段劍鼻青臉腫的，鼻子還在流，這形不對，道：“為什麽打架，要我報警嗎？”

段劍先前給撞暈了頭，但人的腦袋，其實很的，加上牆壁又是木板的，暈了一會兒，這時卻醒過神來了，了一下臉上的，搖頭道：“不要報警，就是喝醉了，沒事，我自己去醫院。”

扯一張紙巾塞著鼻子，低頭急走，看都不看謝言頂天兩個。

他走了，這飯自然是吃不了，謝言掏了兩百塊錢，算是酒樓的損失，跟頂天出來，到車上，頂天不吱聲，也不吱聲。

頂天這時冷靜了，知道今天這禍闖得不小，謝言他們廠的配件，隻要段劍當一天經理，大宏就不會再采購。

“對不起。”頂天道歉。

“你沒錯。”謝言搖了搖頭。

“謝老師，你放心，我幫你們做推銷，大宏製造這邊的損失，我一定幫你找回來。”

不怪他，頂天自己反而越發的怪了自己，真的衝了啊，用得著自己衝上去嗎？路邊綠化樹上，那麽多蜂，召一群蜂進去，把段劍蟄個滿頭包，那不更好嗎？

心下怪著自己，就急於表決心。

“謝謝你了。”謝言看著他，突然咯的一聲笑，隨即越笑越厲害。

頂天給笑得莫名其妙，還以為謝言了剌激了，倒是嚇到了，道：“謝老師，怎麽了，你別嚇我，真的，我這邊業務員不幹了，就到你們廠做業務員，保證把這邊的損失給補回來。”

見謝言一直笑，他嚇得手去謝言的額頭。

“我沒事。”謝言擋開他手：“我是笑，你剛才的樣子，那麽兇，好象---。”

“好象什麽？”頂天沒想明白。

“好象。”謝言笑道：“我老公來捉一樣。”

說著，又咯咯笑得彎腰。

忘了自己穿的是中V領的子，這麽一笑一彎腰，出深深的一條。

頂天死死的看了一眼，也笑了一下，搖頭，道：“我剛才是急了，不過說真的，謝老師，你可能不知道，你結婚離開，有一段時間，學校廁所的牆壁上，一直有一句話。”

“什麽話？”

謝言好奇。

“來生一定要娶謝言。”

“呀。”謝言一聽臉紅了：“你們這些家夥。”

“關健是後麵的跟啊。”

頂天有些悠然神往：“嗯，那會兒還不跟，留言吧，從第一句話起，後麵一溜的都是這句話，你猜總共有多句？”

“我怎麽猜得到。”謝言搖頭：“兩三句，或者，四五個。”

“謝老師，你太小看自己的魅力了。”頂天搖頭。

“那會有多？”謝言臉有些紅，眼眸卻亮亮的：“難道還有幾十。”

“幾十？”頂天哼了一聲：“我告訴你吧，有人專門統計過，一共有一百零八個留言，剛好是梁山好漢的數量。”

“這麽多？”謝言又是吃驚又是好笑：“是哪幾個人故意這麽寫的吧？就你們班，也沒有這麽多人啊？”

“喜歡你的，可不止我們班，高一到高三，三個年級六個班，然後還有初中九個班，你說有多。”

“怎麽會有初中生。”謝言不信。

“怎麽沒有初中生，有一個是初一的，也在後麵留言，然後給高二的一個看見了，他腦袋，讓他掉，他死也不，說他就是喜歡你，他也有權利喜歡你。”

“哪有這樣的事。”謝言臉紅紅的，眼眸裏，是如彩虹一般的亮，有些出神，好一會兒才道：“其實我最喜歡的，就是教書，要是能重回課堂多好啊。”

“那你就去教書啊。”頂天衝口而出。

謝言卻不接腔，搖了搖頭，眼神慢慢黯淡下去。

頂天有些後悔，他不敢說這句話，他知道謝言是喜歡教書的，可人活在社會上，哪能事事由得自己，謝言家現在這個樣子，能離開廠子去教書嗎？這不是存心讓難。

“對不起。”頂天道歉。

謝言搖搖頭，出個笑臉道：“不說這些了，特意來吃飯，結果打了一架，什麽都沒吃到，我都了呢，你不，我們找個地方吃飯吧，老師請客。”

“行啊。”

頂天立刻就答應了，至於誰請客，無所謂，謝言請也行，一則是老師，二嘛，到底家裏開著廠子，一年不說多了，至幾百萬利潤是有的，請個客吃個飯，還真不為難。

吃了飯，謝言道：“我們去跳舞吧，昨天都不盡興。”

頂天看得出，其實是心裏不好過，想要發泄一下，當然不會勸，帶謝言到一個舞廳，這時是一支快舞，謝言把頭發打散，瘋狂的扭起來。

頂天的印象中，謝言一直都是清雅而純潔的，就如鄰家的小妹妹，但這會兒，看到瘋狂的舞，才覺到，今日的謝言，已不是當年的那個比他們大不了多的純真如夢的謝老師，這是一個的婦，有著不會輕易對人敝開的心。

舞廳裏有一個謝言這樣的，自然而然就了注目的中心，很快就有人湊過來，圍著謝言跳舞。

謝言今夜不知是興還是鬱悶的發泄，跳得非常激，這就更剌激了那些人。

頂天看了苦笑，隻好做護花使者，哪個湊得太近，他就趕開一點兒，這麽一來二去，卻愣了一個平頭胳膊的大塊頭，那大塊頭眼見頂天擋著，眼一鼓，胳膊一屈，照著頂天就是一撞。

頂天哪怕這個，迎著他胳膊撞上去。

頂天個子單瘦，也不是很高，但到底是工人出，胳膊還是比較的，隻是跟大塊頭一比，又要細了一圈。

然而這一撞，大塊頭卻悶哼一聲，頂天那胳膊瘦是瘦，鐵一樣子，那一個啊。

大塊頭吃了虧，怒了：“你他媽找是吧。”

照著頂天肩頭就是一推。

他這還算是克製，隻是推人，不是打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