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甚至已經知道那個“好朋友”爲什麼費盡心力結洪不詮了,他的目的或許並不是爲了對付我和阿秀,而是控制整個拜教。
拜教的尊最近才失蹤,這事很奇怪,也很可疑,或許就是那個“好朋友”乾的。
因爲拜教尊失蹤之後,拜教中,就剩洪不詮夫婦的權利最大,廢掉洪不詮的老婆之後,那就只剩下洪不詮一獨大了,所以,只要控制住洪不詮,那就等於控制住整個拜教了。
如果事實真和我猜測的一樣,那麼那個“好朋友”還真是個令人畏懼的可怕角。
“你相信了吧?”洪不詮眼地看著我,那模樣似乎是表示,如果我不相信,他就會傷心死一樣。
我微微一笑,然後搖了搖頭,說:“我還是不相信。除非你能證明給我看!”
洪不詮怒髮衝冠,大聲道:“那我馬上證明給你看!”
“你怎麼證明?”我問道。
洪不詮一愣,也道:“對呀,我怎麼證明你纔信?”
我說:“你要是能帶著我們安全走出拜教的總舵,那就證明你確實是拜教說一不二的洪不詮,否則你就是吹牛皮,你就是拜教裡地位最低的洪不詮!”
洪不詮急的撓臉道:“好!好!好!我馬上證明給你看!你跟我走!”
說著,洪不詮當先往前走去,我按捺住心中的喜悅,朝阿秀點了點頭,示意跟著洪不詮走。
前途未卜,但我從阿秀的臉上看不出異常的徵兆,是安全的,最起碼短時間是安全無災的,我雖然不能相自己,但是我和阿秀一起,的命運就是我的命運。
因此,這雖然是一場押付我和阿秀家命的豪賭,可我相信,我的贏面很大!
阿秀激的俏臉通紅,我拉著跟著洪不詮往前走去。
洪不詮也不走那條佈置了飛頭巫邪的路,而是繞道路旁草叢,快步往前走去。
他一邊走一邊往後喊:“快點!我這就給你們證明!看看在總舵的地盤上,究竟是誰做主!”
我笑道:“只要你能帶我們安然走出去,沒有其他的人或者變阻攔,那就說明你沒有吹牛,我纔算真正服氣!”
洪不詮氣哼哼地說:“老子馬上讓你服氣!”
草叢不如小路平穩,青蔥遍佈,灌木林立,洪不詮全然不顧,走得飛快,我和阿秀卻走得比較費勁,但是我們卻沒有顧及到路途艱難,因爲心中已經被激和興完全佔據。
正走之間,我旁忽然響起“嗤”的一聲響,阿秀“啊”的了起來,我扭頭一看,阿秀的襯衫袖子掛在了一顆灌木枯枝上,袖子竟被扯掉了多半截,阿秀一整條潔白皙的玉臂都幾乎了出來。
“沒掛到胳膊吧?”我問道。
阿秀搖了搖頭,說:“沒事。”說著,把袖子扯掉,然後笑了笑,說:“剛纔走得急,沒有那麼注意,快走吧。”
我“嗯”了一聲,說:“小心一點。”
說完,我扭過頭來,正準備繼續走路,卻猛然發現洪不詮的目變了!
洪不詮眼中那略微混沌的神越來越淡,取而代之的是沉重邪的彩,他死死地盯著阿秀那條的胳膊,眼中的混沌之漸漸不見了,在慾的刺激下,洪不詮的憨傻狀態消失了!
我臉大變,知不好,拉著阿秀慢慢往後退去。
“嘿嘿,往哪兒去?”洪不詮忽然發出兩聲怪笑,目兇道:“臭小子,怎麼不跟我走了?走呀,我帶你們去總舵!”
“他好了?”阿秀在我旁訝然失聲道。
洪不詮嘿然道:“小妞,我要是不好,豈不是會虧待你?”
說著,洪不詮往我們前慢慢近,狠戾的態勢越來越濃,邪的神越來越盛,兩排黃牙之間,口水已經開始往下淌。
我趕調轉三魂之力,想要再次施展逍遙遊之奇行詭變,但是意念之下,大腦竟然空空如也,彷彿所有的三魂之力都消失了一樣!
我臉大變,知道這是剛纔危難之時,三魂之力發過度以致於到如今還沒有恢復正常的跡象。
這下子,就連最後一搏的機會也沒有了。
阿秀地抓住我的胳膊,顯然是心非常害怕,但還是擋在我前,大聲道:“你要幹嘛?”
洪不詮道:“你不要害怕,我雖然吃人,但我不會吃你,你這麼漂亮,白白淨淨的,正好與我解悶!這小子看起來雖然黑點,但是卻細皮,肯定可口的很,老夫我有好幾年沒有捉到活人吃了,今天正好可以飽餐一頓!”
說完這話,洪不詮毫無預兆地猛然手,一把抓住我的肩膀,又做出撕扯的樣子。
我頓時有些心灰意冷了,剛纔一番努力營造的大好局面,轉瞬即逝,命運弄人,生死轉換,何其迅速?
我現在別無他法,唯一的念想就是三魂之力再次大發,衝撞洪不詮,讓他徹底爲一個傻瓜!
但這機率實在是太小了。
更何況,看洪不詮的樣子,他這次絕不會再慢慢撕扯我了,而是想要一舉把我扯兩半,生吞活咽掉。
在洪不詮“桀桀”的怪笑聲中,阿秀猛然怒叱道:“你放開他!”
“我了,不能放!殺了他,我就帶你走,嘿嘿……”洪不詮了舌頭。
阿秀快速地往後躍開兩步,大聲道:“你要是殺了他,我就自盡!”
我和洪不詮都愣住了。
阿秀瞪著洪不詮,堅定地說:“你要是敢傷害他,我就自盡!我說到做到!”
洪不詮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,然後道:“我最看不起你這種人,爲了一個臭男人尋死賣活的,我也最恨他這種男人,讓一個這樣貌的小妞爲自己拼命維護。的,我就是要殺了他!你自盡吧,你自盡了以後,我把你變活,然後再煉天,一個貌的天天天陪著我,那樣就更好玩了,哈哈哈……”
我又愣住了,阿秀的臉也愈發蒼白。
我們都忘了洪不詮本就是個變,不是人。
他要的是慾,死人、活人都可以。
洪不詮看著我們的表,得意地大笑道:“怎麼,不自盡了?哈哈哈!這就做求生不得,死不能!”
阿秀咬著脣,水溢到脣上,鮮豔可怕,沉聲道:“那我就用‘噬解之’,把自己的毀了。”
我悚然容,大聲道:“阿秀,不要做傻事!”
洪不詮放開我,冷笑道:“這麼剛烈?看來你們都是一心求死了?”
阿秀道:“你要是放他走,我就跟你走。”
“阿秀!”我憤怒地吼了一聲。
我知道阿秀這句話意味著什麼,我不可能允許這麼做。憤怒加上無以復加的急切心衝擊之下,我只覺得渾氣翻滾,我指著阿秀怒聲道:“你把我當什麼人了!”
阿秀沒有理我,而是看著洪不詮道:“怎麼樣?”
洪不詮道:“這麼做雖然是便宜了這小子,但我也不算太吃虧,好吧,我同意了,但是我事先說明,留他在這裡自生自滅,別指我會帶他出谷!你要是再講條件的話,我就把你們兩個都殺了,你隨便解!”
阿秀咬著脣道:“好。”
“阿秀!”我又憤怒地喊了一聲,想要衝到阿秀前,洪不詮卻一把抓住我,道:“沒你的事!”
阿秀也不看我,冷聲道:“你把他打暈,我跟你走!”
我還要說話,後背猛然一痛,我眼前一黑,倒在了地上。
阿秀那悽然的表印在我昏睡之前的腦海裡,直到醒來。
我醒來時,天已經蒼茫夜,四下裡靜謐異常,偶爾有野的聲傳來,十分瘮人。但我旁卻有一堆篝火,火熊熊,對面還坐著一個人。
“阿秀!”
我猛然跳起來,大聲喊道。
“不好意思,我不是。”
一個男人的聲音從火堆對面那人裡發了出來。
我心中一陣失,一陣痛楚,片刻之後,我想起了些什麼,然後有些驚疑不定地看著那人,那人笑了笑,道:“怎麼,變都不怕,反而害怕一個活人?”
聽他這麼說,我稍稍安定,黑夜之中,邪氣縱橫,我的眼中已經充滿,而法眼之下,那人周並沒有黑氣出現,我悄悄運轉三魂之力,覺到腦海裡充沛的神力量滾滾而來,心中微微一喜,看來三魂之力不但已經完全恢復,而且使用起來,更勝從前了。
我立即開啓慧眼,很快便捕捉到他的神意念,三魂七魄都非常完備,是活人無疑。
我心中更加安定,這才細細地打量起他來,只見他是個中年男人,上穿著一件土黃的長袖襯衫,下穿著一條深藍的休閒,腰上一側鼓鼓的,有個皮囊,也不知道裝的是什麼東西。
他頭髮濃,不長不短,三七而分,濃眉黑臉,闊口大鼻,有豪爽之相。
他的臉上沒什麼異常面,五都還尋常,只有一雙眼睛,雙眼皮,目迷離,眼球溫潤,似乎要流出水來。
《義山公錄·相篇·相形章·五論》將此眼稱爲桃花眼,評論曰:“重簾常笑眼迷離,水煙橫陳神嫵,逢人窺目偏斜,男桃花皆。”
我以慧眼看他了半天,見他眼中並沒有邪,知道他不是壞人,但一雙桃花眼卻說明他是個好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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