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不可測。
看著面人的背影,我再次想到這個詞。
我知道他的功力極高,迄今爲止除了老爸可堪與之一戰之外,他沒有別的對手。
但我卻沒有料到就連他的神也是不得的。
我悄悄施展的奇行詭變,在他這裡居然遭到了這麼強烈的反噬,若不是我拼死一搏,或許已經神滅人亡了。
由此可見,面人是不憚於取我命的。
對此,我又迷了,他已經救了我數次,那說明他並不希我死,可是剛纔,他又幾乎置我於死地,他心中究竟是在做什麼打算?
我的眼睛已經有些恍惚,以至於看到的面人的背影十分模糊,但我恰恰覺,這纔是他的真實狀態。
沒有人能真正看清他。
即便是開了兩大目法的我。
我忍不住道:“你應該可以殺了我。”
“我確實能殺你,不過剛纔,我殺不了你,魂力之戰,你比我強。”面人說道。
我詫異道:“那你剛纔對我做了什麼?”
面人沒有回頭:“應該是你先對我做了什麼吧。用三魂之力襲,然後施展你那詭異的步伐,阻止我離開,問出阿秀的下落是吧?”
“不錯。”我沒有否認,道:“但是你好像看穿了我的企圖。”
面人嘶啞地笑道:“呵呵,逍遙遊雖然神奇,但還沒有到世人皆不知道的地步,最起碼,我就知道,而且不但如此,咒十二科,每一科我都有所耳聞。”
我不由得愣住:“你都知道?可它們已經失傳了數百年!”
“既然失傳了數百年,你又是怎麼知道的?”面人反問道。
“我是因爲……”我盯著面人的背影,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。
“機緣巧合是吧。”面人淡然道:“不管是機緣還是巧合,但永遠不要真正把自己當是獨一無二的,就算別人以爲你獨一無二,你自己心中也不要有這個想法。就像你的三魂之力,大圓滿境界,已經無可超越,但是與我一戰,卻只是勉強自保而已。”
我“哼”了一聲道:“剛纔與我三魂之力對敵的不是你,也不是你的魂力,而是別的東西,這個我還是能應出來的。”
“你很不錯,當機立斷,因禍得福,此一役,我沒有輸,但你更是贏家。”面人說。
我有些神經衰弱地看著面人,不太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。
面人也沒有解釋,只見他緩緩走了起來,依然是頭也不回地道:“我給了你一次攻擊我的機會,只是想讓你明白,即便是大圓滿境界的三魂之力,也會遇到對手,即便是慧眼,也會走眼……人總是需要修煉,才能達到一定的境界,但是有些東西,天生就超越了一切境界而存在,這種東西做自然,道法自然,人法天,天法地,地法人,人法道,道法自然,人眼看得見自然,卻永遠看不懂自然,所以人永遠不是自然的對手,只可順勢而爲,不可妄禍心。我的魂力不及你,但卻有辦法傷你,傷你的東西,便來自自然。好好休息片刻,再去行……”
說完這些話,面人的子便如同一片被秋風掃中的枯葉,一搖一晃,飄渺無蹤。
看著面人消失的黑暗,我竟有種說不出來的覺,只能慢慢地盤膝坐下。
冰涼溼的地上,我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塊餅乾,塞進裡,苦無味地嚼著,艱難得嚥下去,恢復著損的魂力,同時也思索著面人的話。
面人說,傷我的東西,來自自然。
想了幾遍這句話,我忍不住苦笑一聲,自然界萬萬靈,我怎麼會知道是哪一種生靈傷到我了,那東西似乎專以靈魂爲食,一上來就要吞噬,簡直是靈魂的天然剋星!
但我十分好奇的是,面人把那種東西藏在自己上,難道就不怕自己的三魂七魄損?
我思索片刻,想不出個所以然來,只好作罷,專心恢復起自己的三魂之力。
但是這一恢復,我忽然發覺,我的三魂之力竟然有了些微妙的變化!
之前,我的三魂之力無論是虛弱還是充沛,都是以一種難以捉的形態表現出來的,就比如力量的強弱,你是可以通過塊的大小來獲得一種比較直觀的,但是三魂之力的載三魂本就是一種磁場質的東西,無論強弱,你都不可能有一個直觀的。
但是現在,隨著我三魂之力的慢慢恢復,我的腦海裡竟然慢慢出現了一個清晰可見的映像,那是類似於魂界但面積卻顯著水的小小空間,我不知道該將它稱爲什麼,爲了便於描述,我自行爲之命名爲“小魂界”。
小魂界裡同樣蒼茫一片,目皆白,但是白的空間裡卻有一團近乎明的橢圓球狀,一繩子似的線條從四面八方遊而來,統統都融進了那球狀裡,球狀不斷閃爍著微,積不斷壯大,而那些線條卻越來越,最終,當最後一條線條融進球狀以後,球狀閃爍出了它最亮的一次芒,接下來,便安靜了,它的積不再變化,芒也不再閃爍,只有周呈現出一層金黃的暈,像鍍了一層金一樣。
而此時此刻,一種三魂之力完全恢復、十分充沛的覺涌上心頭,我猛然醒悟,那橢圓形的球狀就是三魂之力大圓滿時候的象!
那些線條正是迴歸我,幫助我恢復大圓滿境界的三魂之力!
我驚訝地張開了,以前可是從來不會出現這種形的啊。
而現在,這奇妙的場景就此浮現在我的腦海裡,只要我心念一,想探查三魂之力的狀態,這景就立即浮現,而只要我一念平息,這場景就立即消失。
我心中竊喜,暗道:“這難道是慧眼的視功能?”
念及此,我雙眼微閉,摒棄雜念,收斂神,暗調兩均等的三魂之力灌注於雙眼四周諸,刺激雙瞳微,眶中漸盈,至此,四瞼猛開,慧眼驀啓!
這是一直以來,我開啓慧眼的方法,雖然描述出來,十分繁瑣,但真正實施過程中,幾乎是一瞬之間,眨眼即可完,期間每個步驟的縱,我已經練到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地步。
但此時此刻,開啓慧眼之後,我的覺卻再也不是之前的覺了。
和三魂之力的恢復一樣,慧眼發生了微妙的變化!
這種變化是慧眼更清晰了!
我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“慧眼更清晰了”這個說法,因爲之前慧眼的功能一直是相神,也就是看一個人有無魂魄,或者三魂的強弱,換言之,就是看人潛在的神狀態,是神衰還是神明,是神有還是神無。
僅就這個功能來說,這個好像本無所謂清晰與否,但現在我潛意識裡的告訴我,慧眼確實是清晰了,明亮了,那覺就像是一個假近視的人剛剛試戴了一副眼鏡,他過眼鏡看著眼前的一切,不由得發出慨:“原來世界可以這麼清晰啊!”
難道這就是面人口中所說的“因禍得福”?
我打眼看了一下四周,驀然看見一些流閃,轉瞬不見,我一愣,那些流被我慧眼捕捉到時,覺竟似是看到了三魂之力!
難道這就是慧眼變化之後的新晉本領?連三魂之力也可以看見?
或者應該這麼理解,這纔是真正的慧眼!
慧眼相神!
我有些欣喜地站了起來,暗道:“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剛纔閃爍的流所在的痕跡跟面人走時候的路線一致,必定是面人剛纔留下來的,跟著這些三魂之力的留痕跡,我應該能找到他,他一定知道阿秀的下落,或許阿秀就被他控制著。”
略一沉,我便循著流閃的痕跡一路走了過去。
那些流時有時無,很難不捉,大約走了五分鐘之後,我便再也捕捉不到那些流的痕跡了。
我心中有些明白,這些流其實就是三魂之力留下來的痕跡,三魂之力之所以能留下這些痕跡,是因爲它們曾經以強大的形式,在這些地方逗留過。
面人上藏著某種神的力量,那神的力量十分強大,在與我想搏時,其強大的魂力外泄,因此在面人離開時,才留下了若干痕跡。
等面人漸行漸遠,那神力量掌控的魂力全部收攏,便再沒有魂力痕跡出現了。
我稍稍失地站在那裡,看著岔道從生的地下通道,一條條都朝黑暗裡綿延,頓時有些茫然。
該往哪裡去?
哪裡會有面人的蹤影?
哪裡才能見到阿秀?
頹然之間,我忽然瞥見一條路上有一抹微微閃爍的暈,雖然很遠,但是卻很清晰。
我心中大喜,慧眼極目去,只見一團近乎明的在緩緩移著。
細看之下,那竟似是一個人形。
這是什麼?
猛然間,我腦海裡閃現出一段話,記憶裡的話。
“但以三魂之力大圓滿時,可用奇行詭變;但以目中可視魂力時,可用匿跡銷聲。”
匿跡銷聲,又稱“踏雪無痕”,正是咒十二科中逍遙科的第二招!
從山上回來,我接二連三遇到了無法解釋的事情。每到晚上,一個看不清模樣的男人,對我又親又抱,尤其是他用舌頭舔我那個地方,我可以清晰感受到他觸碰我肌膚那種冰冷的感覺。他是人還好,但偏偏他不是……“
神秘的D棟,詭異的病人,邪惡的404病房……我是守夜人,為你揭露私立醫院不為人知的一面!
作為盜墓賊的兒子,我沒想到,挖的第一座墳,竟是我爸的墳,墓中的一枚古玉讓我深陷泥淖。女真疑冢,苗疆禁地,古遼迷霧,絕壁雪山……我追尋父親的足跡,卻深陷進縈繞千年的危險迷團。每個人都不可信任,每個人都有不能說的秘密,每個人都在幫我,也都在害我……當《永樂大典》殘卷,揭開所有真相,我才明白:有種宿命,即便歷經千年,也無法逃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