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它們越爬越近,我不由得驚懼地看了它們幾眼,這一看之下,我發現這幾隻老鼠與尋常家鼠有些不大相同。
它們總共有五隻,一隻在前,四隻在後,爲首的老鼠的型顯然要比後面跟著的四隻老鼠大上一號,但形狀模樣還都一樣。
它們都是棕的皮,尾極短,而鬍鬚卻極長,眼睛閃爍不已,很是靈,但是爬行速度卻不快,而且一邊爬一邊左顧右盼,竟像是十分猶豫迷茫的樣子。
它們很快爬到了我的腳下,我張地幾乎筋,只見爲首的老鼠把湊到我腳上,使勁嗅了幾下,我心中不住地默唸:“薰死你,薰死你!”
但那老鼠顯然抵抗力很強,嗅了幾口之後,它昂首凝神,做思索狀,後面那幾只老鼠也不,這場面,一時間詭異非常。
我怔怔地看著那隻爲首的老鼠,這時候忽然發現它的頭部皮跟其餘四隻老鼠有些不一樣,它的頭上有一個圖案,那圖案的形狀像是一片花瓣,更奇怪的是這圖案不像是它天生的,而像是烙上去的。
這難道是人養的老鼠?
就在我驚懼而詫異的時候,這些老鼠們忽然集往後扭頭,我也跟著它們往它們後看去。
只見一塊平坦的地面上,忽然溼土翻滾,接著,一個金黃的饅頭大小的東西了出來,那東西上還有兩條長長的角!
一種危險的覺泛上心頭。
“吱吱!”
幾隻老鼠忽然淒厲的了起來,它們的作一下子變得快了起來,並紛紛迅速地往前跑去。
但是那金黃的“饅頭”已經完全鑽出地面,兩條壯的顎肢也一併顯出來,只見那“饅頭”上下開合,一白霧噴涌而出,我見此怪狀,立即閉住呼吸!
所幸那白霧不是朝我噴的,而是朝那幾只老鼠噴的。
白霧細如一律青煙,直線前行,快速而準確地籠罩在那幾只老鼠上,那些老鼠很快便停住了腳步,一個個左搖右晃,像喝醉了酒一樣,東歪西倒地躺在地上。
那金黃的“饅頭”這才從土下面鑽了出來,在它完全鑽出來之後,我瞬間被石化。
它不是什麼饅頭,而是一條長約一尺的斑斕大蜈蚣!
這蜈蚣頭部金黃,兩條角卻是黑的,一對顎肢又又,烏黑髮亮,如生鐵鑄就一般。
它的側面呈褐紅,背部呈墨綠,遊之際,周均有澤閃爍,如披了一層鎧甲似的。
尋常蜈蚣有二十二個環節,這個金頭蜈蚣卻比尋常蜈蚣足足多了一倍,竟有五十個環節!
軀之下,五十對步足均是棕黃,彎如鐵鉤!
我不由得倒一口冷氣,這個地方是怎麼了?
變滅絕之後,就變了毒蟲的世界嗎?
如果說先前看到老鼠讓我心中發虛,那麼現在看到這條大蜈蚣,我的覺就是從到外骨悚然!
只見這條大蜈蚣爬得飛快,趕到幾隻老鼠旁邊,張口就咬。
金頭蜈蚣咬的都是老鼠的頭部,咬中之後,迅速一吸,嗤嗤聲中,老鼠很快乾癟如紙,然後它又去咬下一隻老鼠,五隻老鼠頃刻間被它吸了五張老鼠皮,這景讓人看了不寒而慄!
吸乾了所有老鼠之後,這條金頭蜈蚣扭轉,幾隻複眼打量我片刻,然後慢慢朝我遊過來。
我的心立即跳到了嗓子眼兒!
難道今日我陳元方要斃命於蜈蚣口下,化爲其腹中的一攤水?
我渾冷汗直流,剎那間,心中翻轉無數念頭,眼見金頭蜈蚣越來越近,我忽然想到它不能吃我。
不是不能,是它不會吃我的!
因爲蜈蚣,而我的至,相沖,它怎麼會喜歡我的呢?
我想幹笑兩聲,以緩解心的驚恐,但是看著它越來越近,我卻不出一笑意來。
金頭蜈蚣游到了我的腳下,昂起頭,如一條大毒蛇一樣,張口,出一個黑孔,朝著我的臉。
它要朝我噴毒霧了!
我膽心驚地想,就算我閉著呼吸,那毒霧也能腐蝕掉我的臉吧。
其實它不用噴毒霧的,我本來就不能啊。
不過噴毒霧也好,說不定能麻醉我,讓我昏過去,這樣就不會太害怕了?
這時候,我腦子裡全都是這些雜無章的念頭,收也收不住。
極其張的況下,我的慧眼一下子打開了,三魂之力完全散發出去,雖然這樣對我的困境無濟於事,但我也幻想著能擾金頭蜈蚣攻擊我的念頭。
眼看那金頭蜈蚣就要噴出毒霧了,但令我驚喜的事發生了,它忽然抖了一下頭,然後像是發呆一樣愣住了,片刻後,它閉上了,落下金頭,扭著轉過,朝離開我的方向而去。
它鑽進了之前它鑽出來的那個土,消失不見了。
我心中再次泛起萬種雜念,除了大難不死的激興外,我還有一點點疑。
剛纔,就在那金頭蜈蚣即將噴出毒霧的瞬間,一魂力的波傳了過來,這三魂之力出現在我完全開啓的慧眼之下,被我捕捉的清清楚楚。
那三魂之力是人的,傳播的很快,消失的也很快,若非我開啓了慧眼,神高度張,我也難以捕捉得到。
而這金頭蜈蚣就是到這三魂之力的波,才放棄對我的攻擊,然後掉頭離開的。
我深吸一口氣,心中已經完全平靜,我心頭泛起一種想法,那條金頭蜈蚣是否也是人養著的。
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,甚至匪夷所思。
其實,匪夷所思的事遠不止一件。
一旦靜下來,沒有了慌張驚恐,我的大腦又恢復了靈活的思考能力。
前後思索,我發現,在短短的時間,我已經看到了三種非同尋常的生。
類似狗鱉的黑小蟲子、頭上有花瓣烙印的棕老鼠,以及長一尺多的斑斕大蜈蚣。
這三種生都不在我的認識範圍之,或者說這三種生跟平常我所見到的,它們原本應該的樣子完全不同。
爲什麼會是這樣子?
更奇怪的是,它們似乎都是人控制的。
人控制並非不可能的事,空爪螭不就是老祖陳名城控制的寵嗎?
咒十二科中的“靈科”不正是教人如何控制的嗎?
而且,老舅蔣明義就是當世最著名的馭家族蔣家的家長。
如此說來,這三種東西人控制的可能極大!
如果它們真是人控制的生,那麼它們爲什麼長這種樣子也十分容易理解了,人類本來就是改造生的高手,不但能改造,還能改造植,連克隆羊都能造出來,讓狗鱉、老鼠、蜈蚣變變樣子不問題。
但是,我隨即想到,即便它們都是被人控制的,那麼控制它們的人也絕非是同一個人,或者說不是同一夥的人。
首先,縱黑蟲子的人,是要取我命的一夥人。
其次,縱短尾老鼠的人,似乎是在尋找什麼東西,所以那些短尾老鼠纔會走得猶猶豫豫,迷迷茫茫,前瞻後顧。
最後,縱金頭蜈蚣的人,似乎是縱短尾老鼠者的敵人,因爲金頭蜈蚣從地下鑽出來後,沒有做別的事,上來就先幹掉了那五隻老鼠。
如果縱金頭蜈蚣者,與縱短尾老鼠者是同一夥人,那麼這種況是不會發生的。
同理,縱金頭蜈蚣者,與縱黑蟲子者也絕非同一夥人,因爲金頭蜈蚣本來要襲擊我,最終卻沒有襲擊我,這說明縱它的人與縱蟲子的人,目的完全相反,一個不想幹掉我,一個卻想要我的命。
那麼縱短尾老鼠的人,與縱黑蟲子的人,有沒有可能是同一夥呢?
我想可能不會很大,如果他們是一夥人的話,那麼他們就都是縱金頭蜈蚣者的敵人,那麼金頭蜈蚣會放過華明臉上的那些黑蟲子?
所以,是三夥人,爲了三種不同的目的,控制了三種生。
想清楚了這些,我長出一口氣,表示對自己的智商還算滿意。
但隨即,我又皺起了眉頭,因爲更多的問題來了。
這三夥縱的人都是什麼人?
爲什麼有人要殺我,有人不要殺我,而有人在這裡探路?
這三夥人中會不會有老舅的人?
最後一個問題是我最興趣的問題,在來西峽前,我聽老爸說過,老舅和二叔辦完冰心玉的事回去後,沒有隔多長時間,老舅便又離家出走了。
既然他離家出走,就有可能來到這裡。
西峽山區,尤其是寶天曼地區,有著衆多沒有被開發的地方,種極其富,這對於老舅老說,吸引力不可謂不大。
如果老舅真在這裡,那麼今後的事有很多就很好辦了,仙枯的鬼蝙蝠可以給老舅解決,甚至靈科的實施辦法還可以從老舅那裡獲得一些啓發!
“咳咳!”
想到激,傷口的氣翻滾,讓我忍不住又咳嗽了幾聲。
咳嗽之後,我猛然發現一張人臉近在我眼前!
“剛纔那條大蜈蚣爲什麼不咬你呢?”一道冰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