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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麻衣神相》 第176章 挾持

張國世沉默了片刻,然後道:“你的脈象很奇怪,怎麼我覺像是有重脈?”

“重脈?什麼意思?”

“就是兩個脈搏一起在跳,但我在你的手腕上只看見了一個脈……”張國世低聲說道,語氣顯得不是那麼肯定。

我愣了一下,然後大聲道:“你開什麼玩笑!什麼兩個脈搏在跳,你會切脈嗎?”

張國世的臉微微一紅,顯現出略略尷尬的神,但很快,他又說道:“可能是你傷的原因吧。算了,不說這個問題了。其實除了這個問題,你還有一個奇怪的地方。”

“什麼?”我現在對張國世的醫已經有了懷疑。

張國世道:“擊你一掌的那人掌力渾厚無比,但結果卻沒連你的骨頭都沒有打爛,臟雖然有損傷,但是卻不是什麼大傷,連淤都沒有。”

我“啊”了一聲,隨即心中喜悅,我知道那肯定是脈中罡氣以及周魂力保護下的作用,但我還是問他道:“可我現在後背疼得十分厲害,而且剛纔我也吐了幾口,難道這不是重傷?”

張國世道:“你的臟和骨頭沒什麼大事,稍加調理就能好。不過你的皮外傷比較嚴重,後背淤腫了一大塊,肯定會疼,但這也不難治療。至於吐,只是因爲那人的掌力太過霸道,你氣瞬間激盪而致,現在已經完全平復了。”

我笑道:“如果是這樣,那就太好了。張先生,麻煩你再給我檢查一下,看還有其他的癥狀沒有?”

張國世道:“不用了,醫門講究、聞、問、切四法,看你的氣,聽你的聲音,聞你的氣味,問你的覺,切你的脈搏,已經可以確定你的癥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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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嗎?”我吶吶道:“要不,我再給你說說我的?哎,對了,我上的道是被封著的,這會不會影響你的診斷啊?”

我故意東扯西拉,然後不停地祈禱了塵師太快點回來。

但張國世的目在我臉上輕輕一掃,意味深長地笑了,我正覺他的神有些異樣,他忽然轉俯下子,在華明的肩膀、口、腹部、腰間、兩上連幾下,似乎是又封了華明的幾道,然後他扭轉,一把把我橫著抱了起來,隨著他的作,一陣撕裂般的痛楚頓時從我後背傳來,我“嘶”的倒一口冷氣,忍著痛道:“你要幹嘛?”

張國世面無表道:“不幹什麼,你不是要讓我給你治傷嗎?我現在就帶你去安全的地方,好好治傷。”

我連忙道:“在這裡就行,這裡就很安全。”

張國世卻毫不理會,擡腳就走。

我臉大變,急聲道:“真的不用麻煩了,就在這裡治療就行。”

張國世一邊走,一邊冷笑道:“我雖然被你說的咒十二科撥的十分心,但是我還沒有傻掉。那個了塵師太功力在那個男人之上,或許要不了多久,就會得勝而回,那時候,恐怕你也不會再教我咒十二科了。還有這個姓華的,萬一他道解除之後,把你殺掉怎麼辦?”

我急道:“可我與了塵師太還有要事相商,我們還要去找阿秀!你就這麼把我帶走,不是耽誤我們的事嗎?如果找不到阿秀,我沒有任何心教別人任何東西!”

張國世聽見這話,停了一下腳步,我心中一喜,暗道:“只要你還垂涎咒十二科,我不怕治不了你!”

但我高興的實在太早了,張國世只是一頓,然後又繼續走了,他“呵呵”乾笑兩聲,道:“你即便是想找人,也得等傷好了之後吧,不然這樣只能拖累了塵師太。了塵師太回來後還得分心照顧你,豈不是又耽誤了找阿秀的時間嗎?當然,如果你現在就把咒十二科的全部容說給我聽,我也有把握頃刻間治好你,就是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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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頓時默然無語,這個張國世果然不是輕易就能哄住的。

張國世見我不說話,只是冷笑。

他帶著我左繞右拐,竟像是原路返回。

我忍不住問道:“你這是要回去嗎?”

張國世道:“洪不詮的那個小屋,相對來說,還是很蔽,很安全的,不會有人擾我們。”

我說:“拜教中還有一個堂口存在,他們萬一發現我們怎麼辦?”

張國世道:“你是說丁小仙嗎?你放心,就算知道洪不詮的住宅,也不會去的,因爲最討厭洪不詮。”

我又無話可說了,但心中卻是無比憂慮,我擔心算計了半天,不但控制不了張國世,說不定最終反而會落他的彀中。

這真是蝕把米。

在路上,我試著用了一下三魂之力,但不知怎的,或許是因爲傷,三魂之力的縱竟然不如之前那樣隨心所,勉強將其發散出去,但綿延不到一丈之地,就已經心俱疲,頭暈眼花,我不由得放棄了這個作。

魂一,互相影響,弱而神衰,魂孱,果然是沒有錯的。

但即便如此,被張國世抱著走期間,我忽然產生了一微妙的覺,彷彿有人一直在暗中跟著我們。

當然,我沒有聽到任何奇怪的聲音,也沒有看見任何詭異的蹤跡,也沒有嗅到任何可疑的氣味,只是地這麼覺得而已。

六法,耳、鼻、口、目、、心,此時是心有所念,也即第六有了反應。

但張國世卻渾然不覺般,沒有任何反應。

他走得很快,雖然抱著我,但是卻也沒有累。

我說:“張先生,好像有人在跟著我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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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國世倏的止住腳步,急回頭了幾眼,然後道:“你不用疑神疑鬼,一路上我都在留神,眼觀八方,耳聽六面,沒有發現什麼東西。”說完,他又補充了一句:“就連你跟蹤我的時候,我也是有所應的。我是醫生,我的聽力、目力、嗅覺並不差。”

我暗自撇了撇,心道:“若不是我距離你太近,你本發現不了我。”

念及此,我憂心忡忡地盯著後的黑暗,心想不會有人也懂得逍遙遊之匿跡銷聲吧?

正在憂慮,張國世忽然道:“快到地方了。”

我扭過頭向前方,只見不遠是一個口,口外卻也是昏黑一片,看形,此時此刻又已經到了晚上。

張國世帶著我鑽出了口,口外豁然開朗,是一片廣闊天地,我們頭上明月高懸,羣星璀璨,照的大地蒼茫無垠,讓人頓有心開闊之,坑道的沉悶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
我們眼前是無邊無際的草,蔥蔥郁郁,濃綠如墨,在夜中恍如無數人影、影林立,看上去分外不安,我知道這裡依然是大山深,人跡罕至的地方。

四下裡除了蟲聲此起彼伏外,再無其他聲息。

周圍的溫度倒是比坑道里涼了一些,但空氣卻遠比坑道中清新,幾乎令人沉醉。

張國世沒有心欣賞這夜景,他仔細地辨認了一下方向,然後朝著一片荒草怪石遍佈的地方走去,而他的腳下本沒有路的痕跡。

至於那種被人跟蹤的覺,我心中還是不時產生,但自始至終,後都沒有發生什麼異狀,連我自己也懷疑,是不是自己多心了。

黑夜中,雖然有星月之灑地,我和張國世的眼力也都算不錯,但是由於這裡的植被太過於茂盛,枝葉遮蔽太嚴,地上勾連太多,以致於張國世走得還是磕磕絆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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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提醒他道:“這種地方,一到夜裡,肯定會有很多毒蟲出沒,你可要小心。”

張國世淡淡道:“謝謝你提醒。不過你忘了,我是醫生,還是個中醫,善醫者亦善毒,那些毒蟲避我還來不及,怎麼會找我。”

我只好閉,同時也閉著眼睛,有人抱著走路,待遇難得,還不趁此多休息休息。

又走了一會兒,張國世忽然說:“到了。”

我睜開眼睛一看,只見眼前赫然出現了一個小屋。

那屋子背靠一片山壁而建造,牆壁是用石頭堆砌而,屋頂是用圓木、茅草搭建,整個一原始氣息十分濃厚的簡易住宅。

“洪不詮喜歡住這裡面?”我有些詫異地道:“他難道不是應該喜歡在地下挖土住嗎?”

張國世道:“這是他的,主要是爲了躲避他的妻子季紅花。季紅花平時都在坑道里活,極上地面,因此洪不詮在這裡造了一個小窩。”

我“哦”了一聲,又問道:“你不是說這房子前後有兩間嗎?怎麼看樣子只是一間?”

張國世道:“依山而建,屋子側還有一個山,另一間就在山裡。”

我恍然道:“洪不詮的是不是還在屋裡?”

張國世道:“應該還在,去移出來就行了。”

說著,張國世抱著我往小屋走去,臨到時,他推開門,我立即朝地上看去,但地上空無一本沒有什麼

張國世也詫異道:“怎麼沒有了?”

說著,張國世遲疑道:“難道有人來過?”

“但現在屋裡沒人。”我說。

張國世猶豫了一下,然後道:“那既來之則安之吧。”

說完,張國世把我抱進屋裡,放在屋子側的一張板牀上,然後去找蠟燭點燃。

在蠟燭燃燒起來的瞬間,我猛然瞥見對面窗口有兩點綠幽幽的芒閃現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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