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劉頭的話,傅驚塵下意識的回頭看了周生辰一眼,他正盯著火堆,連眼都沒抬一下,能覺到,從進來這破廟,自始至終他的視線都沒有落在自己的上。
想來這話是老劉頭自己隨口問的。
“一個人隨便出來玩玩。”也隨便找了個借口。
老劉頭也沒多說,和旁邊的幾人,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,眼看著天黑下來,雨勢沒有半點減弱,眾人吃了些干糧,在廟里整理了些干草,便三五群的睡下了。
最后只剩周生辰和傅驚塵還坐在火堆旁,傅驚塵看了眼屋外的大雨,白天都不敢走的路,晚上自然沒辦法走。
這雨估計一時半會是不會停了。
看了周生辰一眼,起進去睡了。進去時,大家都橫七豎八的睡了,有幾個還磨牙,大呼,這是無法忍的。
忍不了也只能忍了,在這個時候,除了忍還能怎麼做?
選了一相對些,又離他們遠些的地方,鋪了些干干的稻草,服都烘干了,睡著也舒服了些。
不過這對來說,也還是算不上舒服。對于錦玉食的來說,這樣的床實在硌的慌。剛開始輾轉無法睡,后來漸漸的,許是一天的奔波,不知不覺就睡著了!
這一覺,傅驚塵睡得并不好,腰酸背疼的,是第一個醒過來的,坐起來著發酸的胳膊和腰。
周生辰。
這時,才發現周生辰竟睡在自己的邊,一看其他的人也睡著,他們邊還有那麼多的空位,為什麼他偏偏要睡到自己邊來?
呃……差點忘了,自己現在是男子裝扮,他肯定也是怕他們磨牙打鼾的聲音,所以也跟著躲到這邊來。
只是這一覺睡得,真是難!
看到周生辰的那一刻,就完全沒了睡意,輕手輕腳的從地上爬起來,小心翼翼的怕吵醒了他們。
出了破廟,發現雨眼睛停了,舒展舒展自己的筋骨,牽著小白走了一會兒,確保不會再吵醒屋的人,迫不及待翻上馬,向京中而去,一路馳騁,再也不敢賭了。
這一次,若還不能搶先一步回到京中安排,那就又輸了!
破廟中,傅驚塵離開不多久,周生辰睜開了雙眼,深邃的雙眸著那陷下去的草堆,上面只留有淡淡的印記。
傅驚塵醒過來的時候,他便醒了,只是守了一夜,他躺下沒多久,休息的還不夠,不愿睜開眼睛。
那時天還未亮,他以為傅驚塵只是起來方便,便沒有理會,不想自己就這樣睡著,也就這樣走了。
翻了個,枕著雙臂躺著。說來也奇怪,昨晚也不知是著了魔還是什麼,想都沒想便朝著這邊走來,在邊躺下。
從傅驚塵的上,總能找到那個人的覺。
此時,他十分確定,這個傅驚塵和傅韻宜之間肯定有聯系,否則,小白不會在他的手里。
只是,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呢?
傅驚塵來小嶺鎮的目的又是什麼?出來玩玩,顯然只是應付老頭的借口,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?
又這樣,匆匆離開,為的又是什麼?
他雖不相信所謂的第六,可這樣的巧遇,讓他覺哪里怪怪的,在他的眼里,從來沒有巧合這樣的字眼。
聽見細微的響,他便立刻閉上眼睛,是有人起來方便,反正人已經走了,周生辰便打了個哈欠,轉便睡去。
眾人都起來,準備著,他們知道自己的這位公子又是為他們守夜了,默契的沒有去打擾,這也不是第一回兒,他們也習慣了。
待周生辰醒過來,吃了些干糧,也往京中來。
傅驚塵趕回段府,心中還擔心段楷塵被事耽擱沒有回來,不想前腳進門,段楷塵后腳就來了的房間。
“表妹!”
手中的那杯茶還沒喝完,便聽見段楷塵的聲音,任何時候都沒有比這個時候聽見他的聲音更高興了。
“見到你真是太好了,段表哥!”說著,扔掉手中的茶杯,轉就撲到段楷塵的懷里。
段楷塵還是竇未開的文人公子,哪里得了傅驚塵突然而來的,如此猛烈的熱,一時竟呆愣在原地,任由撲在懷里,忘了反應。
烏黑的秀發劃過他的鼻尖,撲鼻的香氣令他向往,懷里的更是讓他口干舌燥,紅了臉,口如小鹿般砰砰撞,就快跳了出來!
這一抱來的快,去的也快,傅驚塵如閃電般撤離,心中想的是另一件事,完全沒有注意到段楷塵的異常反應。
驚喜的抓著他的雙臂,滿臉笑意,“總算不枉費功夫!表哥,幸好你回來了,不然這事真就得黃了。表哥,我要見宋斐,現在能帶我去見宋斐嗎?”
這幾句話說的段楷塵毫無頭緒,只聽明白了兩個意思,一個是他的這個表妹獨自一人做了一件不明的事兒,第二就是要見宋斐。
見他還愣在那兒,傅驚塵拉著他便往外走,也不管他答不答應,反正這事也只能他幫忙了,拉著他就走,“時間相當迫,我只怕晚一步就會錯過了重要的事。表哥想知道的事,路上跟你解釋!”
“那走吧,這時候想要見他,去宋府即可。”段楷塵收了扇子,與一同出了府,兩人一人一匹馬直搗宋府。
在路上,傅驚塵將自己要做的事告訴段楷塵,至于小嶺鎮上的事,沒有說,這事在路上一兩句還真說不清楚,而且真要說清楚,也沒法代。
段楷塵見事態嚴重,也沒有細問,一心只想著幫將這事給擺平了。
到了段府,介于宋閣老的份,傅驚塵在對面的茶樓落座,等著。看著段楷塵進去,心里著急的很,沒過一會兒,便瞧見段楷塵帶著宋斐出了府,像這茶樓來了。
其實段楷塵進去宋府見到宋斐,就說了一句,只言明是傅驚塵想要見他,他便欣然同意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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