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天,當天機老人從宮殿出來,立即讓宮人將傅驚塵帶進宮殿,得到允許可以離開皇宮,那也就代表著他們即將有半年的時間見不到面,這次的見面算是告別。
皇帝一再的囑咐,似乎很不放心,可因為那個人是天機老人,其實也就沒那麼不放心,可還是比平日多說了幾句。
然后當天下午,明珠簡單收拾了,傅驚塵便帶著跟著天機老人一同離開皇宮。
一行四人,騎馬而行,離開皇宮,遠離京中,傅驚塵回頭看了一眼后的京中,風塵滾滾,只覺得輕松,只是在后的風塵中有一抹無法忘記的影。
越是遠離越是輕松,邊的空氣仿佛都變得清新許多,鳥語花香,離喜的自然又近了一步,一路趕慢趕,傍晚時分,他們便到了目的地。
莫門,江湖中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門派,的所在,幫派中的人各個懷絕技,莫門中的人份更是。
莫門二字刻在豎起的大石上,前面是很長的一段石階路,他們從馬上下來,牽馬前行,段楷塵在前,傅驚塵和天機老人并排而行,明珠始終記著自己的份,殿后。
走著走著,傅驚塵和明珠都有些吃不消了,原以為臺階而已,不想卻是沒有盡頭的臺階,累的差點氣短。
“不行了,師傅,休息會兒吧,您的好徒兒就快累死了!”找了個地方,一屁坐在臺階上,平日滴滴的公主,什麼臟不臟的哪還顧得上。
剛坐下,明珠就從上取出一塊巾遞了過去,傅驚塵接過起汗來。段楷塵看是真累了,又怕此舉惹了師傅不悅,于是走到天機老人邊。
“師傅……”他剛開口,天機老人像是猜到他要說什麼,手示意不肖多說,老人慈祥的笑了笑,“就依,先休息會兒吧!”
天機老人是這個世上除了傅驚塵意外,唯一一個知道的份的人,知道的前世今生,對于這樣的孩子,老人心中更多的是憐惜。
段楷塵點了點頭,眼前的師傅和往昔似乎有些不同,想當初自己習武的時候,他整日都僵著一張臉,說的不好聽些,像是別人欠了他的,而且說話也十分的嚴厲。
可今日看著卻有些不同,臉上總是掛著淡淡的笑意,對晚輩更是充滿慈祥,表妹好像總是有這種能力,師傅是如此,狀元郎也是。
想到周生辰,他心中閃過一不悅,也沒有再繼續想下去,想也許會,從馬背上摘下水壺遞了過去。
“謝謝表哥!”接了直接咕嚕咕嚕喝了兩大口,然后轉手遞給了邊的明珠。
就在他們坐在臺階上休息時,突然一道白的影從天而降,只是一閃的功夫,還沒反應過來,人已經到了眼前。
“師傅。”來人在天機老人面前頷首。
此時傅驚塵才看清是一子,生的還算端莊,一雙杏眼大而有神,波粼粼,鼻子俏,略大了些,多了男子的氣息,幸得一張漂亮的鵝蛋臉,總算彌補了些許欠缺。
來人和一般高,一襲白,風姿颯颯,袖口還有腳踝都系上鈴鐺,裝扮獨特,多了些關外的味道,此刻一陣風刮過,鈴鐺發出悅耳的響聲,可確信剛才子來時并未聽見任何的響聲。
太厲害了!
傅驚塵唯一能想到的便是用自己的本事讓這鈴鐺不發聲,可不是厲害!
見那人稱呼師傅為師傅,立刻爬了起來,再累也該來見見這位師姐,于是走到天機老人邊。
“宜兒,來見過你的師姐,風阿娜!”天機老人道。
風阿娜?之前為了學習口技之道在段表哥家中見過了師叔風月華,這位師姐又風阿娜,倆人都姓風,莫非有某種關系?
還是只是巧合?
雖然疑,還是不能失了禮儀,行了禮,了一句“師姐”。
對這位師姐好奇,眼前的這位師姐好像對更興趣,也不顧在場的師傅和師弟,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看。
風阿娜有一雙干凈的眸子,傅驚塵似曾相識,那是曾在鏡中看到的自己,世間最干凈的眸子。
只是那仿佛是很久以前的事,一去再也不在了。
“你心不好?”風阿娜看出有心事,直言不諱。
傅驚塵一愣,隨即笑了笑,沒有搖頭,算是默認了,想起前世的事自然高興不起來,“來到這兒,我很高興!”
“我知道,我能看出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,所以,日后休想在我面前說假話,想蒙騙我,不可能!”
風阿娜不僅有一雙干凈的眸子,格更是直接爽朗,傅驚塵很喜歡,這正是想為的那種人,只是永遠都無法為那樣的人。
天機老人爽朗的大笑兩聲,“阿娜,不許胡鬧!”老人的一聲喝令,風阿娜如孩般的低下頭。
“都準備好了嗎?”
“準備好了,師傅請!”說完,風阿娜如一陣疾風,閃到段楷塵邊,膩在他的側,甜甜的了一句,“師兄!”
這是……風阿娜對表哥有意!
看表哥時的眼神不就是如此嘛!
這可是意外之喜!
傅驚塵心中不免輕松了一下,在風阿娜上看到自己的影子,可卻也是不同的,眼睛是心靈的窗戶,那樣干凈的一雙眸子的主人值得一個好主人擁有!
表哥若是能和阿娜師姐在一起,好像也不錯!
郎才貌,又是懷絕技,風阿娜又是這樣的鬼靈怪,他們在一起的生活想必是多姿多彩!
“進山!”
天機老人像是見慣眼前的景,不以為意,一聲令下,風阿娜立即乖巧的走到臺階的盡頭,那兒有一塊大巖石,只見手按了一下巖石的某,只聽轟隆轟隆的聲音,臺階中間突然出現一條裂,將四五個臺階一分為二,慢慢裂開。
傅驚塵驚呆了,一旁的明珠更為驚訝,驚恐的瞪大雙眼。
“進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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