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邊天機老人趁傅驚塵一門心思算日子的空檔,已經說服風阿娜答應了他的要求,而這邊,傅驚塵算來算去還是沒算明白。
干脆擺了擺手,突然想到今天大雪飄飄,“對了,我來山上半年,今日山中又下起大雪,高不勝寒,算起來,現在該是十一月末,臘月初了,對不對?”
面對過來的脖子,風阿娜毫不客氣的出手指在的額頭彈了一下,“你就練吧,總有一天會練傻的,豬頭!”
雖然心里已經知道的重要,上還是忍不住挖苦!
豬頭!
上次是白癡,上上次是傻姑,上上上次是……是什麼,忘了,這次是豬頭,阿娜還真會罵人!
深知是刀子豆腐心,心直口快,傅驚塵又怎麼會和計較,撅著小,著額頭,上前抱住風阿娜,撒,“好師姐,你這起小名的習慣,什麼時候能改改?就算改不了,咱們商量一下,下次換個好聽的行嗎?比如說,花……花癡,花農什麼的就不錯,你覺得呢?”
“滾開,明明是在罵你,什麼時候變起小名,裝什麼蒜!”風阿娜上不客氣,角卻是上揚。
“師姐,我要是走了,這山上可就剩你和師傅了,可就沒人陪你上樹摘果子,也沒人陪你飛上瀑布一覽風流直下三千尺的豪邁,更沒有人陪你去打野兔咯!”
這些事傅驚塵原本都不會,自從上山,風阿娜為了訓練,便日日帶著做這些事。
野兔,說到兔子,突然想起小白,連帶著也想起某個人,喜歡穿一白的男人,算起來,半年,也有半年沒見到他了,不知道他過的怎麼樣?
今天山上下起大雪,京中不知道有沒有下雪?不知道他穿的暖不暖?他現在還在不在京中?
他現在在做什麼呢?
會不會是在抱著小白烤火?
烤火?他不會一時心狠,為了解饞,就把小白就給烤了吧?
不會吧?
怎麼說,那也算是我們一起救下的,他應該不至于吧?周府富裕,他不僅是大燕的狀元郎,更是北秦的皇子,不至于連飯都吃不上吧?
只不過,他還會記得過去一起發生的點滴嗎?還會不會想見到我?
會不會……偶爾也會想起我?
傅驚塵突然出神專注的想起某人,那個應該忘記不被想起的人,上山后偶爾也會想起,只是每次都拿練武代替了所有念頭,這次是第一次,這樣專注的去想那個男人。
還抱著風阿娜,風阿娜見遲遲不,發呆愣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,在面前揮舞手臂半天也不見有任何反應,倒是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平日有事說事,沒事就練武的人,突然如此模樣,有些手足無措,風阿娜回頭看著天機老人,天機老人只笑了笑。
“公主,飯食準備好了!”正發愣的時候,明珠過來通知他們用飯,將出神的人拉了回來。
明珠不知發生什麼,見到傅驚塵抱著風阿娜,這本也不是尋常事,只是看到傅驚塵的神似乎不大好,有些擔心。
“公主,你的臉看起來不大好,你怎麼啦?”
“臉不好……哦,大概是剛才在外面冰天雪地的,突然進到屋子里,暖氣給熏的,沒事沒事!”支支吾吾的給應付過去。
明珠半信半疑,沒再多問。
“師傅,公主,阿娜姐,午膳準備好了,現在要吃嗎?”
傅驚塵的肚子是已經打鼓了,可師傅和師姐在,是晚輩,還沒有發言的份兒,這點規矩還是懂的。
不想,風阿娜平日瘋瘋癲癲,此刻也是看向天機老人。
天機老人笑著搖了搖頭,站了起來,“走,吃飯去!”
天機老人走在前頭,風阿娜隨,傅驚塵和明珠走在最后,抓著明珠小聲問道:“明珠,今天是什麼日子?幾日后是不是有什麼大日子?師傅和師姐都提起幾日后的大日子,到底是什麼日子呢?”
“公主,你是不是練武練傻了呀?連這麼重要的日子都忘了?”明珠的口而出,一時忘了份。
這使得傅驚塵覺得自己似乎是真的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日子。
“明珠,連你都這樣說,那你倒是告訴我,幾日后到底有什麼大日子?”
明珠意識到自己的失態,立刻擺正自己的份,告訴,“回公主,三天后便是小年了!”
“小年,這麼快,原來我來山上已經這麼久了!”
不知不覺居然馬上就要過小年了,傅驚塵還真是有些難以置信,這段日子過得真的是很充實,白天的時間安排的滿滿的,除了用膳便是練武,晚上睡得更是踏實,雖然是普通的床榻,可遠比宮中的更能讓人踏實。
“公主不知道嗎,算算我們上山已經有七個月又七天了,可不是馬上就要過小年了!”
已經有兩百多天了,這麼久!
原來我也可以這麼長時間不去想那個人,這是不是代表總有一天,也可以把那個人完全放下?
周生辰,那個刻在心里的名字,即便經歷前世的事,但發現這個刻在心里的名字,已經深深的刻在骨頭上,不那麼容易抹去,不想只是上山一趟,就這樣輕易不再想起了。
呵!周生辰,之前我能做的都是接招,從今以后,我是不是就要開始與你展開一場殊死搏斗了?
這一場搏斗,是生與死的較量,是你死還是我亡呢?
結果會是怎樣,我還不知道,但我發誓決計不會再讓歷史重演!
嘭……
“呀,好痛!”傅驚塵低著頭想著自己的事兒,不想就那樣直直的撞在木頭柱子上,額頭撞得生疼,吃痛的著額頭。
天機老人和風阿娜回頭,風阿娜笑的不能自已,笑聲放肆。
傅驚塵臉上無,撅著數落明珠,“明珠,你怎麼帶路的,害得我撞上柱子,好痛呀!”
“對不起公主,奴婢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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