嬋娟聽了李湘語的話,道:“所以,如今夫人要做的便是先去給高凌兒賠罪,然后真心實意地請留下來,要表示你的善意和真心,沒有的話,也必須假裝出來,讓將軍看見。”
要去給高凌兒賠罪,李湘語的心還是過不去,說:“賠罪倒是不必的,至于說請留下來,也不必我去,我看是不會走的,再說,就算真的要走,元肅過去了,也肯定可以留下,當然,留不下便更好,走了之后,我再慢慢地修補與他的關系,也是一樣的。”
嬋娟頓足道:“我的夫人啊,您怎麼這麼糊涂?正因為將軍追了過去,您才更應該去啊,否則的話,您怎麼知道他們會做什麼?我們現在還沒有清高凌兒的心思,如果真的有心勾引將軍,那此刻豈不是給了他們一個好機會?”
李湘語聽得此言,陡然清醒過來,“對,我不能給他們單獨相的機會。”
說完,急忙便去了。
來到高凌兒住的閣苑,便看到高凌兒在收拾東西,而元肅則在一旁勸著。
高凌兒手里捧著一個小盒子放進包袱里,說:“姐夫不要勸了,你回去吧,不要因為我和姐姐爭吵,這不是我幫你的初衷,你也不必擔心我,我已經想過了,京城始終不是我呆的地方,我還是回鄉比較好。”
李湘語聽到這里,被嬋娟輕推了一下,略一猶豫,便踏步進去了,口中說著:“凌兒,剛才是我不好,你別走留下來吧!”
本來元肅見李湘語過來,以為不依不撓地要再爭吵,正說的,卻聽說出這翻話來,不詫異地看著,還以為自己聽錯了,“你讓凌兒留下來?”
李湘語看著元肅,輕輕地嘆氣,“其實我也不想凌兒離開,的銀子都給咱們還債,如果我們不收留,豈不是忘恩負義?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的,腦子一會兒清醒,一會兒糊涂,我都不知道怎麼了,或許是中邪了。剛剛說那些話,我說的時候覺得痛快,但是說完之后,心里很后悔。”
然后,顰眉看著元肅,楚楚可憐地問道:“夫君,我是怎麼了?我覺得我像變了個人似的,我是病了嗎?”
元肅大為詫異,“你是說,你說的那些話,都不是你的本意嗎?”
“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,只是覺得很多時候想的事都十分偏激,仿佛總是聽到有人在耳邊說話,教我這樣做,剛才凌兒說要走的時候,我心里本來是要挽留的,但是不知道為何,說出口的竟是惡毒之言,我也不知道怎麼了?”
李湘語說著,臉上出驚慌失措之,似乎十分害怕。
元肅半信半疑地看著,如果開開始是這樣說,他或許毫不懷疑地就會相信了的話,但是現在見了那麼多次刻薄惡毒之后,他有些懷疑是在裝的。
嬋娟連忙道:“將軍,夫人說的是真的,這件事夫人也跟奴婢說過,但是奴婢當時以為夫人是因為兩位公主追債的時候而導致神思錯,想著此事過去之后就會好了,卻沒想到現在又發作了。”
元肅聽了嬋娟的話,這才相信了大半,“那你開始的時候為什麼不跟我說?”
李湘語委屈地道:“因為每一次我這樣的時候,你都對我很兇,我心里難,便不想和你說了。”
“傻瓜,你不說我怎麼知道?”
李湘語見他眼底含著寵溺,想著此番委屈總算是沒有白費,便回看著高凌兒,拉著的手,道:“凌兒,你不要怪姐姐好嗎?就不要走了,留在這里,姐姐保證,以后絕對不會這樣的。”
高凌兒小心翼翼地看著,“姐姐是真心讓我留下來嗎?”
“自然是真心的。”李湘語懊惱地道:“我知道之前我對你的態度很差,我跟你道歉,你別生氣,我在京中,就只有你把我當親人,我心里哪里舍得你走呢?”
元肅也道:“是啊,凌兒,你姐姐都這樣說了,就留下來吧。”
高凌兒見他們兩人都極力挽留自己,略一沉思,道:“那好吧,既然姐姐讓我留下來,我便留下吧。”
看著李湘語,“姐姐大變會不會是因為病了?明兒請個大夫來瞧瞧吧。”
李湘語道:“也好,謝謝凌兒。”
一下子變得這樣,莫說高凌兒有些不適應,便是連元肅都覺得詫異,元肅雖然相信了大半,但是卻還是抱著一分的懷疑。
李湘語安好高凌兒之后,便拉著元肅走了。
兩人一走,高凌兒緩緩地坐下來,角勾起一抹淺冷的微笑,“肯如此忍,倒是我意外。”
小道:“許是剛才元肅說了休妻一事,所以才讓張起來。”
高凌兒冷冷地道:“我怎麼會讓他休妻呢?現在休了,是便宜了。”
小瞧著道:“你倒是真憎恨李湘語,怎麼?你為清河郡主抱不平?覺得清河郡主是所害?”
高凌兒道:“我答應五皇子,其實并非是全然為了那些報酬,當然,報酬也有一定的因素因素,而最大的原因,是我聽到我哥哥與寧靖哥哥的對話,他們說,清河郡主的墳沒有葬在元家的祖墳里,哥哥也懷疑,清河郡主是被元肅和李湘語害死的。”
“你以前就認識清河郡主的?”小問道。
“見過,以前常去侯府的,哥哥與關系好,也一直提拔哥哥照顧哥哥,所以,就是為了哥哥,我也要查明真相。”
“你要調查清河郡主死因?”小倒是有些想不到。
“沒錯,因為哥哥一直在調查。”
小淡淡地笑了,“你何必調查?五皇子派你來,其實就是為了清河郡主,也就是說,清河郡主就是他們害死的。”
高凌兒一怔,“你是說,五皇子知道真相?”
小淡淡地道:“這世間,沒有爺不知道的事。”
高凌兒大為詫異,雖然知道五皇子不是外面的人所以為的放不羈,也知道他有能耐,可小這樣說,卻有些過譽了吧?再怎麼,也只是個凡人,還能知曉世間任何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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