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湘語沒想到這麼快答應了,不由得有些意外,覺自己可能是誤會了,興許并沒有打元肅的主意。
想到這里,笑逐開,“凌兒,你放心吧,姐姐一定會好好地為你,不能說家世是最好的,人品必定是最好的。”
高凌兒忸怩地起,跺腳道:“一切憑姐姐做主就是!”
說完,掩面就走了。
李湘語含笑看著的背影,對嬋娟道:“看來,我是誤會了啊。”
嬋娟也有些意外,說:“如今弄清楚了,知道沒有這個心思,夫人就可以放心了啊。”
“是的!”李湘語想了一下,道:“不過,還是早早把嫁出去為妙,留在府中,遲早是個禍患,誰知道相久了,會不會打將軍的主意?”
嬋娟提醒道:“但是,夫人,還有一個問題,如果要出嫁,那些銀子能不還給嗎?如果不還給,那始終是欠一筆銀子,并且還得給置辦嫁妝,是以夫人的妹妹名譽出嫁,這份嫁妝還不能寒酸。”
說到銀子,李湘語著急了起來,“如今哪里有銀子還給?”
“沒有也得還啊,否則傳出去,被人指指點點不再說,若傳到皇上的耳中,只怕會連累大將軍。再說了,如果不還銀子,還得自己出銀子給置辦嫁妝,豈不是更吃虧?”嬋娟道。
李湘語整個人便沮喪了起來,“莫說一萬兩銀子,我如今便是一千兩都拿不出來了。”
嬋娟嘆息道:“這將軍府如今比不得以往了,被兩位公主這麼一搜刮,起碼要幾年才能恢復元氣,咱將軍和其他人不一樣,又不懂得從中收取點花費,否則,一年之,還這一萬兩銀子算什麼?”
李湘語聽了嬋娟的話,神一振,“收點花費?怎麼說?”
嬋娟低聲音道:“如今大將軍在都督府任職,雖然只是副都督,但是,若大開門路,會有不人主送銀子給將軍花的。”
李湘語大吃一驚,“這,這豈不是收賄賂?這是犯法的?若讓皇上查出,莫說這大將軍的位子保不住,便連命都難保啊。”
嬋娟笑道:“瞧夫人大驚小怪的樣子,這京中哪位員不收賄賂?再說,這不是賄賂,而是辛苦錢,幫人跑辦事,不得收點銀子喝茶嗎?銀子收了,事兒辦妥了就行,誰會說出去?說出去對誰都不好,沒有人會這麼傻的。”
李湘語還是搖頭,“這個風險太高了,跑能賺多銀子啊?”
嬋娟不搖頭,“我的夫人啊,看來您知道的還真不多,就拿杜參軍來說吧,上月人家托他在刑部打點一下,辦妥之后,人家立馬就送了一百兩過來了。”
“一百兩銀子?這麼多?”李湘語吃驚地道。
嬋娟笑道:“夫人,可不是銀子,而是黃金,是一百兩黃金,這京中的人吧,最不缺的就是銀子,看您愿意不愿意去賺。”
“天啊,打點什麼需要一百兩黃金啊?”李湘語是真吃驚了。
“這奴婢不太清楚,聽說是有一個富戶的弟弟打傷了人,是要判刑的,于是便找到了刑部,刑部再施到京兆尹衙門,那富戶的弟弟便罰銀子了事,橫豎對這些有錢人來說,銀子不是個事兒,最重要的是不必坐牢,咱將軍有的是人脈,這世道,有人脈就能賺錢。”
李湘語道:“這倒是很簡單的,以前清河在的時候,為他打下了許多的人脈,莫說求這麼簡單的事,就是殺了人,打點一下,也是可以的。”
嬋娟笑道:“可不就是嗎?這些人脈不用白不用啊,能賺錢,又能幫人,何樂不為?”
李湘語越聽越心,眼前芒一片,仿佛都能看到那一百兩黃金朝飛過來了。
不過,隨即又道:“還是不行,以他的子,怕是不愿意做這種事的。”
嬋娟道:“夫人可以不跟他說啊,只說是認識的人,托他辦點事,不說收銀子的。”
“可我也沒有門路啊!”李湘語愁眉苦臉地道。
嬋娟神地道:“夫人若是信得過奴婢,奴婢可以為夫人奔走。”
李湘語看著,“你有門道?”
嬋娟笑道:“奴婢在府中多年,加上以前郡主宴請賓客,所以結了各府的侍丫頭,奴婢的消息都是從們的口中聽回來的,要們幫忙散點風聲,是最容易不過的事了。”
“散風聲就不要了,你私下找找,若有這樣的人家需要辦事,你就回來告知我,我會想辦法勸服他的。”李湘語道。
“好,奴婢知道怎麼做的。”嬋娟見似乎有些猶豫,又勸道:“夫人盡管放心,這在京中不算什麼事,朝廷俸祿那麼低,為者若不自己收點花費,怎麼維持這麼大的府邸開銷?那些員的家眷一個個穿金戴銀,哪里是俸祿可負擔得起的?這在京中是公開的,就算被人知道,也不妨的。”
“當真?”李湘語問道。
“夫人若不信,去高府問問高夫人,侯爺想必也收過不跑費。”
李湘語一撇,道:“我才不去問,那高夫人眼高于頂,不放我在眼里,如今我落魄,更看不起我,背后也不知道怎麼笑我呢,不行,我是得振作起來啊。”
嬋娟道:“現在的人啊,跟紅頂白,如今侯府那邊也知道夫人之前要借銀子,自然百般輕視,加上夫人回府的時候,總是沒帶什麼好東西,他們便更加看不起,夫人確實是要抓賺銀子了,偌大的將軍府,總不能一直被人看不起的。”
李湘語聽了嬋娟的話,更是篤定了心底的想法。
莫說侯府那邊,就連自己的親舅舅,如今也是越發的看不起自己,三頭兩天的要銀子,給他銀子,他還不是白白地給了?
想到這里,李湘語頓時覺得什麼親都是假的,沒有銀子,一切都白搭。
“嬋娟,你抓點打聽消息,找找門路,我不會虧待你的。”李湘語道。
嬋娟笑道:“夫人一直都不曾虧待奴婢,夫人盡管放心,很快,夫人便可以風風地回侯府,威風給他們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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