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瑾瑜也沒辦法確定云妃會否到影響而導致大變,畢竟,魂和人是不一樣的,魂到外在的條件影響的地方太多了。
如果為了救彩菱,而搭上的重生的機會,讓他們母子連相的機會都沒有了,他們也于心不安。
楚瑾瑜想了一下,忽然道:“綠淺姑姑有沒有跟皇上說過,云妃的鬼魂前來作供?”
清河搖頭,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快去問。”
“有分別嗎?”清河問道。
楚瑾瑜道:“如果云妃來作供,皇上肯定想看看云妃說什麼的,他如今心里充滿了對云妃的愧疚,他認為殺掉害死云妃的人就為了幫報仇,這是他僅能為做的事,如果讓他知道云妃的鬼魂來作供,他會不看嗎?”
“好,我馬上去問問。”清河說著,急忙就出來門。
去到鼎和宮,清河拉住綠淺姑姑,“姑姑,您有否跟父皇說,云妃娘娘昨晚也來作供了?”
綠淺姑姑道:“公主,這不必奴婢說,皇上自然會看的。”
“父皇沒看啊,就擱置在一旁,”清河凝注神,“不瞞姑姑,云妃娘娘前來作供,是我等安排的,如果沒有猜錯,云妃娘娘在作供的時候,一定也為彩菱求了,如今彩菱被拿下,明日就要斬,綠淺姑姑,請您馬上去一趟。”
綠淺姑姑蹙眉,“皇上不看?”
“是的,他沒看啊!”清河著急地道。
綠淺姑姑說:“奴婢所記錄的話中,在云妃被打冷宮之后,盡了各方的欺凌,連帶冷宮的奴才們都對冷眼嘲諷或者是欺辱怒罵,唯獨彩菱給送過吃喝用度,以及問候過,這點,奴婢已經寫在了宗卷上。”
“但是父皇沒有看啊!”清河道。
綠淺姑姑嗯了一聲,“彩菱這個人,奴婢也是看著的,本不壞,但是跟著尚貴嬪,也不得不遵照主子的吩咐去做,如今追究此事,也是戴罪立功了的。”
“姑姑,明日彩菱就要被斬了。”清河輕聲懇求,“姑姑能否去見見父皇?”
“公主何不親自前去?”
“我去過了,父皇不見,他知道我要為彩菱求。”
綠淺姑姑微微一怔,想起昨天戚貴妃也跟著前去,說的話確實會讓皇上誤會。
“但是,皇上連公主都不見,怎會見奴婢?”
清河道:“不,姑姑去跟喜公公說,昨晚關于云妃娘娘的口供,有些需要修改,您這樣去說,父皇就會看的。”
綠淺姑姑道:“行,奴婢便為公主奔走這一回。”
“有勞姑姑了。”清河激地道。
綠淺姑姑道:“公主客氣了,彩菱是個懂事的人,有在公主邊,皇太后也可以放心了。”
清河微怔,不明白這句話是不是蘊含著什麼意思。按照宮中的人理解,皇太后對這個懿禮公主是最近才親近一些的。
但是,綠淺姑姑的面容十分平和,就仿若往常一樣,看不出有什麼異常。
清河虛應了一聲,“是的,是的。”
“公主回去等消息還是跟著奴婢去?”綠淺姑姑問道。
“我回去等消息,便不跟姑姑過去了,免得父皇誤會。”清河道。
“好,”綠淺姑姑福,“公主放心,奴婢會盡力而為的。”
清河還禮,“有勞姑姑。”
綠淺姑姑轉而去,往書房而去。
清河雖說不跟著去,但是,還是忍不住地去看,心里著實太過焦慮了。
綠淺姑姑來到書房,喜公公遠遠就迎上來了,“姑姑,什麼事勞您親自來一次?”
綠淺姑姑含笑道:“喜公公,是這樣的,方才我送了云妃娘娘的案子宗卷過來,回去之后看了副本記錄,發現有些錯,想跟皇上稟報一下。”
“錯?什麼地方錯?要的嗎?皇上如今不見任何人。”喜公公為難地道。
綠淺姑姑道:“是云妃娘娘親自來作供那一段,有幾句話,寫了進去,當時看到云妃娘娘的鬼魂,很是震驚,所以,剛開始說的那幾句話,沒記錄下來,這樣,勞公公把原話轉告皇上,若需要修改添加,我就在這里等著,若不需要,我便回去。”
喜公公聽了此言,大為震驚,“好,姑姑稍等,咱家這就去稟報皇上。”
“有勞公公了。”綠淺姑姑笑盈盈地道。
轉,看向不遠,梧桐樹下,有人影閃,抿微笑,心里覺得很安,在這宮中,能這樣為一個奴才費心奔走,彩菱有一個很好的主人。
喜公公進了書房中,皇帝閉著眼睛,但是,喜公公知道他并未睡著。
聽到腳步聲,他沒有睜開眼睛,只是不耐煩地道:“又有什麼事嗎?”
喜公公輕聲道:“回皇上的話,是皇太后宮中的綠淺姑姑過來了。”
“有什麼事嗎?”皇帝依舊閉著眼睛,淡淡地問。
“綠淺姑姑說送過來的案子宗卷上,有幾句掉了,問問皇上需要補上嗎?”
“不必了,該查辦的都查辦了。”皇帝揚手,“出去吧。”
喜公公道:“但是,綠淺姑姑說,是云妃娘娘來作供的時候,供詞沒有完整地記錄下來……”
皇帝陡然睜開眼睛,“你說什麼?云妃來作供?”
喜公公被他嚇了一跳,結結地道:“這……綠淺姑姑是這樣說的!”
“快,讓進來,”皇帝起穿靴子,“不,先把宗卷給朕拿過來。”
“是,”喜公公急忙去案上取宗卷,“那綠淺姑姑還請進來嗎?”
“一并請進來。”皇帝把宗卷取在手中,猛地翻了幾頁,前面那些奴才們的口供一律不看,只看夜審那一段。
清河在外面看著,見喜公公開門請了綠淺姑姑進去,總算是放心了,只要綠淺姑姑能見到皇上,必定能勸說皇上看那份宗卷。
綠淺姑姑跪在地上,“奴婢跟皇上請安。”
皇帝手里捧著宗卷,他已經看過了,即便極力控制自己的激的緒,卻還是忍不住從抖的聲音中窺探一二,“起來。”
“謝皇上!”綠淺姑姑站起來,垂首站立一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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