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是陷了一個瓶頸,不知道該怎麼做。
重生到現在,知道份的人越來越多,但是卻沒能讓的心定一些,反而更無措。
開始懷疑,讓這麼多人知道自己的份,到底是錯還是對?而楚瑾瑜說的那些話,又是真的還是假的?
如今倒不如當初剛重生時候那麼純粹了,那時候只想著復仇,如今要顧忌的人越來越多。
這中間如果平衡不好,自己也不知道會有什麼后果。
想起在文康苑的時候,林大夫在傳授毒經給的時候,曾說過,世間的人皆以為毒是會害人的,但是如果用得好,毒也可以救人,和做人一樣。
當時聽這句話,總覺得另有所指,但是如今也琢磨不,到底想要對自己說什麼。
毒可以救人嗎?或許可以的,但是如何與做人一樣呢?莫非心存歹毒,也可以救人?這不可能吧?
林大夫有菩薩的稱號,斷不可能讓心存歹毒的。那這樣說,又是什麼意思呢?
這一夜,沒能睡著,躺在床上,腦子無比混。
正胡思想之際,便見狼一個箭步沖過來,撲在它的膝蓋上,臉蹭著的,渾微微抖,像是在恐懼什麼。
清河一把抱住它,著它的頭,“怎麼了?小東西?”
狼依舊抖,眼底仿佛有些恐懼,除了恐懼之外,還仿佛夾雜怒氣悲傷,清河從沒見過狼這個樣子,一下子慌神了,“怎麼了?怎麼回事啊?”
狼陡然抬頭,眼底出冰冷的芒,一口咬住的手,竟把的手腕都咬出來了。
清河一時也懵了,養了狼這麼久,雖然它的外表看起來十分兇悍,但是卻從沒襲擊過,這大半夜的,怎麼卻發瘋了?
狼似乎也怔住了,它從清河的膝頭上下去,躲在角落里,眼底的怒火與驚恐在慢慢地消失,變得十分安靜起來。
清河看著自己的手腕,兩道牙齒痕跡很深,還在滲出,一邊傷口,一邊喊守夜的彩菱來。
彩菱進來見清河的手傷,急忙問道:“公主,這是怎麼回事啊?”
“它咬的。”清河看著狼道。
“啊?”彩菱急急地下去,“奴婢馬上去打水給您清洗傷口。”說完,旋風般出去了。
“小子,最好你今晚咬我是有理由的,否則明天就煮了你,你這小子,該不是得狂犬病了吧?”清河瞪了狼一眼道。
狼仿佛通曉的話般,低著頭,一副做錯事無措的樣子,但是眼底之前的癲狂卻是看不見了。
彩菱片刻便打來了熱水,清河不斷地按,把出來,這里沒有狂犬針打,所以,還是理得干凈一些為妙。
按了傷口大約有十五分鐘,也沒出來了,然后才涂上藥。
“球球怎麼回事啊?往日都十分乖順的,這大半夜,莫非是發癲了不?”彩菱奇怪地問道。
清河也說不明白,“它本來睡得好好的,忽然間就撲了過來,也不知道是不是做噩夢了。”
“狼也做噩夢?”彩菱膛目結舌,“狼和人又不一樣,人會做噩夢,狼總不會做噩夢吧?”
清河忽然怔住,人做噩夢?
想起曾經聽楚瑾瑜還是滄月說過,圣山幾乎每個人都會養狼,這頭狼,會不會與主人心靈相通?
做噩夢的會不會是楚瑾瑜?
他夢到了什麼竟導致了他大變?方才見狼極度恐懼,子抖,又似乎帶著怒氣,難道說是因為今日所說的話?
想到這里,清河的心里滿是愧疚和不安。
更有的焦慮和擔心,他如今,可好?
想到這里,再也按耐不住了,吩咐彩菱道:“我要馬上出宮去。”
彩菱大吃一驚,“公主,如今是深夜,您要出宮去哪里?”
“我要找楚瑾瑜,有要事。”清河起來更,心里滿是焦灼。
“但是,明日皇上問起,該如何作答?您如今雖有出宮令牌,可深夜出宮,侍衛必定會稟報皇上的。”
清河道:“便說慈院那邊出事了。”
“這能瞞得過去嗎?若慈院出事,皇上一定會詳細問。”彩菱覺得這個借口不能用。
“顧不得那麼多了,楚瑾瑜可能出事了。”清河把外裳穿好,隨便挽住頭發,以簪子固定,便要打開門出去。
猛一回頭,卻見彩菱站在原地怔怔地看著,不由得問道:“你怎麼還不走?磨嘰什麼呢?”
彩菱靜靜地問道:“公主,五皇子能出什麼事?值得你大晚上的什麼都不管不顧地出宮去?”
清河自己也愣住了,緩緩地走回來,喃喃地道:“是啊,他出事和我有什麼關系?再說,我也不肯定他出事,我這麼急急忙忙的,為什麼啊?”
心底忽然竄起一恐慌來,這恐慌讓的都微微抖,仿佛四周都有種不安全的元素侵襲了過來。
“公主,您是喜歡五皇子了嗎?”彩菱忍不住地問。
清河幾乎是一口就否定,“不,沒有的事。”
“但是,您為何如此張五皇子?這不像是您往日做事的風格啊。”
清河心如麻,自己也說不清楚,抬頭見狼蜷在角落里,顯得特別的無辜可憐,心底竟泛起了一疼痛。
如果說,狼與楚瑾瑜是心意相通的,那麼,如今的楚瑾瑜,是否也像狼這般無助恐懼?
他在恐懼什麼?
清河緩緩地道:“彩菱,今日我對他說了一些話,一些或許會傷到他的話。”
“公主為何要說?”彩菱不解地問道。
清河搖頭苦笑,“我不知道,急的吧,我說了自己也后悔,我其實知道他的肋,知道他心底的痛,可我每一次急眼,都總喜歡他的痛。”
其實很怕很怕煊兒會變他那樣,心里永遠有一個無法愈合的傷口。
或許,就是這種恐懼,才會讓放棄證明元肅是殺死自己的兇手。
胡思想一通,一顆心依舊懸著,沒辦法落下。
再度站起來,“彩菱,不管如何,我得出去。”
彩菱道:“好,既然公主執意要去,那奴婢便隨公主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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