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貴妃聽出了些門道,連忙說:“皇上,臣妾覺得這觀看天象,必須得有足夠的道行,若斗法都輸了的話,可見道行不夠,那麼所看的也未必準確,皇上何不先看看他們斗法再說?”
皇帝沉片刻,然后看向赫連穎,“你可愿意與一比?”
赫連穎拱手:“愿意。”
白蘇青傲然抬頭,“既然如此,便由你來出題。”
赫連穎笑著擺手,“你來出題吧,我迎戰就是,今日本是你來挑戰,我出題不合適。”
白蘇青也不推卻,道:“好,既然如此,我們便請雨,誰能在限定的時間請雨功,便算勝出。”
“好。”
“既然你答應得如此痛快,我們便把時間限定在一個時辰之。”白蘇青道。
赫連穎猶豫了一下,臉上似乎有難,但是,他最終是沒有拒絕,而是輕輕地點了頭。
請雨,也就是求雨,是極為困難的一件事。而且,求雨也不是任何人都求得的,若非得道之人,無法求雨。
除了修道之人外,還有一人可求雨,便是當今的天子。
但是天子求雨,也是十分復雜的,皇帝便曾求過一次。
求雨前,早早便下達了圣旨求雨,然后讓求雨的地方知府知縣等在求雨的那一日,開壇祭拜,向龍王磕頭跪雨,上香,獻祭,再到城隍廟三拜九叩,朝中九卿也得跟著一同前去跪拜,如此三日,方能求得雨來。
而道家求雨除了誠心之外,還真的講究道行,必須提前做好準備,開壇,作法,拜祭,樣樣都有講究,缺一不可,所以,求雨是一個漫長的過程,能求雨的得道之人,也需要三日方可。
如今聽白蘇青說一個時辰,皇帝就笑了,“白蘇青,你再琢磨琢磨,一個時辰只怕你也未必能求得雨來。”
白蘇青微微一笑,“皇上,若不行,我便輸了。”
“罷了,朕便給你一天的時間吧,一個時辰,是不行的。”皇帝道。
“不,皇上,我只需要一個時辰!”白蘇青再強調道。
皇帝見執意如此,便道:“好,既然你如此有信心,便去吧,橫豎自從秋以來,京中便只下過一兩場雨,干旱已久,若能求得甘,朕重重有賞。”
“謝皇上!”白蘇青拱手,“那我便下去準備了,也請皇上移駕祭臺。”
皇帝看向赫連穎,赫連穎緩緩地道:“皇上,這一次雖然是斗法,但是,也正好證明這一次是否熒守心,若白蘇青能求得雨來,便足以證明并非熒守心,而是七星連珠,因為,熒守心期間,即便是天子去求雨,也是求不來的。”
“是這樣嗎?”皇帝問白蘇青。
白蘇青點頭:“沒錯,這一點,我是想求雨之后才告知皇上的,但是如今說開了也不妨,我之所以提出求雨,便是這個原因,熒守心是不可能求得雨來的,除非,是以妖星的獻祭上天。”
“好,也就是說,如果能求得雨來,便不必再辯,直接可證明了是嗎?”皇帝再詢問。
“沒錯!”白蘇青與赫連穎一同回答。
皇帝站起來,喊了一聲,“來啊,擺駕出宮。”
戚貴妃看向白蘇青,白蘇青沖緩緩地點頭,戚貴妃心中頓時安了,如果白蘇青真的求得龍王下雨,那便再沒有妖星一說。星闌與張公允的婚事,也可作罷了。
祭臺在京中東南面,出宮抵達祭臺約莫要半個時辰。
祭臺是往日皇帝獻祭的地方,在祭臺旁邊,便有一所寺廟,是專門負責搭理祭臺事宜。
祭臺的四面都有拜席,在大祭的時候,文武百便跪在拜席上,叩拜上天,再叩請上天的旨意。
白蘇青與赫連穎斗法的事,很快就傳開去了。
清河聽得彩菱稟報,便道:“我們也去看看吧。”
“好!”小綹急忙便道,不知道多想去,可不好提出來,聽得清河說要去,高興得跟什麼似的。
彩菱笑道:“你這小妮子,哪里有熱鬧便往哪里湊。”
小綹吐吐舌頭,“誰不想看熱鬧?公主就是想看熱鬧,才會去的。”
清河倒不是想看熱鬧,只想把狼帶出去看看熱鬧。
因為,按照白蘇寧所言,狼與楚瑾瑜若是心意相通,當狼于一個比較熱鬧的氛圍的時候,楚瑾瑜應該也能覺得到。
已經沒什麼辦法了,白蘇寧讓跟狼說話,但是回來對著狼,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真的不知道該對狼或者楚瑾瑜說什麼。
所以,聽得赫連穎與白蘇青求雨,便想著帶狼一同出去看看,湊個熱鬧。
自從楚瑾瑜出事之后,也不是太在乎戚貴妃那邊了,一心只求楚瑾瑜能快點好起來。
抱著狼,輕輕地俯下子,湊近它的耳朵,“帶你去看熱鬧去,讓你高興點兒。”
彩菱問道:“要不要去問問長春公主呢?興許也去。”
清河道:“去吧,去問問。”
“好嘞,奴婢這就去。”彩菱說著,便往外走去。
長春如今在慈心宮,正接見一個人。
此人便是元沫兒。
是剛宮求見,彩菱來的時候,是剛進了殿中。
彩菱被宮攔下,只得在外面候著。
元沫兒見到長春之后,便讓長春屏退左右,然后,神凝重地問:“公主,您是否曾開過棺?”
長春微怔,“開棺?不曾啊!”
元沫兒看著長春,見神錯愕倒不像是在瞞,不疑竇頓生,“不是公主命人開的?”
“你是說,清河的棺木,被人打開過?”長春急忙問道。
元沫兒如實告知,“沒錯,我去過祖墳,清河沒有葬在祖墳里,在邊上尋到的墳墓,但是,被人打開過。”
“你如何知道?你莫非也開過棺?”長春問道。
元沫兒并未瞞,“是的。”
“看見什麼?”
元沫兒緩緩地搖頭,“什麼都沒有,棺木里并沒有尸。”
長春詫異地啊了一聲,“什麼?沒有尸?”
長春雖然知道清河已經重生,但是,是以懿禮的重生的,也就是說,原先的是該被安葬了才是,為何棺木里卻沒有尸?
元肅和李湘語那兩個狗東西,到底把清河的尸怎麼理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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