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德也想追上去,高凌風卻一把攔住,“俞大將軍,在下知道不該過問您的家事,但是俞姑娘不愿意回家,想必是有原因的,將軍若信得過在下,可等在下詢問過俞姑娘,再做勸解,若愿意,在下再請將軍過來接人,將軍意下如何?”
俞德雖是武將,卻也不是急子的人,加上副將剛才與他說的話和這個凌說的話一樣,必定是事出有因,他也得回府詢問一下。
“既然這樣,那就拜托大俠與景大俠了。”俞德拱手。
“將軍放心就是,在下兄弟二人與俞姑娘也相了幾日,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姑娘,想必會明白將軍的苦心。”
俞德拱手:“好,本將就先行告辭。”
他一揚手,率人而去。
高凌風與寧靖對視一眼,皆松了一口氣,看來,這個俞德倒不是一個十分難纏的人,至,還愿意講道理。
掌柜們見俞德帶兵走了,才敢出來收拾東西,高凌風與寧靖幫忙收拾,其實是留意外面的靜,俞德沒有把所有人都撤走,留了一部分駐守在外面,他是留了心眼的。
第一的開會,是研究一下俞德到底有沒有懷疑,白蘇寧曾經說過,容貌樣子是絕對沒有問題的,唯一擔心出破綻的是聲音。
因為,據赫連穎所言,清河的嗓音比俞小眉的略微低沉一些,沒那種青春飛揚的清脆。
“想來應該是沒有什麼大礙的,因為公主剛才說話的時候略帶哽咽,聲音有所不同也可以理解。”彩菱輕聲說。
“不行,我們要想個法子克服這一點。”高凌風蹙眉道,俞德如今不會聯想到清河是假的,或許不會注意,但是在接下來相的日子里,難免不會出些小破綻,所以要盡可能地把一切都做得盡善盡。
寧靖道:“這倒是有些困難的,聲音是無法偽裝,尤其,公主都沒見過俞小眉,沒聽過俞小眉的聲音。”
清河想了一下,“改變嗓子,可以有外在的因素,例如傷或者中毒。”
“中毒?”高凌風搖搖頭,“中毒不行,傷倒是可以作一下文章。”
“凌風,你可以在我的脖子上勒一下,我今日所傳的裳高領子,俞德并未瞧見我的脖子有沒有傷。”
彩菱嚇了一跳,“這不行的。”
清河把領子拉下來一些,的脖子上有一圈淡淡的淤痕,這是懿禮公主之前上吊時候留下的淤痕,一直都沒能全部除掉,倒是給了一個很好的掩護。
“有淤痕,那就不必再勒,我為公主涂點藥上去,可營造出新傷不久的模樣。”高凌風道。
“俞德會信嗎?”寧靖問道。
高凌風說:“會的,縱然是父,但是男授不親,俞德總不會仔細看的脖子,慢慢地研究。”
清河道:“聲音的事解決了,接下來得要制造一個俞小眉不愿意留在靖州的原因,用什麼原因好呢?”
三人都沉思了,用什麼原因呢?俞德府中的況,他們都不是很清楚,資料上也只是籠統概括,總不能說是俞德的養排斥或者是老夫人對不好吧?
因為,在這上面他們都沒能地說出事例來,沒事例,則不可信。
高凌風忽然想到一點,“對了,我記得赫連穎說過,俞小眉的母親其實還沒死,就在鎮上,能不能說俞小眉是去尋找母親呢?”
“這會不會違背了俞小眉母親的意愿?”清河問道。
寧靖道:“但是這確實是最好的理由,也能轉移俞德的注意力。”
清河有些心,但是如今也沒辦法征得俞小眉母親的同意,加上他們也不知道俞夫人是在鎮什麼地方,也沒辦法去找到問的意見。
而且,此事牽連甚廣,作為一名母親,是真的不愿意讓俞夫人知道自己的兒已經被害死了。
這個消息,會殺了的。
“不行,我們無權干涉人家的決定,縱然這是最好的理由,但是我們尊重一個人的抉擇,不愿意回到將軍府,一定有的苦衷,俞德不讓行醫,當一個人用一輩子來做一件行善的事的時候,是值得尊重的。”清河道。
每個人都一定有自己的理想,但是很多人在長的過程中,迫于生活和其他原因,理想最終被束之高閣,連寧清河也是如此,所以不愿意扼殺別人的理想,別人用一輩子的心力去做的事,你有什麼資格去破壞?
“但是……”高凌風還想說,卻被清河阻止了,清河擺擺手,“不要再說了,我們再想其他的借口。”
高凌風見執意如此,只好說:“那好吧,大家都各自回去想想,明日一早吃早飯的時候再流一下。”
“好!”清河也有些疲乏了,最近總是容易疲乏,不知道是不是經過了長途跋涉。
一手抱起狼,狼把頭靠在的臂彎里,眼底有一閃而過的紅,清河一怔,再定睛看的時候,它的眸子又恢復了如常。
驚疑,莫非是看錯了?
“怎麼了?”高凌風見忽然怔住,以為不舒服。
“我剛才似乎看到雪狼的眼睛很紅。”清河說。
“它的眼睛一直都是紅的。”高凌風道。
“是紅,但是剛才那一抹紅很刺眼。”清河心中突突地跳了幾下,“會不會是楚瑾瑜出事了?”
“不會,別胡思想,有白蘇寧在他邊,不會有事的。”高凌風想起那天看到楚瑾瑜的眸子,心里還是忍不住地抖。
不過,也只能先安著清河了。
“是的,那白蘇寧可厲害呢。”寧靖也道。
雖然他們兩人都極力保證,但是清河卻覺得自己沒有看錯,知道,楚瑾瑜的況一定不好。
高凌風見神焦慮擔心,道:“別想太多,早點休息。”
“嗯,你們也早點睡去吧。”清河說,腦子卻胡地想。
高凌風與寧靖轉出去,彩菱把門關上,輕聲道:“公主別擔心太多了,先顧好眼前的事為重。”
“我知道的。”清河勉強一笑,“我知道輕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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