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念原本是想給米樂和姜來制造機會,卻聽到米樂說。
“坐得下,馬鞍寬敞得很,剛剛工作人員帶我試了。”
如此一來李書白不好再說什麼,滿是怨氣地被姜來拉到馬背上帶走了。
兩人走遠后,程念拉過米樂,笑道:“你干嘛,難道不想和姜來多待一會?”
米樂抿抿,“你是不知道剛剛在訓練場里他有多木。我算看清楚了,這個男生也喜歡你,對我沒有半錢興趣。”
程念皺眉,“為什麼要用也。”
米樂仰天長嘆一聲,“李書白喜歡你,姜來喜歡你,謝君宇也喜歡你。這些還不夠‘也’嗎?”
程念一歪腦袋,“別人就算了,謝君宇不喜歡我。”
米樂瞪著,怒道:“你是有多蠢才能得出這樣一個結論。”
“就是一種覺,謝君宇不喜歡任何人。”
“他對你還不夠好嗎?”
程念想了想,搖搖頭道:“我覺得他就像個機人,為人友善不過是程序之一。”
米樂抓住程念的肩膀用力晃了晃,生氣道:“即便是程序也是為你一個人編寫的程序,你到底懂不懂浪漫。”
程念哈哈笑起來,“你小說看太多啦。不過,你真的不打算再追求姜來了嗎?”
米樂斬釘截鐵道:“no!帥哥遍地都是,但這種事一定要雙向奔赴才有意義。”
程念神微怔,想到記憶里也有人對說過類似的話。
突然覺得大家把想得都太好了,其實這個東西脆弱得像一張紙一樣。
但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,不想破壞米樂心中的好。
米樂拉著程念在湖邊走了走,拍了幾張的照片便返程了。
回去的路上,米樂突然對程念說。
“你知道嗎?我一直覺得能和你做朋友是件幸運的事。”
“為什麼。”
米樂深吸了一口氣,臉上流出一種幸福的表,歡快道。
“至從前的我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能學會騎馬,也想不到能夠上臺演出,聽見那麼多人的歡呼聲。程念,你對我而言就像一個禮。所以無論發生什麼,我都希你能開心快樂。”
程念也笑起來,目深沉又安詳地放在米樂上。
知道這就是從今往后需要珍惜的東西。
回到馬場后,程念和米樂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找到山莊里的醫療室。
醫護人員已經幫李書白理好手傷,正在用繃帶把傷口纏起來。
眼看李書白兩個手都包得像粽子一樣,臉上還帶著微紅的掌印。程念強忍著心對他的可憐,冷漠地別過臉去。
米樂關切道:“傷嚴重不。”
護士小姐姐聲回答道:“有一傷口特別深,里面還滲進去了泥沙。不過都已經清理好了,回去換一次藥,一個星期就能好。”
米樂面難,像是已經到了疼痛那般,嘖嘖道:“這傷口里面的沙子怎麼清理啊。”
“用水槍沖。”
聽到護士這麼說,程念腦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高水槍洗車墊的畫面。
想象到那樣的沖擊力打在裂開的傷口上的疼痛,程念的手指頭都忍不住蜷起來。
米樂直接道:“那也太疼了吧。”
護士小姐姐用膠帶固定好繃帶,“是有點痛的。包好了,把藥拿上,三天后換。”
李書白站起來禮貌道:“謝謝。”
看著他笨拙地想用手刀去勾裝藥袋子的樣子,程念煩躁地一把將藥拿起來,“快走吧。”
離開醫療室程念便要回家,真的一分鐘都不想再看到李書白。
姜來好不容易把程念約出來,統共也沒和待在一起多久,便提議道:“吃過飯再走吧,這里的野菜很好吃,都是在后山上現摘的。”
從早上一直晃到現在程念也的確有點了,看米樂也是直點頭的模樣,勉強答應下來。
可真坐到飯桌上,程念才發現這是一個蠢到不能再蠢的決定。
李書白的手已經被仔細的包裹起來,整個手掌只有大拇指能,哪怕是用拇指和手掌握住只勺子也沒法自己吃飯。
飯菜一盤一盤端上來,李書白只有眼地看著,那個小模樣別提多可憐了。
他的輕抿,時不時就看程念一眼。被發現后又趕別過臉,裝作一點都不的樣子,但其實他早上就沒吃飯。
程念被看得心煩意的,飯都沒法好好吃。
胡往里塞了幾口蘑菇,終是沒有辦法繼續坦然地坐著,跟姜來說話時也心不在焉的。
吃了個半飽后,程念煩躁地站起走到李書白邊坐下,后媽一樣兇狠地往他手里塞了個勺子。
夾了放了兩片土豆和蛋放在勺子上,又挖了一點點米飯放上去,看也沒看李書白地不耐道:“自己吃。”
李書白討好地笑了笑,僵地夾著勺子往邊送去。那模樣要多稽有多稽,比笨姑娘納鞋底還不如。
姜來本以為程念是真的討厭李書白,所以并沒有把他放在心上。
這會兒看到程念竟然喂他吃東西,忙坐過去關切道:“你吃飯吧,我來喂他。”
李書白當即就有點不高興,轉過臉匪夷所思地看著姜來。整個面部表都在說:“你這個男生是不是有點什麼病。”
姜來也回以他一個冷漠的眼神,無聲道:“難道我會讓我喜歡的人喂你吃東西?”
“你在說什麼,這是我朋友。”
“不好意思,是前友。”
以上,都是米樂的腦補。
李書白和姜來并沒有那麼多戲,甚至連表都是淡淡的。
程念客氣地說了句“這怎麼好意思”之后,就把筷子遞給了姜來,快速坐回到米樂邊。
不過姜來給李書白夾菜時,李書白不是特別配合,勺子常常會跌落到盤子里。
姜來怎麼會看不出他這點小心思,索直接把飯喂到李書白里。
可惜李書白現在手不能彎曲,不然他真想一拳揮過去。
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,也就不用姜來喂他吃飯了。
如此吃了三口東西,李書白冷聲道。
“我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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