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念把目收回來,悶悶不樂的盯著自己的腳趾尖。
終于,李書白的隊伍換下來。
林菲菲拉著程念從人群里出去,往籃球框下走。
幾步路的時間,已經有生在給李書白遞水了。
林菲菲程念的肩膀,不忿道:“看到沒,有人比我還積極呢。”
程念不置可否地笑笑,目漫不經心地放在李書白和那個生上。
只見李書白漠然地看了來人一眼,然后禮貌地擺了擺手,目在人群中來回搜索起來。
程念慌忙轉過了臉,朝林菲菲附和道:“可不是嘛。”
話音剛落,林菲菲突然張地拍拍程念,“我天,李書白和齊峰過來了,快看我的妝怎麼樣,有沒有花。”
程念給一個安心的眼神,“得很。”
林菲菲笑起來,拉著程念朝他們走去。
齊峰手里拿著自己的上,邊汗邊氣吁吁道:“你們倆也在這啊,怎麼樣,昨天沒喝多吧。”
林菲菲怯地看了李書白一眼,小聲道:“其實我沒喝多,都是學長和李書白幫忙喝的。我倆準備去跑步來著,程念說想看打籃球,就過來了。”
到林菲菲的肘擊,程念慌忙應了聲,“啊,是的。”
林菲菲又道:“沒想到在這到學長你們了,怪不得周圍這麼多人圍著在看。”
齊峰大咧咧笑起來,拍拍李書白的肩膀,揶揄道:“還不都是為了他。”
李書白的服已經好好地穿了起來,輕聲道:“大家只是來看球的。”
因為流了太多汗,薄薄的料差不多已經完全在他上,約可以看到腹部結實勻稱的線條。
程念半垂下眼簾,目盯著李書白的肚子,像是要在上面盯出一個來似的,神懨懨地腹誹道:看球?看個球啊。
林菲菲笑起來,十分識趣道:“那你們趕去洗洗澡換服吧。”
齊峰點點頭,“這天還是太熱,再過兩天就好了,等你們軍訓的時候會涼快些。”
林菲菲甜甜應了聲,忽然漫不經心地問了句,“哎,李同學你不在食堂打工了嗎?”
李書白不著痕跡地看了程念一眼,應道:“嗯,我找到了新的工作。”
林菲菲眼睛眨了眨,“是嗎?干嘛的?”
李書白笑了下,低聲道:“暫時還不需要做什麼。”
礙于齊峰就站在對面,程念強忍住了翻白眼的沖。
告別齊峰和李書白,見林菲菲還有拉著往場走的意思,程念不解道:“還要去跑步嗎?不是已經見過李書白了。”
林菲菲一挑眉,一副老教授的模樣講解道:“當然,放長線釣大魚。要讓李書白知道咱們有跑步的習慣,如果他也希遇到我的話,自然就會來了。”
程念扯了個僵的笑,覺得這樣守株待兔蠢的,張張又沒說什麼。
那晚李書白沒有來跑步,們倆連跑帶走在場上待到九點多,終于回了宿舍。
兩天后新生報到結束,大一新生無論專業和男分四十多個連隊開始軍訓。
程念被分在十三連,好巧不巧,李書白就分在隔壁的十二連,兩個連隊規劃的訓練地點都在實驗樓前面的一片空地上。
起初程念還沒有注意到李書白,只聽到隊伍里的小生嘰嘰喳喳不知道在說些什麼。
教喝了聲,們才終于恢復安靜。
九月多,哈北的天已經沒了燥熱的暑氣。偶爾下起雨來,空氣中還會帶些涼的味道。
哈北大的軍訓就如周永安說的那樣,訓練五分鐘,休息兩小時。
剛練習了一會兒隊列,教就讓他們自由活。
程念直覺得這還不如晚上陪林菲菲跑步累,就是太有點刺眼。正想找個涼地待會兒時,李書白的聲音突然從背后響起來。
“程念。”
程念嚇了一跳,猛地轉過,差點撞進李書白的懷里。
想到周圍還有這麼多人,程念立刻站直子,有些惱怒道:“你怎麼在這?”
李書白無辜道:“我一直在你旁邊的連隊里,你沒注意到我嗎?”
程念沒好氣道:“我注意你干什麼,你知道這學校里有多男生嗎?”
李書白有些傷地咧了下角,輕聲道:“其實我來是想跟你說,我找個茶店的工作,軍訓完就可以去上班。”
程念敷衍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李書白看著,皺眉道:“那你之前說的封口費?”
程念抬起頭,“我會給的,我希你不止不要跟別人說起我們之前的事,在學校里也不要總來找我。”
“為什麼,你說過不會躲著我的。”
程念禮貌又疏離地笑起來,“我沒躲你,實在是你這種香餑餑給我帶來了巨大的困擾。看看周圍這些孩子,你前腳走們后腳就很可能圍上來問咱倆是什麼關系。”
一個林菲菲就夠的了,可沒那麼多好脾氣面對這些人。
李書白看了看周圍,果然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他們。
比起生,李書白看到的更多是男生的目。
那種類似覬覦的眼神讓李書白十分不爽。
他不自覺出手,宣示主權那般撥了下程念的頭發,沉聲道:“對不起,我不知道還有這種事。”
程念想要打他,又覺得這麼做被人看到了跟在打罵俏似的,只好忍下來,往后退了一步怒道:“你不知道?你是瞎子?別人就算了,林菲菲喜歡你,你看不出來?”
李書白漠然地點點頭,“能覺到一點。”
“呵,那還說什麼呢。”
“但我不喜歡。”
程念咬牙切齒道:“不喜歡你還回復人家消息,你干嘛?準備當海王?”
李書白疑道:“什麼消息?”
程念氣的想掐死他,“就是喝完酒那天晚上,怎麼,還要我一條條給你數嗎?還是發得太多都忘記了。”
李書白似是想了一下,然后角掛起淺淺的笑意,輕聲道:“我是怕吵到你休息。”
程念的小手頃刻握拳頭,心跳聲大到比樹上擾人的蟬鳴還要聒噪幾分。
了把大,終于在疼痛中找回些理智,冷聲道。
“那我還要謝謝你了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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