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念有些不高興地垂下眼簾,悶聲道。
“知道了,那我們等下就回去吧。”
李書白忙道:“今天可以請假,你想不想看電影。”
程念看了小狗狗模樣的李書白一眼,不忍心為難他,輕聲道:“不用了,我還有點困,想回去睡覺。”
李書白低低應了聲,討好地叉起一塊草莓放到程念邊。
程念看看草莓又看看李書白,小腦瓜忽地蹦出很多沒用的黃廢料,角不自覺向上揚起來。
放下面包,張把草莓銜在里,然后把臉湊到李書白面前,沖他抬了抬下。
草莓被切顆粒狀,幾乎全部在程念的里。也沒有一點不好意思,擺明了要占便宜。
李書白無奈又寵溺地笑了笑,湊過去含住了程念的。
程念輕輕咬住草莓,李書白用牙齒和都吃不到,只能用舌尖去夠。
程念直接把草莓含進里,不讓他得逞。
察覺到的意圖,李書白直接捧過程念的臉,撬開的,細細地將口中每一寸角落都尋找了一遍,勾出已經噠噠的草莓吃了下去。
草莓要是知道它死了還要被這樣玩弄,一定憤難當,恨不得從來沒有出生過。
一頓飯吃得兩個人都氣吁吁的。
程念占夠便宜,像只饜足的貓似的地在李書白上了下,嬉笑道:“就當是把下午不能陪我的份補上了。”
李書白笑了笑沒有說話。
坐在車子里,程念才看到于適清晨發來的消息。
【我會騙你?】
【難道你和他在一起?】
【凌晨?!】
【咱倆說的是一個問題嗎?】
【(臟話)你在哪?】
程念頓時有點后悔昨晚給于適發去那條消息,連忙滿是愧疚地回過去一條。
【馬上到學校了,回去再說】
回到學校,李書白把程念送回寢室后直接去了甜品店工作。
他昨晚一夜沒睡,在車上忍不住閉著眼休息了一會兒。
但他沒有請假,因為顯然談要花更多的錢。
進宿舍之前,程念站在一樓大廳里的鏡子前,在自己鎖骨附近掐了幾道紅印。
雖然那紅印看上去有點怪,更像是被打了。但程念也不想和林菲菲解釋為什麼兩個十八九歲的青年,溜溜躺在一張床上只是拉著手睡覺而已。
比起奇怪的痕跡,手拉手睡覺明顯更讓人匪夷所思。
按照林菲菲那個子,絕對要追著打破砂鍋問到底。
果不其然,程念一回去林菲菲就眉飛舞地抱住,笑瞇瞇道:“唉呀媽,你終于回來了。快給我講講,我要知道所有所有的細節。”
程念尷尬地笑了下,如實道:“沒,沒什麼。”
林菲菲顯然不應付。的眼睛往程念脖子里瞄了瞄,瞇瞇道。
“哎呦我都看到了哦。快說嘛快說嘛,上次我都告訴你了,你可不能這樣啊。他是第一次嗎?是不是也很笨,找不到……”
程念一把捂住林菲菲的,張道:“沒有,他沒那麼笨。就從沙發到浴室,再到床,我這麼說你能懂了嗎?”
其實程念也沒有騙人,這的確是他倆的行路線。至于怎麼理解,那是林菲菲的事。
林菲菲先是開懷地大笑了兩聲,然后又有些擔憂地皺起眉頭。
“李書白這麼厲害嗎?為什麼陳小俞就不行。難道說他不是第一次?他不會占你便宜吧。”
程念哭無淚,倒是想。
而且這種事有什麼好比較的啊。
這下好了,也知道陳小俞不行了,以后都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。
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林菲菲,程念打了個哈欠,求饒道:“我有點困,我先睡下好嗎。”
林菲菲賊兮兮的笑起來,意味深長地看向程念,道:“昨晚一定把你累壞了,趕睡覺吧,中午想吃什麼我去買。”
丟下句“吃什麼都行”,程念掉外躺到床上。
把頭埋進被子里,生怕林菲菲再提出什麼讓人尷尬到回答不上來的問題。
昨天的確折騰得有點晚,沒幾分鐘程念就睡著了。
一覺睡到下午三點,程念被電話鈴聲吵了醒來。
眼也沒睜地出手機,全憑下意識接通了電話。
剛“喂”了一聲,電話那邊就傳來于適十萬火急的聲音。
“你還活著嗎?”
程念迷迷糊糊道:“怎麼了?”
于適怒道:“活著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?不是說馬上就回來了嗎?”
程念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睜開眼,發現寢室里已經沒人了。桌上放著一份飯,看上去像是冷面。
努力讓自己清醒些,抱歉道:“對不起啊,回來我就睡著了。”
于適的聲音驟然提高到一個人類難以企及的領域,“那你昨晚干嘛去了?你給我發那消息是什麼意思。”
程念覺耳朵邊像是放了一串鞭炮似的,忙把手機拿得遠了些。
覺電話里說不清楚,思索了一會兒,低聲道:“這個,我們見面再說吧。你知不知道哪里有安靜還的地方?”
于適想了想,報出甜品店的名字。
程念立刻皺眉道:“不行,他在那打工。”
于適又是一陣訝異,高聲道:“不是,你昨晚還真的跟他在一起啊。”
程念不耐道:“哎呀你到底還聽不聽,不聽我睡了。”
于適忙道:“聽。”
想了半天兩人最終約在校外的一家清吧見面。
程念隨便吃了兩口東西,披上外套就過去了。
播放著爵士樂的昏暗酒館里,于適原本想點兩杯調制酒,被程念攔住,說不喝酒,只好改冰檸水。
端著杯子走到最里面的卡間坐下,于適突然有種的錯覺,奇怪道:“干嘛這麼神。”
程念左右看了看,確認周圍沒什麼人,湊到于適耳邊小聲說了句。
“就昨晚我和你說的事。”
于適把手機拿出來,調到程念發來的消息,“你自己看看你說了啥,我能看懂就有鬼了。”
程念似乎還是有些害的樣子,支支吾吾道。
“那個,我男朋友他,好像有和你一樣的問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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