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菲菲的眼睛瞇起來，盯著正在給人找錢的方圓，輕聲道。

　“如果不是圖慕虛榮買假貨的話，單手腕上那只表就大六位數。還有c家千禧年限定戒指，l家的鉆石針。全上上下下加起來沒個小一百，也差不多了。”

　程念低聲道：“你沒看到注意脖子上的祖母綠嗎？”

　林菲菲搖搖頭，“我不懂這個。”

　程念的目遠放，輕聲道：“兩年前我在佳士得的宣傳冊上看過，起拍價八位數。你覺得什麼家庭會讓小孩子把這種東西帶在上？”

　林菲菲看了程念一眼，“那你的意思是？”

　“不知道，也許只是外形相似而已，不一定就是我說的那塊。玉石這種東西，行人都看不明白呢，何況是我。”

　“可針看著真的，那是l家百萬消費紀念品，我也有一個。”

　程念皺起眉頭，想到方圓之前面對自己的表現，實在不覺得像是大富大貴之家的小孩。

　擺擺手，“算了，管干嘛呢，跟咱們也沒關系。”

　林菲菲警覺道：“怎麼沒關系，如果真的是大小姐，你覺得有什麼病才會在這里賣花。驗生活還是興趣好？”

　程念笑，“就是世界首富的兒也沒用啊，李書白不吃這一套。”

　林菲菲一臉“你真稚”的表看著程念，“聽說過一句話沒？再純潔的白蓮花也有自己的價碼。”

　程念安道：“你別老把別人想這麼壞嘛。關于方圓的一切，不都是咱們在這兒瞎猜的。也許不過就是一個虛榮心強的孩子，買了一堆a貨戴呢。”

　林菲菲撇撇，“我是讓你提高警惕，別總是無所謂的樣子。如果有天李書白真的移別，看你怎麼辦。”

　程念哈哈笑了兩聲，“那我就去敬老院問孤寡老人唄。”

　林菲菲也被程念逗笑了，無奈地看著搖了搖頭。

　半個小時左右，李書白做完手上的工作。

　臨走時林菲菲想帶一束花回去給陳小俞，李書白讓在攤位上隨便選。

　盡管吵架原因是陳小俞嫌棄，但是后面也說了很多難聽的話，便想著送他束花緩和下關系

　知道這是他們三個共同經營的小買賣，林菲菲也沒打算占便宜。

　誰知道剛拿起一束用黑紗包裹起來的玫瑰，方圓就立刻道：“這束一百五。”

　一時間無人接話，每個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些許尷尬。

　林菲菲差點就要口問是害怕買不起嗎？顧及這是李書白的工作伙伴，咬咬牙憋了回去。

　李書白臉上多有點掛不住，剛想說從他的分里扣，程念就從錢包里拿出三百塊遞給方圓，淡淡地笑著說：“拿兩束。”

　方圓勉強笑了下，朝程念不好意思道：“我們賣花不賺什麼錢的。”

　程念看著方圓，輕聲道：“沒關系，我理解。不過桌上這些我都不喜歡，你再給我包兩束吧。”

　方圓看了材料箱一眼，“沒黑紗了。”

　程念拿過林菲菲手里的花看了看，漠然地放回桌子上，冷聲道。

　“把這個拆掉就好了，我們不趕時間。需要手工費嗎？我給你多加一百吧。這麼冷的天還要勤工儉學，真的是辛苦你們了。”

　說著，程念冷冷看了方圓一眼，又拿出張紅的鈔票放在桌子上。

　對方接到的目后如第一次一般快速別開了，眼底依稀涌出了幾滴淚花，看上去委屈極了。

　程念心說這又是干嘛呢？眼睛有病是嗎？

　齊世民立刻拿起花束，沖程念笑笑道：“我來吧，幫你換幾只沒怎麼開的怎麼樣，拿回去可以多放幾天。”

　程念咧了個大大的笑，和悅道：“好，謝謝你。”

　林菲菲看到方圓泫然泣的模樣心里也是一片皮疙瘩，和程念有一樣的疑。

　沒鏡頭沒話筒的，這是在演什麼戲呢？

　見齊世民殷勤的模樣，林菲菲不耐地走到程念后，在耳邊低聲道：“看見沒，男生就喜歡這個樣子。”

　程念拍拍林菲菲的手，示意保持禮貌。

　沒幾分鐘齊世民就包好了兩束花。

　程念接過來給了林菲菲一束，把另一束遞到了李書白手上，孩子氣道：“給，人家男朋友有的，你都有。”

　李書白微微愣了下，然后接過花在程念的額頭上輕輕吻了吻，低聲道：“謝謝。”

　林菲菲夸張地用手捂住眼睛，做作道：“哎呦，不害臊，大街上就親親。”

　程念笑著踮起腳在李書白上了下，沖林菲菲做了個鬼臉，頑皮道：“怎麼著，你把我抓起來。”

　笑鬧后三人往學校里走，路上程念把和陳小俞他們約吃飯的事給李書白說了下，問他什麼時候有空。

　李書白的神在聽到程念的問題后微微有些變化。

　他看了眼滿是期待的程念，又看看手里的花，低聲道：“周五吧，周五可以請假。”

　程念應了聲，在群里發去消息。

　回到學校后，林菲菲沒再和他們一起，直接去找陳小俞了，程念則先回了趟宿舍換服。

　把李書白的外套還給他，程念認真道：“以后不準再給我穿你服了，你也會冒的。”

　李書白握住程念還是有些涼的手，輕聲道：“那你就穿厚點，這兒不比家里，冬天馬上就要來了。”

　程念乖巧地應了聲。

　由于天太冷了，吃過飯程念和李書白去圖書館坐了會兒。

　程念沒怎麼看書，凈盯著李書白看了。

　這才明白當初約會的時候李書白為什麼要帶自己去圖書館，那種靜默的似乎世界上只剩下兩個人的覺真的很好。

　察覺到程念的目，李書白把的手握在手里，低聲道：“別看我了，看書。”

　程念嘻嘻笑了下，注意力重新放回書上。

　看了兩頁書后，程念又忍不住轉過頭看李書白，發現他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。

　疑心他也是像自己之前那樣裝睡，程念一下子把臉湊到離李書白老近的位置。

　“你再不醒來，我就親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