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及至此，程念突然覺深有什麼東西拉扯著的攪起來，疼得幾乎快要站不穩。

　匆匆和林菲菲說了句有些困，就鉆進被窩里把頭蒙起來。之后林菲菲再說什麼都沒有聽到，幾乎逃避式地睡了過去。

　不能再想這些事了，再想下去恐怕整個人都要痛到想要死掉。

　直到李書白打電話過來，程念才悠悠睜開眼。

　從枕頭邊出手機下接聽鍵，機械地放到耳邊。

　“睡夠了嗎？”

　程念昏昏沉沉地應了聲，像昨天宿醉的人是一樣。

　李書白那邊傳來校園門卡的滴滴聲，“晚上想吃什麼？”

　程念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，林菲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去了。

　心口還有些堵得慌，腦子里卻一片空白，里也苦苦的。

　這種苦的味道讓想起了曾經嘗了一口的巧克力布朗尼，實在是有些難以忍。

　坐著清醒了一會兒，程念期期艾艾地說了句，“想見你。”

　察覺到程念緒的低落，李書白輕聲道：“你下來，我馬上到。”

　程念起來隨便洗了把臉，穿上外套就下了樓、

　一見到李書白，立刻走上去將人抱住。

　也不管周圍來來往往的許多人，像只樹懶一樣掛在李書白懷里。

　李書白的手輕輕放在程念背上拍了拍，聲道：“怎麼了？”

　程念把頭埋在李書白脖頸，口莫名涌上幾分淚意。吞了下口水，強忍著鼻酸，隨口道：“有點頭疼。”

　李書白哄小孩一樣抱著程念晃了晃，“是不是睡太久了。”

　程念悶悶應了聲。貪婪地呼吸了幾口李書白上的味道，覺能好一點。

　不知道這郁氣從何而來，也不打算去書梳理它，只想耐心地等待它消散。

　約莫過去十來分鐘左右，程念終于覺得心好了些。

　放開李書白，角重又掛上笑容，輕聲道：“去吃飯吧。”

　知道程念不舒服，李書白帶吃了些清淡的東西。

　吃過飯，李書白開口道：“等會兒我要去幫忙擺攤，你去圖書館還是回寢室？”

　程念將最后一口紅豆粥送進里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李書白，小聲道：“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，我不要錢。”

　李書白先是有些發愣，然后盯著程念的服看了看，輕笑道：“可以，不過你回去換一件厚點的外套，夜里涼。”

　程念笑起來，甜甜應了聲。

　回宿舍換服的時候，林菲菲也正好剛回去，程念一打開門就看見在暴力地拆快遞。

　聽程念說要和李書白一起去賣花，林菲菲腦子里便立刻想了一套賣花的妝容。

　程念百般抗拒，說李書白就在樓下等，終于打消了林菲菲要給化妝的念頭。

　不過還是被按在凳子上，像小白鼠一樣幫林菲菲試了試新買的口紅，和一種名為口紅雨的東西。

　橙紅的口紅涂在程念本就的上，讓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顆新鮮的紅西柚，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。

　涂完之后林菲菲沖程念眨眨眼，曖昧地笑道：“接吻也不會掉哦。”

　程念沖咧了下，心說：“你這是怕我一出門就把口紅掉吧。”

　下了樓，李書白果然盯著的看起來。

　程念知道他不喜歡自己涂這些，解釋道：“是林菲菲非要給我弄的。”

　李書白笑了笑，沖程念出手，輕聲道：“很好看。”

　程念開心地跳進李書白懷里，在他臉上親了口，發現確實不會掉。

　兩人走到小吃街，方圓和齊世民已經在擺桌子了。

　見李書白帶著程念來，方圓直接就有些不高興，悶不吭聲地轉過收拾起裝點鮮花用的材料。

　齊世民則揶揄道：“怎麼還帶家屬啊。”

　程念笑起來，主道：“我來當義工。”

　桌子拼好鋪上桌布后，他們把提前準備好的一些花放上去。

　李書白把不同種類花朵的價格給程念代了一遍，就去和齊世民一起包扎新的花束。

　哈北這個地方，一到冬天花還是賣的貴的。

　李書白他們主要是用一些簡單的材料把花包裹得好看點，賺些手工費。

　看著可，價格也相對便宜，沒一會兒便賣出去不。

　方圓整理好東西，在程念邊站了會兒，突然道：“你把二十的花都賣十塊了。”

　程念先是一驚，然后指著桌上擺著的小熊花束，“你說這個？”

　方圓不悅地應了聲。

　程念眨了眨眼，不帶一個人緒地抱歉道：“不好意思啊，可能我記錯了。不過這個花應該只賣出去了五個，我把這個錢補上。”

　說著，程念從錢包里拿出張一百塊放進賣花所得的那一堆錢里，禮貌道：“這樣可以嗎？”

　方圓的神變了變，臉微微一紅，突然像是鼓足很大勇氣一樣朝程念質問道：“你到底是來賣花，還是來過家家？”

　程念見方圓這態度，也懶得給什麼好臉。的眼睛半瞇起來，下微微抬起，冷聲道：“我陪我男朋友，你賺你的錢，別多事。”

　說著，上下打量了方圓一眼，發現上又換了一套高奢品牌的裝飾品，不由對這個人又多了幾分疑。

　知道程念不喜歡方圓，李書白見們說話便走過去問道：“怎麼了。”

　程念在方圓之前先眼淚汪汪地朝李書白撒道：“我不小心把花的價格記錯了，好心提醒我，我已經把差價都補上了。”

　李書白看了看桌子上的花，也不好太偏心。

　他在程念額頭上輕輕吻了下，說了句補上就行，然后又和代了一遍價格。

　程念甜甜應了聲，目若有似無地從方圓上飄過。

　察覺方圓有些嫉妒的目，不屑地低低哼了聲，心說：“喜歡看就讓你看夠。”

　念及至此，程念拉住準備去工作的李書白，嘟了嘟，孩子氣道：“都站這麼久了，是不是應該給我些獎勵。”

　李書白寵溺地笑了笑，明知故問道。

　“你想要什麼？”